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水池隔得較寬,林骛并沒有過于在意這個人,隻是對方洗完手之後并沒有離開。
等林骛把手上的泡沫沖掉,關上水龍頭正想走,旁邊的人卻突然轉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林骛擡頭看了一眼那個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的人,微妙的氣氛讓他後退了一步,正想繞開,卻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剛洗完手,那人手的溫度冰涼,讓他下意識地縮手。對方感受到林骛的掙紮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還抓住了林骛的另一隻手緊緊地将它們向後壓在洗手台的台面上。
現在兩人是面對面的姿勢,但林骛的兩隻手都被扭到了身後,那人不斷地靠近林骛,他被迫地抵着身後的大理石台面,極力擺脫這種受困的處境。
想起嚴翼他們還在門外,林骛開口想喊人,壓着他的人卻忽然彎腰湊近,林骛的鼻尖一下子抵到他的口罩,連帶着呼吸都停頓了一下,自然沒有來得及說話。
而這麼近的距離,他也終于從重重遮掩下看到了那人的眼睛,他的後背蓦地一涼。
吳漁從林骛突然的僵硬中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份的暴露,沉悶的笑聲從口罩底下傳來,而後他将林骛的兩手在身後聚攏到一處,空出的手以一種極其親昵的姿勢捏上了林骛的臉。
“這麼多年過去了,小遊怎麼一點都沒變呢?好可愛。”他說着話,手順着林骛的臉向下滑,撫過林骛的喉結,又向後揉捏着他的後頸。
吳漁此時整個人狀似柔軟地挂在林骛的身上,但兩手卻暗自用力制住林骛的動作,這種被人控制住的情形讓林骛感到不适,他加大手上的力氣試圖掙脫,卻還是被吳漁死死扣住,那隻在後頸徘徊許久的手更是過分地順着脊椎,滑到林骛的後腰。
林骛忍無可忍,擡腿去踹吳漁,對方被踢了也沒有吭聲,隻是在林骛腰間的手圈住了他,把他抱上了桌面。膝蓋頂開膝蓋,化解了林骛的反擊。
“你在幹什麼?!你趕快放開,我的朋友還在外面。”林骛擡高聲音說話,希望外面的嚴翼他們能聽到,而吳漁卻無所顧忌地湊到他耳邊,隔着口罩用鼻尖磨蹭林骛的耳垂,輕聲說到,“你怎麼不記教訓呢?已經忘記高中了嗎?看到你這樣,還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嗎?你現在真的敢叫他們進來嗎?”
林骛心裡的不适感不斷加強,他不願再多說,努力擺頭脫離吳漁,就想直接喊人,但吳漁竟然張嘴咬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隔着一層口罩,那裡傳來的痛感并沒有減少,林骛的怒氣被這一舉動直接釋放,也不管脖子上的痛,硬是用頭把吳漁撞開,雙手蓄力趁機掙脫,快速地推開吳漁。
但是吳漁并沒有被推多遠,林骛擡腳再次踹他才徹底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回吳漁沒有再靠近,他的眼睛再度埋進陰影裡,林骛一刻不停地離開,吳漁也沒再追他,半晌,他嗤笑一聲,摘下口罩扔進了垃圾桶裡。
林骛沖出來的時候,門口等着的嚴翼已經準備進去找他了,看到他回來,已經喝醉的雙霆一唱一和地說他磨叽,李斯一手拉着一個,無奈地照顧這一對活寶,沒仔細看看林骛,隻有嚴翼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他含糊地略過廁所裡發生的事情,催促着幾個人回去。
終于走到門口,其他三人說過再見匆匆離開,隻有嚴翼反複看了他幾眼,才慢慢離開。
對于今天的經曆林骛不願再去回想,他匆匆地洗漱完,結束了混亂的一天。
但他今天還是沒逃過在夢裡看到吳漁。
高中的種種細節在夢裡突然清晰起來。那些看似随心所欲的動作,在今天吳漁說的幾句話之後,突然充滿了目的性。
從前林骛在班裡還是有幾個關系不錯的人,隻是從吳漁開始各種作弄他,願意和他交流的人就減少到了零。
那種大庭廣衆之下,過于超出的親密互動,在别人眼裡看來,難免會有些不同的意味。
林骛這一晚睡得并不安穩,早上醒的也很早。
他睜眼的時候天還是黑的,掙紮着再次入睡無果後,林骛輕手輕腳地下床,時隔很久地再次去了當初偷偷打歌刷遊戲的地方。
隻是那裡居然已經有人在了。
曹綿回頭看見林骛的時候也明顯沒有預料到,但他還是很快向林骛打了招呼,招招手讓林骛到他身邊來。
林骛猶豫了一會,問道“曹綿,你怎麼在這?”
對方也沒有顧慮很多,側身靠着林骛說“在等夏羽唐。”
“這樣啊……”林骛并沒有再問為什麼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等夏羽唐,但曹綿很坦蕩地說“我們在交往。”
突如其來的坦白局讓林骛一下不知道如何回應,他随口應和了兩句,帶着些期待地小聲回答“其實,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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