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負責送信的騎兵,都是秦家的心腹,秦君恩自是放心。
隻是東西剛交于人手,大伯和哥哥便從府門口往外走出。
這時瞧見她,自也是一肚子氣,大伯罵道,“你還回來做什麼?拿的什麼密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是不是非得害死秦家滿門你才高興。”
秦君恩素來活的沒心沒肺,但這時聽見這話心裡也是難過的。
想來前世她硬要跟着宋承治那時,便是被大伯給這般罵過,當下心裡不服,誰曾想後來一語成箴,她真的害死了秦家滿門。
而後好不容易能睜眼重活一世,秦君恩想報仇,想保護家人,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然而處處面臨難關之時,她才明白,秦家的劫難,就算沒有宋承治,也還是會存在。
宋承治隻是加劇了她的這種傷痛,宋承治隻是讓她,親手把秦家送上了斷頭台。
“你說什麼?你要慫恿晉王奪權?你你還讓晉王修書叮囑你爺爺千萬别出北疆?你這個丫頭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爺爺抗旨不尊豈非是擺明了和朝廷作對?我秦家百年,最忌諱的就是卷入權勢鬥争當中,你倒好,明晃晃的捧着把柄往人家手裡送,你是不是嫌秦家的人都有命活的太長?”
在府門外說話自是不便,秦君恩引着人進了堂屋。
一進門檻,她便撩起衣擺來跪在了這堂前。
大伯聽她所言,氣的險些背過氣去,連罵人的嗓音都在發抖。
秦孝恩也不懂為何,他便問,“君恩,你為何要這麼做?你與晉王的婚事,家裡本身就是不同意的,晉王體弱,原是也沒有要争權奪勢的意圖,你為何要慫恿他?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一旦走錯一步,不論是秦家,抑或是晉王府,那面臨的都将是滅頂之災。”
秦君恩跪在地上,背脊直挺。
“我知道,我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主動去的晉王府,拉攏的晉王,現今朝堂上下,除他一人之外,沒有任何一個,能護得住秦家。”
“胡說八道。”
大伯氣惱,他走上前來,擡腿踹了一腳秦君恩的肩膀。
這一腳下了力氣,縱使秦君恩底盤紮實,也經不住這麼一回。
她身體輕晃,重心不穩,便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伯仍在罵她,“你說的什麼狗屁話,秦家和晉王府,原是相安無事,可湊在一起便是天大的麻煩,你明知此理,卻偏是要一意孤行,你到底是和秦家有仇,還是和晉王有仇?你不害死我們,你渾身上下都不舒坦是吧。”
“大伯,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秦君恩再将身子豎直起來了,她端端正正跪着,口氣卻是不卑不亢,據理力争。
“聖上這次為什麼傳召爺爺回皇城,您心裡當真是沒有數嗎?”
“沒有數?”大伯險些被人氣笑,“她還敢說我沒有數,要不是你整日胡作非為,與晉王糾纏不清,你爺爺怎麼會被傳召回城。”
秦君恩道,“大伯,您别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沒有晉王,沒有七皇子,秦家這根眼中釘、肉中刺,也遲早會被人給拔掉,就算這一任不拔,下一任也會拔,秦家終是不得安甯,您若真是為子孫好,便聽君恩一句勸,早做部署,占據先機,以免淪落困境,任人宰割。”
第28章“晉王去北疆了。”
聽聞秦家小姐還未過門便搬去晉王府上住着。
與人同進同出,共處一室,好端端的女兒家這般不要臉皮,當真是丢盡了他們秦家上下的臉面。
聽說前些日子她回了娘家去,結果被秦将軍吊起來好一通打,而後被關在屋子裡,到現在也沒給放出來。
人晉王知道這件事兒,大氣不吭的,像是也沒将她給放在心上。
可不是,這送上門的,哪有什麼值錢貨。
原是好心回趟娘家,打算作為一個知曉前塵後事的幕後軍師,在家中主持一回大局,可誰知倒是平白給這皇都城的七大姑八大姨們貢獻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秦君恩确實挨了一頓打,她被打的還不輕。
不過吊起來這事兒卻是假的,大伯隻拿了鞭子來,說要教訓,她就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全接着了。
重傷趴在榻上三天,到現在大姐來給上藥,都沒太敢正眼瞧秦君恩背脊上的傷。
“你瞧瞧你,分明是個女兒家,性子卻偏是生的這般蠻橫,不過是說幾句軟話,道個歉便能解決的事兒,又何必非得讨頓打呢?”
秦君恩龇牙咧嘴的忍着疼道,“原則問題,容不得我渾水摸魚。”
大姐罵她,“你還敢說原則問題,不說大伯,這話兒姐姐聽來都想罵你兩句。”
秦君恩道,“罵我做什麼?我這都是為了大家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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