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林呆在書房裡,正在看文件,明顯是工作到一半臨時趕回來的。溫瑞不知道俞文婕做了什麽,竟然能讓溫海林突然回家。他心裡沒底,幹站在書房門口,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溫海林頭也不擡,繼續翻著手裡的文件,邊翻邊說:&ldo;去穿鞋子。&rdo;溫瑞低頭看自己赤著的腳,走到溫海林身邊,蹲下身子搶了溫海林腳上的鞋來穿。面對這樣直白的挑釁,溫海林并沒有動怒迹象。溫瑞的性子在外人看來一向不讨喜。溫海林卻我行我素地寵了這麽多年,對溫瑞他有著無限的耐心。但這樣的寵溺卻唯獨在溫瑞的交際方面行不通。在他看來溫瑞還年輕,容易跟風學壞,身邊少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是好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沒有忘記多年前,看到溫瑞和不良少年從酒吧勾肩搭背走出來時,自己近乎失控的怒火,他也由衷希望,溫瑞也不會忘記。溫瑞窩在溫海林腳下搗了一會兒蛋,二十出頭的人了,做起捉弄人的事情,卻還是一本正經的、相當認真。他搗鼓了好一會兒,看溫海林真的不打算搭理自己,他才靠著溫海林的腿,慢慢地迷糊了。他最近總是在夜裡失眠,可到了白天卻又好像随時都能睡著。等溫瑞睡熟了,溫海林才小心地站起來,把溫瑞抱回房裡。他看著溫瑞的睡顔,從西裝口袋裡摸出溫瑞的手機。&ldo;聽說你辭職了。我和往常一樣,不問原因。但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希望這次你也不要做傻事。&rdo;這是一條言辭模糊的短信,可卻讓溫海林吃味不悅。他知道,溫瑞和俞文婕一向親近,他體諒兩人一道長大的情誼,對兩人的相處沒有阻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要好到這個程度了麽?溫海林眯起眼睛,他沒有想到,溫瑞竟會把和自己的親密關系都告訴俞文婕。其實溫海林并不介意自己和溫瑞的關系被公開。甚至他想過幹脆公開一切。這樣就沒人敢再打溫瑞的主意。最終選擇的沈默,也隻是為了顧及溫瑞的顔面。讓他真正在意的,是俞文婕和溫瑞之間出乎尋常的親密,而他,隻想溫瑞和他一個人親近。他也曾做到過。大約三四年前,溫瑞是相當依賴他的,可卻不知道出於怎樣的原因又突然疏遠。雖然溫瑞嘴上不說,可溫海林并不笨,他能感受到溫瑞的排斥,即使他并不知道原因。溫海林輕輕歎了口氣,他彎腰俯身,在溫瑞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轉身,關門出去了。貓膩09接連幾天,溫海林那頭都很平靜,這卻讓溫瑞更加在意。俞文婕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從她那天的反應來看,她應該發了很不妙的短信。或者,溫海林根本沒有看到手機?手機是落在别處了?溫瑞隻能抱著這樣的僥幸安慰自己,可這樣的假設很快被他自己推翻。不可能,如果不是看到了短信,溫海林當時不會在那個時間回來,而且也不會連續幾天,天天在家裡留宿。可是,實在是太平靜了。溫瑞嚼著嘴裡的作為早餐的面包,偷偷看向坐在餐桌另一邊的溫海林。這種和睦的假象,就像是暴風雨前夕的風平浪靜,反常得令人擔憂。溫瑞喝了一小口放在左手邊牛奶,咽下嘴裡的東西:&ldo;你最近好像很空呢。&rdo;這是父子之間少見的早餐交流,這些年他和溫海林已經很少有機會這樣坐下來,好好吃個早餐了。溫海林放下手裡的晨報,看向突然開腔的溫瑞。溫瑞又咬了一口面包,解釋道:&ldo;你平時不常回來住的。&rdo;溫海林不覺得這是值得一提的事情,難道他回家住反到成了反常。溫瑞這種假裝平靜的試探,讓他無名的有些煩躁,卻沒有表現出來。&ldo;我平時很少回家麽?&rdo;他反問溫瑞,卻看到溫瑞眼睛裡閃過一絲懊惱,像是在責怪他自己不該多嘴,開這樣的頭。不過,最後溫瑞還是給了回答:&ldo;還好。&rdo;他選擇一個溫和的答案,并祈禱這樣保守的回答,不會破壞兩人之間難得的和睦。好在,溫海林也沒有刁難他,吃完早餐就出了門。接下去的一天,溫海林過得都相當不安。他有一堆的文件要看,卻完全定不下心,反反複複地确認時間。當他第三次看時間,他總共才看了兩個多锺頭的文件而已。這才是真正的反常。溫海林合了手裡的企劃書,捏了捏鼻梁。他的頭有點發漲,想的都是溫瑞今早的那些話。溫海林不是典型的工作狂,卻是非常靠得住的上司。把海瑞集團規模擴大成原本的三倍有餘,絕非隻靠過人的商業天賦。在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這還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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