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撇嘴,想起那天自己在那男人身子上按下的一小點淤青,左右想着朝這麼一個病人動手也确實是太不人道了些,于是她放輕了聲音,略有些心虛道,“那晉王他,沒什麼事兒吧。”
“不知道。”秦孝恩搖頭,“晉王府守衛一貫森嚴,未得王爺傳召誰也不能進去,大伯前兩日倒是遞了帖子去求見,不過到今天也沒收到回信,這人是個什麼情況還沒人曉得呢。”
“可别是已經死了。”
秦君恩突然驚呼一聲挺直了背脊來,而後也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搭錯了,掙紮着就往外跑去。
秦孝恩忙一把拽着人,慌亂之中腳背踢翻這寫字的桌子也顧不得疼,隻能緊緊抓住自己這妹妹道,“你又要去哪兒,這大白天的你又要闖一次晉王府不成?”
“哥。”看這模樣倒也是真害怕了,秦君恩一把抓着秦孝恩的手指頭問,“他不會真被我打死了吧。”
“..........”
本想說不至于,可念着人家晉王身子骨不好是全國上下人盡皆知的事實,秦君恩這傻姑娘下手又沒個輕重,雖然她一直十分肯定自己那一掌絕對是留了勁兒的,可誰又知道她到底留了多少,再說那位爺的後頸是随便能拿給别人敲的嗎?
見秦孝恩連句安撫的話都說不出口,秦君恩便是更慌張。
再一聯系自己前世對此人的記憶少到可憐,雖然也不知道他後來究竟是死是活,可就這麼一位紅顔薄命的王爺,人家本來好死賴活還能磨蹭幾年呢,結果自己倒好,上來就直接一把送人上了黃泉路?
秦君恩驚慌失措,畢竟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何況自己還死過一次,所以才更加知道這性命是何等的珍貴。
那晉王還未成親,還未養子,即便活不了多久就得死,可多看一日花也好,多曬一日太陽也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咽了氣又算怎麼回事?
他也許,還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
“小妹。”秦孝恩抱着秦君恩,他将人往回拉,“沒事的,大伯已經去晉王府打聽了,就這幾日的消息,晉王吉人自有天相,打娘胎裡帶出來的惡疾也活到了今日,更何況皇族之人自有龍氣護體,他沒那麼容易出事。”
話雖如此說,可終究是叫人心下難安。
秦君恩道,“哥哥,我就再去他家看一眼,隻要确認晉王沒事我就立刻回來,一刻鐘也不耽誤,等我回來便同你去那七皇子府上,我保證再不打那狗東西了,你就讓我去看看晉王吧。”
“王八?你要看什麼王八?”
大伯推開書堂木門,盡管秦君恩用幾近哀求的語氣在拜托,可秦孝恩仍是緊緊抓着這調皮搗蛋的妹妹不許她走。
大伯進來的時候這兄妹倆都被吓了一跳。
想起被罰抄寫的事,秦君恩寫字跟畫烏龜似的,秦孝恩倒是寫的好,但剛剛鬧那一出,桌子推翻,紙張撒了大半,就連硯台裡的墨汁也侵染了大片墨綠色的地毯。
本以為要被責罵,誰曾想大伯不過一句話便免了他們的責罰。
“都起來吧,算你們兩個小東西運氣好,這次的事兒晉王不和你們計較。”
“晉王?”秦君恩一聽這話便忙掙開了秦孝恩的手,她爬起來抱着自家大伯的胳膊道,“晉王他沒死?”
“胡說八道什麼?”擡手一個腦蹦子敲中這口不擇言的姑娘,大伯佯裝怒道,“在北疆野慣了不懂規矩,這是皇城門前,天子腳下,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看着,這次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下次膽敢再犯,小心我打斷你一條腿。”
這話吼的秦君恩稍有幾分瑟縮,不過想着那王爺還好生活着,她便也不多做糾結,倒是秦孝恩心下生疑,便起身問道,“大伯,晉王認出小妹來了?”
“那倒沒有。”
提及此事,大伯心情大好,他擡腿邁過那一地狼藉,上前兩步撩開衣擺到秦君恩抄寫的桌案前坐下。
“要說起這事兒倒也是個造化,晉王素來體弱多病,據聞前幾日又去那鬼門關繞了兩圈兒才被人給拉扯回來,他整日整日嘔血不止,連下床都成問題,結果今日突然家門大開說要去那青白山拜佛還願?”
“晉王出門?”秦孝恩吃驚,“他還還願?”
“沒錯。”大伯點頭道,“說是前幾日有一老道在晉王府門前敲木魚,他們那老管家平日裡也是個善心人,便将這道長請進家中吃了一頓飽飯,那老道說府上有病人,送了一樽檀香木佛和黃紙平安符,囑咐說将這佛供養起來日日祭拜便可。”
“拜佛就把他病給拜好了?”秦君恩口氣裡滿是疑惑,“是不是這麼神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懷崽跑路後我成了萬人寵 夫人如此多嬌 鬼姐弟 我在苦情劇裡上交國寶文物 袁來是你,所以傾城 劍門大師兄[修真]+番外 希望不息 劍來:從劍起骊珠洞天開始 兼職被學神發現後 被影帝盯上了 尋祀樂 神武鎮世:我用火焰淨化世界 七零年代之反派的後娘+番外 西門慶穿越養生師 邊境秘寶 [快穿]論如何拒絕病嬌反派的寵愛 明末封侯之重新掌印 錦衣衛:開局三天,簽到百年内力 第一般配 堕魔後,反派頭子她擺爛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