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番再将眼睛給睜開後,秦君恩就再也沒有去碰過那把劍,即便它現在是幹幹淨淨,從來沒有沾染過半分宋承治的氣息。
“如若你當初利用完我,不願再與我保持夫妻關系,也不願讓我做那個皇後,大可休了我,廢了我,又何必非得要做到那般?想我秦君恩一生坦蕩,拿得起,放得下,被人騙怪自己識人不清,但凡你說一句,我也絕不會糾纏與你。”
“但你非要欺我,辱我,毀我,害我,讓我秦家三代忠烈落得這般屍骨無存的下場,你說你該不該死。”
初六那日,天還未大亮,這晉王府的鞭炮便是從家門口一路放出了三條街去。
秦君恩難得提前兩天回了秦家,帶上晉王府做好的喜服和發冠。
兩家人各自忙碌的籌備着婚事,喜笑顔開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休息。
青果在秦君恩這房裡跑來跑去,一會兒叫人把蠟燭給續上,一會兒又叫人把湯圓給端過來。
“哎喲,快點快點,這頭發怎麼還沒梳好?”
“那束發的鳳冠和金钗點過數量沒有,可有沒有少?”
“喜服呢,喜服呢,喜服怎麼還沒換上?”
媒婆拿着絹兒,從院子裡喊到院子外去,又從院子外給喊到院子裡來。
“大家手腳都麻利些,這眼瞧着天就快要亮了,一會兒晉王府接親的隊伍就要過來,這耽誤王爺一些時辰還沒關系,這要是誤了吉時那可就是麻煩大了。”
大姐二姐和四妹一路嘻嘻哈哈,都換上了漂亮衣裳過來。
人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這李媒婆給往外一攔。
“我的個祖宗诶,你們可先别來添亂了,這屋子裡現在都還打着磕巴呢,一會兒少了這個,一會兒少了那個,這些東西我昨天夜裡就叫提前準備妥當了,結果還是丢三落四的,可真是急死人了。”
大姐捂着嘴笑道,“哪家成婚不是這樣的?都是提前一天把東西給準備了齊全,結果第二天一起床,不是丢了這個,就是少了那個的。”
二姐也跟着說,“是啊李婆婆,再說我們哪裡是添亂來的,我們分明是幫忙來的嘛,要不您還是放我們先進去,丢了什麼,缺了什麼,我們也能幫忙找找不是。”
四妹應和兩句,她說,“就是就是。”
李婆婆讨嫌的甩了甩自己手上的絹兒說,“就是什麼就是,你們一進去,這個與那新娘子說上兩句話,那個也與新娘子說上兩句話,那她的那個頭發,妝面,衣裳還要不要弄了?”
“就看一眼,也不礙事的。”二姐說,“您就讓我們進去瞧瞧新娘子吧,就看一眼,看了我們立馬就出來。”
李媒婆還是擺着手拒絕說,“不行不行,要看今兒個晚上去晉王府鬧洞房的時候再看。”
大紅燈籠高高挂着。
院子來來去去的人,吵嚷的人耳朵都疼。
袁清清帶着身子,這幾日本身也就有幾分嗜睡,但畢竟念着是秦君恩的終身大事,所以一大早便也就掐着點兒的掙紮着從床上起了身來。
這時與秦孝恩二人一同前來,還沒進門就聽見媒婆的聲音大過了天。
秦孝恩上前兩步道,“這自家妹妹出嫁,讓人瞧一眼又怎麼了?又不是醜媳婦見不得人,哪裡還有去人家晉王府才能瞧上面兒的道理?”
李媒婆一見是秦孝恩來了,便立馬放低了幾句語調上前去解釋道。
“哎呦喂,大少爺您可千萬别誤會我老婆子,現下裡頭還正亂着呢,這晉王府上的人馬上就要過來接親了,可是咱們家姑娘頭發沒梳好,妝面沒畫好,衣裳也還沒穿好,這要是再耽誤些時辰,那人家晉王不得來接個空轎子再回去?”
秦孝恩聽畢卻也不理,他隻道,“我們進去又不會耽誤你們準備,大家該梳頭發的梳頭發,該穿衣裳的穿衣裳,這又不是要喝杯酒,吃頓席,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妹妹們,都跟我進去。”
有了秦孝恩帶頭,剩下的姑娘們皆是面露喜色的跟着進了屋子裡。
秦君恩大抵是寅時就被人從床上給弄了起來。
從起床開始便沐浴,熏香,聽着門外的鞭炮放了一整夜也不見停。
喜糖和喜餅拿着闆車往府門外推,媒婆扯着嗓子在屋子裡喊着聲兒。
銅鏡裡的自己逐漸被上了妝色,眉間點上珍珠花钿,耳朵上墜着兩隻水滴紅瑪瑙耳墜,發絲高高盤起,一支又一支的珠钗就這麼往發間壘着。
梳妝打扮到了現在,連鳳冠都沒來得及往頭上放,這些東西都已經快要壓到她擡不起頭了。
“哎呀呀呀,疼疼疼。”
衆人進來之時,秦君恩正被一個小丫頭揪的頭發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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