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人的姓名身份一概不知,隻知道他姓沈,内行人都喊他沈老闆。
劉閻他們隻見過沈老闆幾面,然後烏魯木齊警方把相關的消息通報給了敦煌警方,讓他們協助查案。
結果敦煌警方一查就是兩三個月,直到最近幾天,警方才查出了一點關于沈老闆的确切消息。
陸澄硯來到了警察局,直接見到了警察局長,向他問了問案子的進展。
陳局長告訴他:“我們通過技術手段,恢複了胡子晖近幾個月的網上聊天記錄,發現胡子晖在三個月前聯系過這位沈老闆,還向他提到過:把家裡的什麼白瓷豆碗給處理掉,以免惹禍上身我們懷疑,這件瓷碗就是高昌王陵出土的文物,被這個沈老闆放在了家裡。”
三個月前?陸澄硯算了算,那就是付雯到達烏魯木齊的時間點。
也就是說,當胡子晖收到哥哥的消息,發現付雯他們在重啟高昌王陵血案的調查後,就向沈老闆通風報信,要求他把當年的贓物給處理掉?
陸澄硯搞清楚了這件事的邏輯關系。這樣看來,敦煌警方推斷這白瓷豆碗是高昌王陵出土的文物,确實很有道理。
因為這一件文物,也是他們犯罪的證物。胡子晖是要求沈老闆把當年作案的贓物給毀滅掉。
那麼接下來,隻要找到這隻“高昌王陵出土的白瓷豆碗”下落,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個銷贓者沈老闆。
可問題是:沈老闆得到了胡子晖被逮捕的消息後,會怎麼處理掉手中的這隻白瓷豆碗呢?
陸澄硯想了想,最直接的處理手段是毀掉證物,但愛财之人當然不會這麼做。既然這個沈老闆是黑吃黑的高手,那麼,他會不會把白瓷豆碗賣給下一個冤大頭接手者?
畢竟自古賊不走空,更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他明白這些古董販子的心思,讓他們做虧本的生意就是要他們的命。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這個沈老闆會怎麼樣去銷贓這隻白瓷豆碗?
陸澄硯立即想到了當地的古玩市場。說起來,每個城市的古玩市場都是魚龍混雜,這可是個銷贓古董的好地方。
那麼,有沒有十分之一的可能,這個沈老闆就是在敦煌當地把白瓷豆碗給銷贓了?畢竟這是一隻唐墓出品的宮廷瓷碗,應該能賣出個好價格
想到這裡,陸澄硯一出了警察局,就打車去了敦煌古玩市場,希望能打聽到關于“白瓷豆碗”的消息。
而去的路上,陸澄硯特意用手機上網搜了搜關于“唐朝白瓷豆碗”的資料,結果發現:新疆博物館有一隻館藏的唐朝白瓷豆碗,出土地點在距離高昌王陵不遠的一處王後陪葬坑裡。
說不定,這沈老闆私藏的那隻白瓷豆碗,和這陪葬坑裡的白瓷豆碗是同一批出品?
因此,到達了古玩市場,他就舉着這張白瓷豆碗的照片去問人——有沒有見過類似的古董?
一開始,陸澄硯什麼都問不出來,畢竟古玩市場流通的古董數目太大,誰也不會關注一隻小小的瓷碗。
倒是晚上去餐館吃飯的時候,對面一個身穿制服的保安湊了過來,還十分激動道:“您是陸澄硯陸先生吧?!我中午還在電視上看過你哩,您可是拯救了國寶壁畫的大英雄!”
陸澄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便客氣道:“我不是什麼大英雄,電視上說的都太誇張了些你聲音小點。”
他不想讓其他人認出自己來,那樣一頓面都吃不安穩。
“我知道,我不聲張,我姓張。”這位姓張的保安繼續問道:“您來咱們敦煌古玩市場做什麼?也是想來撿漏古董嗎?我是市場的保安,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我過來随便看看。”
他對古董什麼的不感興趣,隻對白瓷碗的下落有興趣,這關系到胡子晖能否盡快定罪。
“陸先生,我說句實話,這古玩市場裡的古董都是假的赝品,您可千萬别上當受騙”
這小張保安是個熱心腸小夥子,他唯恐這位“大英雄”掉進了什麼購物陷阱,于是一個勁地提醒陸澄硯:古玩市場遍地都是假貨到處跑。買賣交易就是雙方互相坑蒙拐騙。
聽到這些話,陸澄硯笑了笑,随口問道:“那這裡有什麼店收購真品古董?”
張保安道:“附近的典當鋪倒是收購真東西,給出的價格還蠻實惠的。您可以去那裡轉一轉尤其是銀豐典當行,他們家老闆是個有眼色的古董鑒定師。咱們古玩街上的人都知道,做銀豐典當行的生意不會虧本。”
銀豐典當行?
陸澄硯記下了這個店名,吃過面條結過賬,他就直奔這家典當行,繼續撞一撞運氣。
結果——當他走進這家銀豐典當鋪,一拿出這張白瓷豆碗的照片,店主王姐就笑了起來:“這個東西我認識,上個星期剛剛被買走不過我們家賣掉的那隻碗,不像照片上的這隻這麼完整。莫非您手上也有一隻明朝的傳家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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