所有人都在自己熱愛的道路上,或順利或坎坷地前進着,隻有宋思危,在二十七歲那一年,給自己按下了暫停鍵,往後的三年,既沒有好好工作,也沒有好好生活。
他獨自沉浸在懷念陸钊的往昔裡,面前多了一道坎,怎麼也跨不過去。就這麼一眨眼,到了三十歲的門檻前。
如果不是小侄子生病,一通求助電話将他召喚回來,宋思危很可能還會把這個三年變成五年,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
宋思危默默地待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屋裡實在太安靜了,他原本很喜歡這種安靜,可以一發呆就是一整天,任由心思去往任何它所能觸及的地方。
現在跟總是在躁動着的池星焰相處得太久,他卻蓦然感知到了這種安靜裡透出來的壓抑,沉重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拿起手機給池星焰發微信:“過來一下,有事要說。”
外面立馬響起敲門聲,池星焰早在門口站了有一陣兒了。
宋思危将他迎進來,坐在他旁邊道:“現在劇也官宣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池星焰遲疑一下,問道:“你究竟為什麼要跟我炒CP?你……其實不想紅對吧?”
宋思危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喉結動了動:“因為我不跟你炒劇裡的CP,你的流量就會斷檔,眼看着一顆新星就要墜落,我路見不平一聲吼,總行了吧?”
池星焰看着他閉着的眼睛,宋思危清俊的側顔近在咫尺,又毫無防備,他心裡有些發癢,咳了一聲才回他:“你在哄小孩呢?宋大佬,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這個團寵的身份了?”
宋思危勾起唇角,眼睛還是閉着,語氣中透着點無奈:“什麼團寵……我爸是他們的導師,就是這麼簡單的關系。”
“跟我猜得差不多。”池星焰點點頭道。
“我爸在當大學教授前,曾經身居要職,後來因為貪污受賄金額巨大,判了八年。這你沒猜到吧?”
池星焰:“……”
宋思危睜開眼睛,一雙如黑玉般的眸子裡透着笑意,看着池星焰道:“我爸叫宋含胤,就是前幾年打掉的文藝界大老虎之一,這你也沒猜到吧?”
池星焰:“我一直在國外留學,什麼都不知道。”
宋思危輕笑一聲,眼裡不悲也不喜,語氣平靜地道:“不知道我就一點一點地告訴你。”
“在大部分人還不知道電視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爺爺就已經在拍電視劇了。他是最早一批從電影廠轉業,專拍電視劇的專業導演之一。
後來做制片人,出品人,一路風生水起,我的整個家族都是影視從業者,叔叔阿姨,同事同學,再到導師學生,三代人下來,逐漸形成了一個偌大的關系網。”
“我呢,也有那麼幾年被稱為「京圈宋太子」吧,可惜我不喜歡子承父業當導演,偏偏報了表演系。
一進大學就有戲拍,但是我爸要求我不要在演職人員表上用本名,免得一說是宋家人,會有一些人跑過來送錢送禮,瓜田李下的說不清。我也就傻乎乎地信了。”
池星焰嘴巴張了張,信息量太大,不知道該作何評價,隻能喃喃地道:“難怪我以前搜你的名字,找不到你的一丁點兒過往履曆。”
宋思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我就是這樣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剛開始是為了避嫌,後來上到大三的時候,我爸的事被爆出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讓我出名。
他坐了牢以後,整個宋家都變得非常低調,我就更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出去招搖。
後來每演一個角色,就得換一個藝名,直到挑不到好的角色,我就演話劇去了。”
池星焰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傻愣愣地看着宋思危,忽然一拍沙發道:“對啊,我怎麼就這麼蠢呢!早知道我就拿你的照片去檢索了,幹嘛偏偏要用你的名字去搜。你馬甲換得這麼勤快,我怎麼可能找得到你拍過什麼戲。”
宋思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他:“你關注的點真得很奇怪。”
正常人難道不該繼續問他的大老虎爸爸都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判八年嗎?
或者至少應該對他的悲慘遭遇表示一下遺憾抱歉什麼的……
為什麼池星焰卻在氣惱自己沒想到換馬甲這回事?
“很奇怪嗎?這有什麼奇怪的。”池星焰一臉莫名其妙地反問。
宋思危剛才講起家族沒落史,還有一丁點兒惆怅,被池星焰這腦回路清奇地一問,瞬間什麼愁啊苦啊的都煙消雲散了。
他一隻手捏上池星焰的臉,笑道:“很奇怪,你就是個傻小子。”
池星焰眼睛裡閃着暧昧的微光,虎視眈眈地看着宋思危,沉聲道:“你再這樣捏我的臉,我會忍不住撲上去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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