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一把攔住剛要離開的景瑜,問道:“師兄現在怎麼樣了?氣撒完了嗎?”
景瑜搖頭,“你們還是先别打擾陸隊了。”
看來這氣是久久難消了,王倩和白明面面相觑,又追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是什麼安排?我也去跟着做些準備。”
景瑜拂去額頭的汗滴,猶豫幾分後才道:“我們負責的任務都各不相同,陸隊要我去做一份滄瀾路案的死者報告,然後發給他。”
說着,他便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要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留下的二人無言以對,王倩隻好道:“那咱們也先走吧。”
就連長廊裡的風都像是在催促着白明離開,他輕點頭,也同意道:“好,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一聲高喊從屋内傳出,“誰說小助理沒有事的?”
今天的風很大,将屋門吹得來回搖動,白明循聲望去,隻見那盛氣淩人的警察站在辦公室的中央,面無表情。
白明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後背滲出汗液,咧出一個假笑,道:“我仔細想想,我,我好像的确有事。”
陸吾邁開大步,慢慢跨來,直到立在白明面前才停下腳步,他斜眼瞥過王倩,凜凜目光冷若冰霜。
王倩胡亂開口道:“我,我也有工作還沒做完,我得先走了,白明再見。”
她轉身,連頭也不敢再回,沿着長廊快速溜走,如同一隻低飛的燕子,幾秒後便消失不見。
空氣躁動不安,如同白明的内心,他剛要喊住王倩,卻已瞧不見身影,便隻好又看向眼前的警察,緊張地咽了口氣。
“那小助理說說,你還有什麼事?”陸吾低頭,語氣平淡,臉上依舊毫無笑容。
白明這才體會到王倩嘴上說的平日裡陸吾的樣子,原來那帶笑的面容才是特例,隻是對他展示得多了,讓他誤以為陸吾是個愛笑的人。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此刻連他自己都忘了,他不是陸吾的下屬。
陸吾瞧他答不上來,神情稍顯緩和,輕輕說道:“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
那剛烈的态度瞬間柔軟,白明很是奇怪,便直接答應了,“可,可以。”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敢開口過問,就隻是默默地跟着,他瞧見陸吾從屋内的抽屜裡取出錄音筆,幾張白紙,還有那人民警察證。
這氣勢像是要出警辦案,他怯怯地問道:“陸警官,我們這是去哪?”
陸吾低下頭,再次露出那得體的笑容,“謝謝你小助理。”
白明一愣,這猝不及防的緻謝讓他一頭霧水,“不客氣,但是陸警官為什麼要謝我?”
“你都不知道原因,倒是接得痛快。”陸吾被他逗笑,看着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按耐住想要去觸碰的手,“因為我一看到你,氣就全消了。”
窗外風光旖旎,葳蕤楊柏擡起長臂,随着清風一并起舞。
白明并不清楚這是何原因,也隻好無奈地聳肩一笑,“能幫到陸警官就好。”
陸吾将整理好的東西全部拿起,又順手提起白明的背包,道得也雲淡風輕:“走,去富茂大廈。”
出動的車輛并非是警車,而是陸吾自己的轎車,空調的冷氣灌入雙眼,在幹澀中添了幾滴水汽,白明将扇葉向上一推,陽光落入副駕駛的位置上,烘烤着他的雙腿。
他瞧陸吾還是一副不悅的面容,便又問道:“剛才的批評會,陸警官有問出些信息嗎?”
陸吾專心地開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沒有,沒人承認。”
這氛圍逐漸凝固,白明硬着頭皮打趣道:“那,難道是像電影裡似的,公安裡有卧底嗎?”
“你啊,少看些電影吧。”陸吾轉頭,借着看右後視鏡的機會看了眼這強說笑話的人,陽光從擋風玻璃一瀉傾入,恰好落在白明的下颚與側頸,光影交替的那條縫隙,顯得格外動人,不過他還是收起這心,看向路面,“小助理,你會做筆錄嗎?”
“筆錄?”白明擡手,搭在車門,有些羞愧,“不會,我沒有學過。”
他想起那被拿出的錄音筆和幾張白紙,這才明白陸吾喊他來的目的。
淡如青花般的微笑在陸吾的臉上浮現開來,他像是極有耐心的樣子,從口袋中拿出錄音筆,遞了過去,安慰道:“很簡單,按下錄音筆的開關,再把有用的信息寫在本子上就好。”
這顯而易見的步驟白明是毋庸置疑的,可聽起來輕松,實際做起來就不一定了,他緩緩接過這隻筆,多少有些緊張,“這麼專業的事,你應該讓景瑜來的,我怕我會給你拖後腿。”
“後腿?你怎麼會是後腿呢?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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