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幾回空的阮離更加氣憤,整個人都氣得在顫抖,身體起伏加大,他狠狠地凝視着前方,像隻小獸一樣,時刻準備着與敵人決鬥。“這是我的房間,你憑什麼砸門進來?”四季站在他面前,冷漠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她真的受不了他這種完全不尊重别人的性格。“這是我的!我的!”阮離尖銳地叫着,手指在空中不停地顫抖。“那不好意思,我借用了你的房間,你繼續在這裡砸門吧,我走了。”和他在這裡讨論是誰的房間才是有病,四季完全不屑于跟他吵。“你不準走!不準!”阮離像是奔潰了一樣,歇斯底裡地呐喊,聲音破碎了一樣帶着啞音。手曲着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要撕裂四季一樣。“你以為你攔得住?還是你以為你追得上我?”四季嗤笑了一聲,如果他對她有一點點尊重,他和她都能夠和平共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互相傷害。“啊!”阮離狂躁地要上前抓住四季,四季輕巧地移開步伐,他隻能以聲音判斷她的去處,她卻可以從他的步伐判斷。“我告訴你,阮離,以前我把你當哥哥,當家人,你不要,我離開,這次回來,我本來也沒有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但是你纏着我,我本來已經心軟,但是你繼續這樣不把我當作一個人看待,很抱歉,我們會連陌生人都不是。”四季抱着胸冷淡地看着阮離猙獰的樣子,如果他真的有尊重她,他不會這樣的傷害她。四季避過他的身體,從側面走了出去,速度很快,等到阮離辨識到她的離去她已經下了樓。“馮叔!馮叔!攔住她!”阮離瘋狂地追了出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前方是樓梯。一腳踏出去,險些從樓上摔下來,幸好一直守着的馮叔攔腰抱住他,才不至于讓他再次就醫。四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企圖上前的保姆:“你覺得你可以攔住我?”保姆有些為難,但沒有繼續上前。四季轉身走得幹脆,留下跪倒在地上的阮離絕望地捶着地面,歇斯底裡地低吼:“不準走!”甯可也有八年未見,早已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姑娘出落成了風姿綽約的大美人。她開着一部紅色的奧迪就過來了,酒紅色的頭發與她的車相呼應,狂放地笑聲引來路人的目光。“甯可”四季打了聲招呼,這麼多年沒有見,但仍然可以無隔閡地聊天這大概就是真的友誼。“軟妹!”甯可嬉笑着叫出她的外号,因為後來她改名阮四季,所以大家都叫她軟妹。“甩了你家的小變态出來的?”甯可挑着眉問道,她是親眼目睹過阮離怎麼對四季的,所以後來甯可被列為阮離十大讨厭的人之一,也是阮家黑名單之一。“别說了,說出來都是淚!”四季抱住甯可“我媽和爸都在發神經,竟然讓我和他單獨相處,我想我會瘋掉的。”“别怕啊,搬過來跟姐姐住啊~”甯可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背:“姐姐養你就是了。”“我今晚真不打算回去了的,門都被阮離砸壞了。”四季一想到就頭疼,沒找到房子前還是先在甯可這裡避避風頭。“好好好”甯可推開她“現在我們先去逛街,然後我叫了以前的同學為你洗洗塵啊,晚上有大party!”四季驚喜地望着甯可,她因為阮離可沒有什麼朋友。“今晚大概是不醉不歸了,我也在外面開了房間,明天你再回去把你的東西帶到我那,以後就跟我混!”甯可豪爽地說道:“軟妹我保養你了!”四季正嬉笑着要同意,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電話号碼,猶豫着要不要接,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接通:“幹嘛?”“四季,你回來好不好?”阮離急切地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帶着哭腔:“我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今晚不回來了,我有事情,明天再說吧。”四季冷漠地挂了電話,也不願意再聽阮離接下來的威脅。“把手機給我”甯可騰出一隻手,四季乖乖地将手機上交。以前不覺得甯可有禦姐範怎麼現在這麼有女王氣質?甯可直接關了機,笑着說:“出來玩就盡性,别老走神!”四季乖乖地點頭,她也有很久沒有這樣放縱地玩了,所以對于今晚她還是很期待的。阮離發狂地将電話摔在地上,捂着小腹慢慢地從沙發上滑落下來,輕飄飄像是一片枯萎地花瓣。16馮叔皺着眉頭看着跌落在地上的阮離,周圍他手所能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而一旁的保姆也踯躅着不敢上前,大家都知道阮離的脾性,在他不順心的時候最好不要再去碰他。阮離感到自己的小腹墜墜地疼,然後就連胃部也連成一片地疼痛,像是有一把劍從胃部一直插進了下腹,然後在裡面扭轉,翻箱倒櫃般地折磨他。四季不回來了,四季又離開了,而他連看她走的背影的資格也沒有,因為他什麼也看不見。地上一片冰涼,腹部的疼痛帶着腰間也被壓得疼,阮離天生畏寒,與他母親一樣,體質不好,根本受不住寒冷。他慌慌張張地想要起身,他要去找四季,他不能讓她離開,可是剛剛撐住沙發的邊緣,腹部一陣絞痛襲來,本就剛剛出院虛弱的身體又再次直直地跌坐在地,撞得五髒六腑都疼了起來。阮離跌得不輕,倒在地上,手直接壓在了那一片碎玻璃之上,臉色煞青,身體軟綿綿的,伏在地闆上顫抖。馮叔被吓了一跳,使了個眼色趕緊讓保姆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自己趕忙上前扶起阮離。手剛剛碰到他,阮離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忽然用盡全身力氣擡頭:“滾!”然後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往一邊躲去,神情有些駭人地可怕。馮叔見他的神情心知不好,這幾年每次四季打來電話而他沒有說上話的時候,回到房間就會魔怔一樣,不準任何人碰他,還要把自己鎖在櫃子裡,縮在很多衣服的後面,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一點一點的摸進去的。“想辦法給阮小姐打電話。”馮叔也不敢随意地動阮離,随着他的移動,他整個人都緩慢地壓在了玻璃碎片上面,手臂,腿上都紮着碎片。阮離仿佛不知道這些疼痛一樣,顫抖地縮在一起,大顆大顆的汗從他額上滑落,牙齒上下震顫着,發出咯人的聲音。馮叔見着症狀越來越不好,趕忙拿過沙發上放置的被子,包住他整個人,強硬地想要把他拉起來。阮離在他懷中猛烈地掙紮,但終究力氣不夠,但是他仍然虛弱地尖叫着:“四季!滾開!四季!”馮叔壓制住他發狂的身體,小保姆趕忙上前幫忙,兩人一起才将阮離搬到了沙發上。也許是一直沒有四季的聲音,阮離的神智越發不清晰,疼痛也愈加劇烈,突然,他身體一緊,一歪頭就将胃裡的粥全數嘔了出來,那是中午的時候吃下的,全部沒有消化。阮離恍惚地聽着外界發出的聲音,像是又墜入了八年前那個深淵,他用手掐住四季的脖子不準她離開,可她甯願選擇被他掐死也不願意留下,她的淚滴落在他的手上,滾燙滾燙的,灼傷了他。“阮離,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你想想你做的事情是一個人的嗎?我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自由了,而你将永遠被自己的邪惡困住。”那是四季每晚在他耳邊折磨他時說的話,她不會回來了,所以這十天的陪伴難道也是幻境?眼前的黑暗早已吞噬了他,他這八年來過着的日子大概就是如夢似幻,他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現實虛幻。頭疼欲裂,胸口處堵着的濁氣隻有在他嘔吐到時候才稍稍平緩。阮離歪着頭,任由黃色的汁液從嘴裡流出,然後是一股腥甜。他已經沒有了淚,這八年,他将眼淚都流幹了,都沒有等到她的回來。四季買了幾套衣服,都是甯可一手把關挑的,說是能讓她成功脫單的衣服,能不能夠脫單她不知道,總之她隻知道,她很快就要入貧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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