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有些驚訝,大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大伯。“是啊,你爸的親哥哥,他來找你們,你們已經搬走了。”海叔感慨道:“當時我們也可惜,你和你媽過得辛苦,好不容易有個親人還錯過了。”四季也是有些詫異,隻能問:“那你知道我大伯在哪裡嗎?”其實她也隻是報了一點點小的想法,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更多的信息。“你大伯當年留了電話給我,我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四季拉着阮離跟着海伯一起上了樓,那時的他們都還不知道,那是揭開一切的一個開始。84海伯領着兩個人進了老舊的房間裡,四季一直充滿着複雜的情緒,這裡的格局她很熟悉,和她以前的房間很像:“海伯,我們的房子現在還有人住嗎?”“很久沒有人住了”海伯說道:“你的房子你媽不是賣了嗎?但是很奇怪,買了的人也沒有來住過,也沒有出租出去。”海伯說起這個事情還很有想法:“你們搬了之後,沒有人再過來,不對,有一個人來過帶了很多人将房間裡都清空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海伯端着水過來,将水遞給了四季和阮離,但是阮離沒有接住。四季幫他接過:“不好意思,他眼睛不好,我來就好。”海伯略微詫異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男娃娃長得真好,真是可惜了,竟然是個瞎子。四季将水放在阮離的手裡:“不燙,喝點。”四季将視線集中在阮離臉上,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血色全無,眼睛也略顯空洞。四季将水放在一旁,握住阮離的手:“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阮離确實是被滿滿的不安的情緒籠蓋着,腹痛也隐隐約約,他神色恍惚,看得四季頗為擔心。一旁的海伯也瞧見:“怎麼了?我裡面有房間,不舒服就進去休息。”四季握着阮離的手也不顧在人前,将他抱住:“我扶你進去休息。”阮離靠在四季的身上,随着她坐到了沙發上,粗粗地喘了口氣,他輕輕哼了一聲,将頭靠在四季的肩膀上,依偎着,很是依賴。四季看他頂着一頭冷汗往她懷裡鑽,十分心疼“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就不疼了,等會我們就回旅店,那裡有藥。”四季把他身體抱緊了,拍着他的後背安撫。感受到衣角被攥緊,肩頭也發着熱,阮離的兩條纖細的腿一直有意無意地動着,四季更是沒有任何一點其他的心思了。海伯也沒有見過這樣事情,有些不知所措:“喝些熱水吧。”“謝謝了,他沒什麼事,應該是受涼了,剛剛還好好的。”四季也有些抱歉:“等他好些我先帶他去吃藥,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吧。”海伯點點頭,隻覺得四季找的對象也太柔弱了些,哪像他們這裡的人,五大三粗的,什麼都能扛。不過一會海伯的兒子回來了,進屋就見到沙發上的四季和阮離,不自在地問:“爸爸,家裡有客人你怎麼不要我多買些菜回來?”他沒見過比阮離和四季更好看的人,總覺得和明星一樣。“這是你隔壁何阿姨的女兒,還記得不?”海伯指着四季說道:“你們兩個上過同一個幼兒園呢。”四季看向微胖的男人:“你好。”胖強看着女神一般的四季,臉紅得不得了:“你好你會”話也說不順溜了:“你回來了啊。”一直靠在四季肩膀休息的阮離聽到聲音才緩緩擡了頭,有些厭惡地皺眉,他非常不喜歡這個地方。“是,好久沒過來了,今天來看看,可惜我原來的房子也進去不了。”“還是有辦法的,我記得上次你大伯來的時候就進去了。”海伯一聽四季想要進老房子,連忙說道。“我大伯進去了?”四季疑惑,房子已經賣給别人了,為什麼大伯還會進去?“是的,你大伯找人把鎖開了還是怎麼的,當時我們街坊還在說房子已經賣了,不能随意開鎖,但你大伯說有東西是你爸丢在那裡的。”海伯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四季對于父親并不了解,其實她也想知道得更多,可惜也沒有人告訴。“我再找找你大伯留的号碼,我記得我記在黃本子上了,可一下找不着了。”海伯有些焦急,四季的大伯還特意讓他看到何婉就告訴她的。“沒事,海伯,我就在鎮口的那個合家旅店住,這三天都在這裡,您要是記起了就和我說,他不舒服我想先帶他回去休息,也就不打擾您了。”四季說着扶起阮離,在他耳邊說道:“好些我們就離開。”阮離幾乎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這裡了,慌亂地點點頭,腳步虛浮地随着四季離開了老房子。85四季和阮離回到旅店之後四季很是着急地讓阮離先上床休息,然後她找了找房間裡得熱水壺,結果并沒有發現。“阮離,我下去找老闆借個熱水壺,我好燒熱水給你吃藥。”四季有些無奈地說,在外面她最擔心阮離,平時都不肯她離開太久,在外面肯定不會允許她離開。不過這一次四季想錯了,阮離隻是難受地嗯了一下,并沒有阻止四季離開。四季被同意的那一刻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站起身轉身往門口走去。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四季還略微擔憂地回頭看了看阮離,發現他也沒有要阻止她離開的意思,四季想着或許是太疼了,他也顧及不了這麼多了,這才加快腳步離開了房間。阮離在四季關上門的那一刻,才從褲口袋裡拿出手機,他的手機是特别定制的,能夠語音下達指令的,他對着電話說了一個他從沒有打過電話的人的名字——阮文隽,他的父親。等待他接通電話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阮離第一次有一種急迫地要和阮文隽說話的感覺,他眼底的陰郁慢慢地随着時間流逝而擴散,終于他等到了電話的接通。“阮離”那頭阮文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而沉穩,但是如果阮離能夠看到的話,他會看到他的父親握着電話微微顫抖。“錢岬灣”阮離狠狠地說了三個字,就讓阮文隽忽然沉默了。“你知道了。”阮文隽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的肯定句。“我調查過何婉。”阮離冷冷地說,他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那個當了他後媽的女人,他極其厭惡她,必定要了解得清楚。“你知道也沒關系,我的書房你一向來去自如。”阮文隽緩慢地說着:“你現在在錢岬灣。”“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最好收拾的幹淨些。”阮離沒有回應阮文隽的話直接說道。“我知道了。”阮文隽話音剛落,阮離就挂了電話。他并不想了解他父親的做法,他知道的也不多,他隻了解到四季家的房子真正的購買者應該正是他的父親。四季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阮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地感到好笑:“想什麼呢?還有不舒服嗎?”四季走到他面前:“下去的有點久了,老闆去找熱水壺去了。”阮離偏過頭對着四季所在的方向:“你說過的,回來随我怎麼做。”“我有說過這句話嗎?”四季滿頭黑線,說出這句話的人一定不是她,她怎麼可能這麼沒有理智?阮離不滿地伸手,四季自然地握住,結果被阮離一拉,跌在他的身上,阮離剛好是坐在床邊的,兩個人都向着身後的床倒去。四季趴在阮離的身上,不過一瞬就被阮離妥妥地壓在身下。四季腦袋裡不斷地浮現着電視劇裡各種霸道總裁的姿勢,不由地打個冷顫,阮離應該是不知道這些姿勢的,難道男人天生就會?“記起來了嗎?”阮離保持着這個姿勢問道。記記記記個頭,四季忍不住爆粗口,但礙着個人修養,她還是沒能放肆,隻是拿眼睛瞪着阮離,她又沒有失憶怎麼會對自己說的話忘記?四季瞪了阮離半天也沒有得到阮離半點回應才想起瞪也沒有什麼用,被瞪的人完全看不到,所以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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