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透着一股看似自然實則過分殷勤的熱切貼心,就仿佛跟星河認識了很久似的。
星河不大能禁受這種“自來熟”似的關愛,她不曉得甘管事在甯國公府的外号叫做“笑面虎”,這張能迷惑人的和藹笑臉不過是他的面具而已,她隻覺着這個大叔有點婆婆媽媽的。
眼見星河退回了院中,甘管事臉上的笑才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有點高傲的冷淡:“回舊時堂。”
星河顧不得理會門外如何,隻向内疾走:“平兒,平兒……”
平兒從廚房裡鑽出來:“姑娘,你可算回來了!”
星河已經走到門口,看看自己的房間:“小道長……”
“别提了,”平兒擦擦手上的水,口齒清晰地很快說道:“姑娘才走了不久,小羅浮山的那個王道士就來了,說是今兒他們就要回山,問小道長要耽擱到幾時……小道長倒是利落,三言兩語把他打發了,不過那王道士走後,他便說有事,也立刻出門了,我攔也攔不住。”
星河本來已經進了堂屋要入内看個明白,聽平兒說李絕出了門,她心頭一沉:“沒回來嗎?”
“沒有。”平兒有點失望而忐忑地搖搖頭。
星河本來還懷着一絲希望,覺着舊時堂那人不是李絕,如今看來,應該就是他了。
隻不知道他怎麼還沒回來,按理說該回來了。
“他的傷還沒好,病又那樣,你怎麼不多攔着。”星河進了門,果然見那張榻是空的。
平兒道:“他隻說有要緊事,我自然怕耽擱了他的事……”說了這句她忙又問:“姑娘,你跟高公子說的怎麼樣了?”
星河頓了頓:“啊,沒什麼,已經都說明白了。”
平兒本是擔心星河一個人出去會有什麼不妥,聽星河這麼回答才放心,便道:“還好他識趣,沒有癡纏。”
星河所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她挂心的是李絕到底去了哪裡,幾時回來,還有他好好地怎麼去了舊時堂了,以及那句帶一點怨憤的“不要臉”,到底說的是誰?
雖然按照當時的情形,星河知道他說的是庾約,可是二爺沒幹什麼破格的事兒……而她總有那麼一點心虛。
又加上小道士這不告而别的行徑,難道他、他是在說自己?
眼見過了中午,又飄了幾點雪花,老爺子出去打聽了一陣,說是小羅浮山的道士已經都回去了,不過老爺子也沒看到李絕。
星河胡思亂想,生恐李絕又不知跑到哪裡窩着去了,看看那件眼見要做好了的襖子,她悄悄地打發平兒去了一趟關帝廟,借着放供果的名頭看看那桌底下有沒有人。
兩刻鐘後平兒回來,也并沒發現那桌下有什麼異樣。
楊老太太本也跟星河一樣,以為小道士會回來,眼見天都要黑了,老太太唉聲歎氣:“都沒有弄點好東西給他吃,還想着要包點素餡兒餃子呢,對了……今兒特意買了一塊豆腐,想給他炸着吃呢。”
不過,李絕沒回來,倒是來了個意外的人。
之前庾約說要給星河找個合适的大夫,黃昏之際,甘泉的人便陪着一名大夫來到,馮老爺子問起來,原來竟是從平安府那邊趕路過來的。
那大夫給老太太看了腰,診了脈,又把小道士給她開的藥拿來檢看了一番,微笑道:“這藥是誰給的?”
平兒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大夫搖頭道:“沒什麼不妥,相反,這藥方開的很對,老太太的症候,要持之以恒地針灸推拿,配合這藥方,便會好得快,不過……能添上兩味就更好了。”
當下提筆,又多加了兩位中藥,便交給了随行來的人。
這大夫顯然是極有經驗的,吩咐過後,便拿出針灸的包袱,給老太太又施了一回針,他的膏藥都是現成的,針灸過後又在各處穴道貼了幾幅,便道:“這幾天必有效驗,六日後我再來。”
當天晚上,星河坐卧不安的,到底先把那件薄襖子縫了出來,小道士不在,她想了想,自己先穿上試了試。
寬綽的很,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裳,本來勉強到他膝頭的袍子,居然到了她的小腿。
星河吐了吐舌,喃喃道:“怎麼看着沒那麼高,一穿衣裳就顯出來了。”
平兒端着熱水進來,見狀笑道:“就是說,明明看着瘦弱的很,想不到竟這麼費衣料!”
“瘦弱?”星河念着這個詞,心裡想起給小道士試這袍子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的胳膊,雖是隔着中衣,也隻那麼偶然一次,卻仍能感覺到底下那格外硬的手感,簡直令人震驚。
不過确實,看着李絕的時候,就覺着他瘦弱的很……不知是不是那張臉的錯覺,或者是因為年紀小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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