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門的其他人哪?”
“死了,曝屍荒野,死了好幾日才被我們尋到。”衡霜輕歎了一聲,“在我們尋到景門其他人屍首的第二日,他又不見了。”
“直到那日日暮時分,他被一個女子帶了回來。”
“回來時已是奄奄一息,女子哭的杏花帯雨,一直求着我們救他,師尊心有憐憫,可他傷的太重,唯有溫毒酒方可一救。”
“是師尊年年都釀好些的那酒。”
“嗯,那酒雖可救他一命,亦可溫養他的尋芒,可那酒中有毒,需以凰雲仙宮秘術才能相輔相成,否則遲早都是難逃一死。”
“那個時候,他心無生意,就算一時救了他,若他不願入凰雲仙宮,便隻能一死。”
“小師叔既無生意,為何又會入凰雲仙宮?”
“是因為那女子,南宿皇室的長公主,瑟晩。”
“說來也是一段孽緣,禦魔大典之時,景緒與瑟晩相遇,盡管禦魔大典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半載,可足以讓他們彼此許下終生。”
“因尋芒雙瞳的窺心窺蹤能力,南宿皇室早已虎視眈眈,正好景緒和瑟晩相愛,南宿皇帝就想以此将景緒留在南宿,可景門一向隐世慣了,自是不願,而瑟晩也願意放棄長公主之名與景緒同景門隐世,南宿皇帝雖面上說好,卻心中暗恨,若得尋芒便可窺探世間萬物,他哪裡舍得就此放棄。”
“這種心态一旦産生,便會分化出各種猜想,南宿皇帝覺的尋芒不效力于他下,他日景門若效力于其他仙門,對南宿皇室來說便是威脅,于是在慶功宴那一日,景緒欲帶瑟晩離開的那一晚,被南宿皇帝埋伏,景門之人一路保護景緒離開,直至隻剩景緒一人。”
“懷璧其罪。”
“不錯。”
“景緒被為師用溫毒酒救下後,一心隻想複仇,瑟晩雖陪在他身邊,卻依舊無法熄滅他心裡對南宿皇帝的恨意,可南宿皇帝是瑟晩的父皇,瑟晩夾在其中隻能左右為難。”
“她無法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殺死自己的父皇,也無法看到自己的父皇殺死自己心愛的人,所以她選擇了以命相抵,用自己的命換來了景緒的清醒。”
“其實也是解脫,她活的太過兩難。”
“或許是吧,景緒将瑟晩埋在了柳陰山,那裡有十年一開的海棠花,也是瑟晩最愛的醉夜海棠。”
“自那以後,景緒便拜了師尊為師,成了我們最小的師弟,改名衡燼,意為燃燒之後剩下的灰燼。”
衡霜緩了口氣,她拍了拍手中剩餘的青葉粉末,道,“好了,說完了,隻是這事兒可不能告訴小師弟是為師給你講的,知道嗎?”
衡霜不待風容回答,又自顧自的道,“走吧,該回去了。”
“所以師尊不願意承認偏愛,是因為怕偏愛的最終會被燒成灰燼嗎?”
“為師親手造成的結果太多,哪兒還有能偏愛的心思,是你想的太多了。”
衡霜仿若無所謂的神情刺痛了風容的心,他的師尊總是這般的忽視他,不在意他,哪怕他表現的極近明顯,可她也一樣能做到熟視無睹。
他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就像是從來都抓不到的風,盡剩些虛無缥缈,仿若白日做夢。
“師尊。”
“為師今日有些疲憊,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是,那......大師兄哪?”
“不見。”衡霜欲走,又停了下來,她道,“遲些時候,替為師拿套衣衫過來。”
衡霜的住所裡有個小隔間,内設有暖池,溫泉從地底而來,活絡舒爽,她還沒來及褪下衣衫,雪翃不知從哪裡鑽了進來,徑直撲進了暖池裡。
白絨絨的毛瞬間耷拉了下去,近水的地方倒是漂浮着,活像一個被拉扁的小兔子,就是那四耳格外的挺立,在一衆耷拉的毛裡顯得特别精神,圓圓的眼珠盯着衡霜看,嘴裡還發出了“咕噜咕噜”貌似吐泡泡的聲音。
她現在有點懷疑這小尾巴是故意的,畢竟她都已經大兩日沒看見它了,也不知道到哪裡騙吃了個飽,這才又想起了要回來。
盡是些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
衡霜沒有理會小尾巴的賣乖讨巧,她将身上的衣衫褪盡,走進了暖池裡。
暖水浸透了肌膚,讓衡霜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好久沒泡過這麼舒服的暖水澡了,簡直就像是回到了現代在淋浴間沖澡的趕腳。
小尾巴見衡霜不理它,蹬了蹬它短小的腳腳,在衡霜的面前使勁兒的翻滾了幾下,别看小尾巴體型不大,可翻滾起來着實有力,濺起的水花都打到了衡霜的臉上。
衡霜無奈的用手擋了擋,她今天還就要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任誰來搗亂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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