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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飛吃了一驚，可此時警局裡頭的人确實紛紛猜測，究竟誰做了什麼？不過衆人都知道，不能得罪安格爾！安格爾端着紅茶似乎也是意料中的事，接着問，&ldo;還有呢？你升官了還是漲工資了？&rdo;&ldo;漲工資。&rdo;奧斯摸了摸頭坐下來，&ldo;副局長今天下午找我，問我最近怎麼樣，怎麼會去查陳熙。&rdo;安格爾淺淺一笑，因為他是用奧斯的手機發短信，所以副局長必定以為是奧斯查出來的。奧斯回答，&ldo;我照你說的裝傻啊，一問三不知。&rdo;&ldo;然後？你怎麼解釋短信的是？&rdo;安格爾很感興趣地問。奧斯搔搔頭，&ldo;他問我今天下午有沒有給他發短信，我就說手機借給你了。&rdo;安格爾點了點頭，&ldo;第三個事呢？&rdo;&ldo;哦！新的探長還沒調來，人手不夠，所以找了個神探來代班&rdo;奧斯有些興奮地問&ldo;知道不知道是誰？&rdo;安格爾顯然是不感興趣，繼續喝茶。&ldo;他人稱警界傳奇哦！&rdo;奧斯賣關子。&ldo;是不是姓申？&rdo;莫飛突然問，&ldo;叫申毅？&rdo;&ldo;诶，你認識啊？&rdo;奧斯湊過去問，&ldo;你不是以前也的罪過？&rdo;莫飛無奈，&ldo;怎麼可能？他倒是幫過我的忙。&rdo;安格爾聽了，微微眯起眼，放下茶杯問，&ldo;幫過你什麼？&rdo;&ldo;哦……我幾年前，有一次卷入一起幫派鬥争裡，險些被當地的警察抓去當替罪羊，于是我越獄了。&rdo;&ldo;什麼？！&rdo;奧格爾和奧斯睜大了眼睛看莫飛。也許是莫飛最近太溫馴了，所以大家都忘記了他以前是著名的暴力分子。&ldo;然後呢，他怎麼幫你？&rdo;安格爾闆起臉，似乎是有什麼不滿。&ldo;申毅是被調來查案的，他找到我讓我跟他配合，破了案也幫我洗脫了罪名，我算欠他一個人情。&rdo;安格爾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不滿莫飛欠别人的人情。&ldo;哦？&rdo;奧斯倒是頭一次聽說，問，&ldo;我也聽過他很厲害！不知道人好不好想出。&rdo;&ldo;很好相處的。&rdo;莫飛爽朗一笑，&ldo;人很好。&rdo;話剛說完，莫飛就看到安格爾闆起臉來。&ldo;安格爾？&rdo;莫飛不解，&ldo;是不是餓了？我去準備晚飯。&rdo;安格爾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了勾，示意莫飛過來。莫飛坐到他身邊，隻聽安格爾說，&ldo;以後不準提那個名字。&rdo;&ldo;什麼名字？&rdo;莫飛沒明白。安格爾不悅，&ldo;所有名字！&rdo;莫飛見他莫名發脾氣了，一愣，随即明白了過來，想解釋，&ldo;那個……安格爾，申毅他是……&rdo;安格爾站了起來，不悅地上樓畫畫去了。奧斯摸了摸耳朵，同情地拍拍莫飛，&ldo;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申毅已經快六十歲了是退休返聘的？&rdo;莫飛無奈地搖頭，&ldo;算了，下次見面他就知道了。&rdo;&ldo;你小子行啊。&rdo;奧斯嘿嘿一樂，&ldo;一直都隻有安格爾耍人，沒想到還有被人耍的時候，果然是愛情的力量啊。&rdo;莫飛當然不想耍安格爾，不過，他生氣的時候也蠻有趣。當晚，安格爾一直不開心，不知道是在體驗那種瘋子行兇的心境還是想發洩情緒，他把自己關在畫室裡折騰，時常傳來&ldo;呯呯呯&rdo;的巨響聲。等安格爾出畫室的時候，把莫飛吓壞了，隻見他一身的顔料，雖然穿着圍裙但還是沾得到處都是，再往畫室裡頭看一眼‐‐兇案現場！莫飛趕緊拉着安格爾去浴室沖澡，無奈一會兒又要熬夜打掃畫室了，這也算安格爾任性的報複吧。見他還悶悶不樂的，不忍心再逗了，跟他解釋，&ldo;安格爾，申毅幫我破案的時候，我管他叫爺爺，警戒傳奇麼……傳奇當然很老了。&rdo;安格爾挑了挑眉，&ldo;我知道啊，這種事情誰不知道。&rdo;莫飛一愣，&ldo;你真的知道？&rdo;見安格爾臉上的表情明顯輕松了不少，心情也似乎陰轉晴，莫飛搖頭，&ldo;那你還生那麼大氣？&rdo;&ldo;誰說我生氣了。&rdo;安格爾瞟一旁，&ldo;在查案。&rdo;&ldo;查案？&rdo;莫飛不明白，心說你說在殺人，可信度還更高一些。&ldo;我剛剛做了個假人，體驗了一把瘋狂砍人，效果你也看見了！&rdo;安格爾淺淺一笑，&ldo;我變成什麼樣子，牆壁變成什麼樣子&rdo;莫飛聽到這裡似乎琢磨出了些頭緒&ldo;這麼說來，那巷子兩邊并沒有噴濺到的血迹，那裡不是兇案的第一現場？&rdo;安格爾搖了搖頭，&ldo;是，不過這次的兇手，有些特别。&rdo;&ldo;那，是不是那個天才少年殺的人？&rdo;莫飛比較擔心這一點，總覺得一個天才若是毀掉有些可惜。&ldo;不是……以他的性格應該無法成為天才。&rdo;安格爾看了看挂在一旁的圍裙。&ldo;天才還看性格啊？&rdo;莫飛覺得好笑。&ldo;莫飛。&rdo;安格爾淺淺一笑，&ldo;性格決定命運，沒有性格的人無法掌控命運，性格太強的人容易讓命運失控。&rdo;&ldo;那天才呢？&rdo;莫飛好奇。安格爾伸出修長的食指将濕漉漉的前發挑開，&ldo;天才的性格從來都是捉摸不定，命運自然也不定……瘋子亦然。&rdo;11、傻瓜的祝福03跟随者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安格爾就起來了，穿着厚厚的睡衣，拖着踢裡塔拉的拖鞋，走到了樓下。經過一夜的霜凍，玻璃上結滿了六棱形的窗花，隔着窗花望出去，灰蒙的箱子裡，已經冰凍了的大衛像大概因為重心的偏差，發生了結構性的斷裂。胳膊殘缺了，面容也漸漸模糊。雪已經停了，今天氣溫說好了會回升，可見一會兒冰雪就會融化，順着斜坡滾入下水道裡去。安格爾将懶人沙發推過來放到窗邊，選了個舒服的角度靠着，枕着鑽過來給他取暖的艾斯，靜靜地看着窗外。太陽一點點升起來，金色的光芒透過晶瑩的凍雪，再折射過窗上的霜花，和高高天窗上，經過彩色玻璃紙染色的光線，交彙灑落在全是濃墨重彩油畫的房間地闆上。雖然這場景隻有短短的幾分鐘，窗花就變成了水，大衛像也整體坍塌變成了一堆落雪……安格爾面無表情地一直看着，直到身後莫飛走過來，伸手捏住他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問&ldo;安格爾，你一大早幹嘛那麼傷感？&rdo;安格爾聽到莫飛的話，仰起臉往上，往後，望……莫飛的身形倒着，他盡量忽略天花闆上的參照物，看着彩色光照下莫飛颠倒的人影，忍不住笑了起來。莫飛低頭輕輕吻他額頭，&ldo;怎麼了？&rdo;安格爾伸手指了指門口。莫飛望過去，一愣……隻見防盜門外透明玻璃門口的台階上，坐着一個人，黑色的羽絨服，還有矮小偏瘦的身軀。&ldo;他是……&rdo;莫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安格爾摟着艾斯蹭了蹭，&ldo;和我一樣，早起來欣賞藝術品的。&rdo;&ldo;藝術品？&rdo;莫飛無法理解，&ldo;安格爾，他是林思遠？誰不是殺人犯，怎麼出現在這裡，我去叫奧斯！&rdo;&ldo;不用了，他隻是個藝術的追随者而已。&rdo;安格爾指了指門，&ldo;讓他進來。&rdo;&ldo;安格爾？&rdo;莫飛緊張，想起那些屍體，他若是狂暴起來。安格爾微微翹起抿着的嘴唇，&ldo;莫飛，你焦慮的時候，樣子很特别。&rdo;莫飛尴尬，想着安格爾應該判斷沒錯。再說了……他個子那麼小，就算真的發起瘋來自己應該也可以應付，于是就走了出去，打開畫廊的大門。畫廊門打開的一刹那，外頭的冷風灌進來，空中的太陽也正好沖破雲層，将四外整個照亮。那少年仰起臉，像是剛剛安格爾一樣後仰着來看莫飛，看了好久。知道莫飛有些不太習慣，這少年相貌普通，不過眼神清澈看起來并不像十惡不赦之人。&ldo;你是，林思遠？&rdo;林思遠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來給莫飛看，&ldo;啊……你真漂亮呀！&rdo;莫飛開始确信林思遠應該是瘋人院裡跑出來的，說安格爾漂亮還可以理解，說自己麼……好像有些不靠譜。&ldo;呐。&rdo;少年雙手支撐着身體一直仰着臉看莫飛，&ldo;你倒影裡面，一半是惡魔，一般是天使哦，那你說，我正過來看，你會變成什麼？&rdo;莫飛不太明白他說什麼，神神叨叨的。&ldo;一，二，三！&rdo;那少年喊到三後，&ldo;嚯&rdo;地一聲跳了起來，專注地盯着莫飛看了起來，随後顯出一絲興奮，高興滴說，&ldo;果然啊！正過來看就是人！真正的人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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