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流星墜落,将平坦的土地砸出深洞。
陸吾一改面容,像是頭頂生出了寒冰,凍僵他的笑容,随後又包裹起他的雙腿,讓他邁不開步子,停了下來。
白明見他站住,便在他的身後也跟着停下,他揚起腦袋,卻看不見陸吾的正臉,白熾燈下,陸吾龐大的背影落在地上,将他牢牢鎖住,在昏暗裡多添了幾分陰沉。
“我說錯話了嗎?”他暗自心想着。
正當他為此迷惑時,陸吾轉過身,面對着他,沒有說話。
而那雙手卻慢慢擡起,撫在白明的兩臂上,這力道不大不小,不過白明知道自己掙脫不開,索性便沒有反抗,隻是被他這麼一擠,倒有些不自在。
陸吾輕彎下腰,和眼前的人平視着,像是在看一個孩子,眼神裡帶着難以形容的神情,有些哀傷,又很堅強,像是在訴說着一個遙遠的故事。
雙眸如水,幹淨得像是面鏡子。
白明從那雙眸中隐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沉默的氣氛有些壓抑,白明咽了口氣,眨了眨眼,鼓足勇氣打破這層尴尬,“陸警官,你,你怎麼了?”
可這名警察卻沒有開口,除了凝視,一言不發。
白明不敢再與他直視,便轉過頭去,目光如飛舞的螟蛾,四處落着,雙臂被他按得有些難受,便微微開口,從唇齒間擠出一個疼字。
陸吾看得出神,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勁兒,聽這小助理道完一聲疼後,神情恍然,帶着愧疚立馬松手,他站直高挺偉岸的身子,伸出一隻手朝着白明的發梢随意一揉,笑容再次浮起,落入深邃的眼波。
“你做什麼?”白明連忙雙手捂頭,想要整理好他的發型,柔和的語氣也顯然加重了。
陸吾再次轉過身,目視前方,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隻聽白明在後緊追不舍地跟着,舒了口氣,道:“小助理現在臨時作為我的助理,我還不能動動手嗎?”
白明一愣,“我什麼時候成公安的助理了?”
話畢,伴随着一陣長風穿廊而過,白明剛整理好的頭發再次被吹亂,他又是急忙捋着發梢,蓦然間,他輕擡雙眼,卻瞧見陸吾十分潇灑,任憑大風鼓起他的上衣,吹皺他的褲子,他卻毫不避諱,依舊如初,好似長風并不存在。
“現在是,以後也是。”
風停,白明淺笑兩聲,擠在陸吾身前,一邊倒着走,一邊打趣道:“那我多要一份公安局的工資,不知道陸警官給開嗎?”
“開!”陸吾爽快地答應着,“不過要暫時寄存在我這裡,等案子破了,我一并給你。”
白明驚喜萬分,卻轉瞬懷疑道:“真的嗎?”
陸吾雙手背後,溫柔回道:“要是你再不回頭,這筆錢就要送給醫院了。”
果不其然,白明一回頭,隻見一道鐵門攔在身前,不過好在陸吾用力一堆,替他打開了大門,他向外望去,雨水暫停,閃電穿雲而過,時不時還要打上幾聲幹雷。
此刻已将近傍晚,雨後的城市清新爽朗,像是浸泡在檸檬水中,草色新綠,風含花香,隻是霧霭又起,城市的天際線沒入雲端,成為了古神話裡連接天地的鐵色神樹。
車子駛回城市,陸吾将白明送回了林江的家。
揮手告别後,白明轉身步入院内,瞧見林江推開别墅大門,一身睡衣,還打着哈欠。
白明一瞧,就知道他剛剛睡醒,便确認道:“你這是剛起床嗎?”
“昨晚睡得太晚了,聽到有車靠近的聲音我才下了樓。”林江用手壓着炸起的頭發,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麼周末你還出去啊?”
白明聳肩回答,“沒辦法,審訊犯人的日子安排到了今天,畢竟不能耽誤平時工作呀。”
“審訊?”林江困意立刻消散,“你去了江城監獄?”
白明點了點頭。
“你去監獄做什麼?”
“五年前的滄瀾路案現在翻案了,我答應了陸警官近期要陪他一起調查。”
“大哥!”林江一臉驚恐,三步沖下台階,一把薅住這人的胳膊,“你可是被那個兇手劫持過的人啊,現在又趟進這渾水,你不怕危險嗎?”
白明搖着頭,想起陸吾給自己說過的話,早就安了心,便道:“不會有事的,陸警官說他會護我周全,不會讓我有危險的。”
林江嘴一撇,不屑地一笑,這話像極了他曾經不負責任地對許多姑娘都輕易許下的承諾,“這話我記住了,他最好不是随便說說。”
二人步入别墅屋内,林江父母并不在家,他們經常忙着生意,白明很少能見到他們。
林江又道:“這麼說來,也是那個對你圖謀不軌的陸吾送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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