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那個寒冷的夜晚,天上下着鵝毛大雪。這一夥小偷打開了塵封800年的元代莫高窟歡喜洞。在貪心的驅使下,他們燃起火把,迫不及待鑽了進去。結果發生了一氧化碳中毒,中途昏迷了三個人。直到其餘同夥察覺不對勁,把他們三個人給拖了出來。
因為他們當晚幹的是盜竊,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夥小偷當然不敢把同夥送去醫院。于是匆匆忙忙回到了小西山礦井指揮中心,結果發現三個人都回天無力了。
林蓉解釋道:“一氧化碳中毒的人,在中毒後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三四個小時就會死,死亡的原因是窒息。外表看不出任何的受傷痕迹。”
陸澄硯接着道:“其餘人發現三個同伴死了,于是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處理屍體,更不知道怎麼交代三個人的死因,就僞造成了小西山礦難,好讓他們的死順理成章。”
“沒錯。我想他們當時一定很緊張,隻好用涼席裹住了同伴的屍體,然後匆匆離開了這個礦洞。”
林蓉指了指發現白骨的地方,那裡還有幾片竹葉殘片,這是涼席的痕迹。
“所以說,汪甯的父親遺骨不是埋在地下,而是就在這裡?”陸澄硯不禁問道:“那汪甯去年是怎麼進來收拾遺骸的?”
“或許汪父的遺骸并不在這裡。”林蓉再指了指地上的竹席印記:“這裡有兩個涼席,應該隻放置了兩具屍體。汪甯的父親屍體可能并不放在這裡。”
這件事不難理解。汪甯的父親可能沒撐到井下就死了,大家就在半途把他給埋了,他的屍骨有可能在地面上。
陸澄硯點了點頭,同意她的看法。卻是忍不住想到了一首詩: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①
他經曆了這一番生死考驗,忽然對人生有了一種新的看法。
古人誠不欺我,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有些東西,遠比錢财來得重要。比方說命。
“阿嚏!”
林蓉打了個噴嚏,冷風一激,她不禁抱住了自己。這洞裡真的好冷。
隻是頭腦一個激靈,她忽然意識到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黑暗,而是寒冷!
這裡是陰暗潮濕的礦井隧道裡,現在是深秋季節,空氣中的水含量足足是地面的十幾倍。潮濕加上寒冷,極其容易奪走人的體溫,導緻人體出現失溫症狀。
一旦失溫也就等于宣判慢性死亡。
想到這裡,林蓉趕緊沖到了陸澄硯面前,摸了摸他的手腕,終于明白為啥他的臉色比死人還白。
失血過多+潮濕寒冷+不能走動,陸澄硯已經出現了低溫症狀。這樣下去非常危險,再持續失溫半個小時,他肯定就要上西天了。
“林小姐?”陸澄硯不明所以,她牽着自己的手做什麼?
“陸先生,你現在身體失溫了”
林蓉同情地看着他,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閻王爺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追着要填生死簿。
“”
陸澄硯颔首低眉,他剛才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體溫在不斷地下降,身體産生熱量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熱量喪失的速度。體溫已經無法維持在35度的生命線。
想清楚以後,陸澄硯反倒不怎麼害怕,隻是指了指地上的酒壺,冷靜道:“這一壺28年的白酒,讓我喝幾口。”
“這酒已經被氧化揮發提純成酒精了,喝下去會不會有毒啊?”酒精确實能緩解失溫,但也就是解決個燃眉之急。
陸澄硯卻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生死面前,他還有心情調侃自己:“林小姐,如果我活不過今天的話,那麼我甯可當個醉鬼,也不想當個凍死鬼。”
“”
林蓉有點想哭,也有點想笑,陸澄硯這人心胸倒是意外挺豁達的?
這點和自己有點像。她就是個比較豁達的人。教授說過,這種性格也可以叫沒心沒肺。
她隻好把酒壺遞給了他,陸澄硯喝了幾口就嗆着了,臉色由蒼白轉為了豬肝色。
他根本不會喝酒,把酒精灌下去的樣子真的很狼狽。何況這是一壺地地道道的三十年陳釀白酒。
陸澄硯灌完了半壺酒,還剩下半壺遞給了她,他不光豁達,還同樣有心情關心她的處境:“你趁着還有力氣,多走動走動,這樣可以減少體溫流失的速度。”
頓了頓,他的目光掃過她支離破碎的襯衣下擺,纖毫曲線的腰身畢露無遺。再看看自己膝蓋上的白布,慚愧的情緒油然而生。
作為男子,他沒辦法保護好這個小姑娘,反倒成了她的累贅。是不是很沒用?
陸澄硯隻好沉聲囑咐道:“林小姐,如果我沒了意識,你就把我的衣服脫下來,自己穿上。多多少少會起點禦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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