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撲哧一笑,“師兄做事向來都是有條不紊,就算泰山塌了,他也面不改色,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他出這種洋相,真想親眼看看他當時是什麼表情。
不過既然都過去了,你也别往心裡去,他前幾日因為這事也挺過意不去的,一直悶悶不樂,我一提起這事,他就不理我。”
白明幹笑幾聲,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摔的,不關陸警官的事。”
走了許久,二人才終于來到了檔案室,王倩讓他先在門口的長廊等着,自己進去打了聲招呼,接着從裡面取出編号對應的文件,走出屋子又遞給了他。
白明簡單一掃這牛皮紙袋的封面,這文件是五年前的滄瀾路案,雖然兇手前些日子逃出監獄,還劫持了自己,不過現在已經被重新押回,他心中推敲一番,始終想不出為何鄭烨還要這案子的信息。
他雙手緊握,問道:“王警官,這個案子,不是已經定案了嗎?”
“是啊,我記得這兇手好像審判前犯了什麼病,所以耽擱了一年多,後來就改判成了死緩。”王倩也瞥了一眼文件,問道,“鄭法官要它做什麼?”
這正是白明心中所想,他搖頭道:“不清楚,我回去問一問吧,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帶不出這裡啊。”
說完,他低頭瞧向自己的手機,接着問道:“對了!我可以給這文件裡的内容拍張照嗎?”
王倩将這要求說給了檔案室裡的那人,那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似乎覺得這種陳年舊案隻要紙質版不被拿走,拍張照也無妨。
兩聲咔嚓後,白明将文件還給了檔案室,之後将照片發給了鄭烨,沒過多久就等來了回複。
“有照片也行,你先别離開,我可能還會需要别的文件。”
白明收回手機,心中暗想,王倩雖然是名實習警察,不過相對于自己也許更加了解這樁案子,畢竟滄瀾路改名一事,都是她親口說的,他便問道:“王警官,你能給我詳細說下,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倩若有所思地背靠在牆壁上,雙手環抱,一腳輕點,看着毫不拘束,她沉思着,努力回憶起其中的細節。
“滄瀾路設施較差,大部分都是廉價的出租房,而且還靠近江州大學,有許多大學生不想住在校内宿舍,就會選擇在這條路上租房子,五年前的三名死者都是在讀生,她們都住在這條路上,這些受害人的年齡專業各不相同,彼此沒有任何聯系。
“那時候江州治安不算很好,攝像頭也不多,三個人在前後不到兩個月内接連在深夜遇害,屍體都被扔進了下水管道,每一位死者的身上都有被利器砍傷的痕迹,據說場面十分血腥,好幾個警察都沒有忍住,直接吐了。”
這詳細的描述聽得白明有些幹嘔,他雖沒親眼見過,可腦子卻自然而然想象出這些畫面,他強迫自己回到現實,問道:“三具屍體的受損程度是一樣的嗎?”
王倩撇嘴,搖着頭道:“不一樣,第一位和第三位屍體比較完整,那第二位可沒這麼幸運了,聽說是碎了一地,已經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了,實在是慘不忍睹。”
白明倒吸一口涼氣,他心裡着實有些忌憚,想起那晚要是警察來得不夠及時,自己的後果将不堪設想。
王倩停頓了一會兒,又道:“之後警方從受害者的碎發皮屑中檢測出了同一人的DNA,兇手雖心理素質極強,但反偵查意識薄弱,在作案後還敢來滄瀾路轉悠,通過全市排查,最後終于鎖定了嫌疑人,那時師兄還是個普通的刑警,卻敢一人上前徒手将他制服。
“兇手倒是聽話,什麼也沒問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他說是日子過得不好,想要報複社會,就随便上街殺了幾個女學生。
那時師兄初入職場,年輕氣盛,聽完之後沒忍住怒火,一腳将他踹倒在地,不過這是不被允許的,師兄還被當時的支隊長揪着衣領罵了一頓,那是師兄職業生涯唯一一次犯下的錯。
“後來檢察院提起上訴,鄭法官負責這起案子,鑒于各種原因,判了死緩,我是很不服氣的,這種人就應該死刑立即執行才對。由于這個案子的性質太過惡劣,街道辦事處就把滄瀾路改成了長春路。”
原來這個案子還有這麼多的不為人知的細節,白明道了聲謝,說道:“謝謝王警官,這些信息,我想應該會幫上鄭老師的。”
王倩正要繼續說下去,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想起自己手中的活,說道:“白明,我接個電話,你稍等我一會兒,旁邊就是自動販賣機,你看看想喝什麼就去拿,我去去就來。”
囑咐完後,她便接起了電話,腳步也向着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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