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神色依舊平靜,隻是淡淡地說,&ldo;你想去的。&rdo;莫飛沉默良久,&ldo;那你想不想我去?&rdo;安格爾微微地笑了笑,&ldo;我隻知道,你是想去的,其他的,我想不想并不重要。&rdo;&ldo;誰說不重要?!&rdo;莫飛似乎有些煩躁,&ldo;你的每一句話對我都很重要。&rdo;奧斯和申毅對視了一眼一一很少看到莫飛這樣……&ldo;我知道。&rdo;安格爾點了點頭,伸手輕輕地招了招,&ldo;莫飛,過來。&rdo;莫飛立刻上樓,到安格爾面前。安格爾還挂在胸前,打着石膏得手特别的刺眼,刺得莫飛的心也莫名就隐隐地作痛。安格爾伸手輕輕撫摸莫飛的下巴,&ldo;三年。&rdo;莫飛微微一愣,&ldo;什麼三年?&rdo;&ldo;三年。&rdo;安格爾隻是重複了一遍,&ldo;我隻給你三年時間,你要抓緊啊,莫飛。&rdo;莫飛為難地站在安格爾眼前,&ldo;那你這三年要怎麼過?&rdo;&ldo;我會照顧安格爾的。&rdo;這時,樓下的艾瑪插了話,&ldo;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是莫飛,隻要你想做,就去做吧。&rdo;莫飛低頭,艾斯正坐在安格爾身邊,擡着頭,瞧着他。莫飛看安格爾,緊張,&ldo;那你要等我啊,不可以走掉!&rdo;安格爾笑了,輕輕地點點頭。奧斯看申毅,像是問一一怎麼辦?申毅皺着眉,隻是還沒等他說話,安格爾從樓上走了下來,說話的語調冷淡了幾分,&ldo;你一直那麼照顧莫飛,于是這個原因麼?&rdo;申毅役說話。奧斯問安格爾,&ldo;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rdo;安格爾抽出了一直以來受到的皇冠卡片,&ldo;那個家族的家徽,就有這個皇冠。&rdo;&ldo;什麼家族?&rdo;艾瑪沒聽說過。&ldo;是個很有趣的家族。&rdo;安格爾笑了笑,到了沙發前坐下,&ldo;并不是什麼金融帝國、也不是企業大亨,但絕對是個曆史悠久的大家族。是諸多家族之中最神秘的一個,他們經營的業務,也是獨一無二。&rdo;&ldo;什麼業務獨一無二?&rdo;艾瑪不解。&ldo;監護。&rdo;安格爾說着,看了申毅一眼,&ldo;這也是你死盯着對方不放的原因吧?為什麼隐瞞我們?&rdo;申毅皺着眉頭,&ldo;安格爾,你讓莫飛回到那個家族的決定是錯誤的。&rdo;安格爾坐下,&ldo;對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rdo;說完安格爾轉換了一個話題,問申毅,&ldo;那個斧頭男調查得怎麼樣了?&rdo;&ldo;化驗出來,他服用了一些新成分的綠色藥物。&rdo;&ldo;新成分?&rdo;安格爾挑了挑眉頭,&ldo;就是說綠蜘蛛有了很大的改進了?&rdo;&ldo;現在周文成死了,線索都斷了。&rdo;奧斯到了沙發邊坐下,&ldo;工廠那邊也已經搬走了。&ldo;&ldo;那也不盡然,不還抓到了個瘋子麼。&rdo;安格爾倒是也并不驚訝,&ldo;我想見見斧頭男。&rdo;&ldo;我們找精神病專家鑒定過了,他是個瘋子。&rdo;奧斯道,&ldo;我們問了半天也沒線索,你要去找他?&rdo;安格爾點頭,站了起來,&ldo;他應該很樂意告訴我,他來自哪裡。&rdo;奧斯和申毅無奈,隻好按照安格爾的要求,帶他去見那個拿斧子行兇的怪人。到看守所再見到那人時,他那一身血污已經洗掉了,胡子拉碴的臉也被清理幹淨了,出人預料的……這是個外國人,黑發,棕色眼睛,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上下。安格爾站在單反玻璃後面看着他,微微地挑起了一點嘴角,&ldo;他叫什麼名字?&rdo;&ldo;他沒說,不過我們通過他的指紋,查到他是英國人,全名叫修恩?傑克。&rdo;&ldo;傑克啊。&rdo;安格爾似乎很滿意,&ldo;他的指紋會有記錄,是個慣犯麼?&rdo;&ldo;通緝犯。&rdo;奧斯微微一聳肩,所以很奇怪他是怎麼通過海關逃到這裡來的。&rdo;&ldo;總會有法子的。&rdo;安格爾問,&ldo;他犯了什麼罪?&rdo;&ldo;殺人。&rdo;奧斯拿出厚厚一疊資料來,&ldo;一段時間沸沸揚揚的黑傑克複活案子,就是他幹的。&ldo;開膛手傑克?&rdo;莫飛好奇,接過資料翻看,&ldo;真的學人開膛殺人啊。&rdo;&ldo;真沒品味。&rdo;安格爾打開門,走進了審訊室裡。莫飛跟着他進去,坐在鐐铐加身的傑克對面。傑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于一種狀況外的詭異狀态,說話聽不到,問話不回答,不知道是他原本就有病,還是藥物的作用依然在。安格爾坐下後,也不說話,隻是打量傑克。傑克也擡起頭,看着安格爾。對視了良久,安格爾托着下巴,很感興趣地問,&ldo;你真的覺得自己是開膛手傑克的後代?&rdo;&ldo;不是覺得,而是我本來就是!&rdo;傑克說話的時候,精神狀态似乎處于一種不太平穩的狀态。&ldo;有什麼憑據?&rdo;安格爾不解。&ldo;這個秘密,我父輩保守了很多年,一代傳一代,世代相傳。&rdo;傑克看着安格爾,&ldo;在這兩百年間,我們家族,一直沿用傑克這個名字,并且每一代的男人,都要做一件事情,向我們的先祖緻敬。&rdo;&ldo;做一件事情,你是指模仿開膛手的方式殺人?&rdo;安格爾摸着下巴,&ldo;你根本就是在說話,你是個孤兒。&rdo;傑克臉色一變,看安格爾。&ldo;你身上可役什麼親情的氣味。&rdo;安格爾慢條斯理滴說。&ldo;可我有家譜,開膛手傑克,的确就是我的先祖……&rdo;&ldo;是不是先祖都無所謂,和我之間在白教堂附近說的差不多,依靠現代社會的刑偵技術,傑克也會成了通緝犯。&rdo;&ldo;可他們還是役抓到我。&rdo;傑克仰起臉,引以為豪的樣子。&ldo;這倒不見得渡重洋到這裡來?。&rdo;安格爾搖了搖頭,&ldo;如果沒人幫你,你恐怕早就被人抓到了,怎麼可能遠渡重洋到這裡來?&rdo;傑克冷笑地看着安格爾,&ldo;這你就錯了,我原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若非你胡說八道,我也不會抽空,過來教訓你。&rdo;安格爾輕輕一挑眉,&ldo;通常來說,犯罪并不是那麼容易的,要做到連續作案又不會被抓,是很有難度的,特别,你是個蠢人還不是聰明人,背後肯定有人幫你的。&rdo;&ldo;你說我不夠聰明?!&rdo;傑克搖了搖頭,&ldo;安格爾,你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你最聰明?&rdo;安格爾一聳肩,&ldo;嗯,應該說,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比你聰明。&rdo;傑克的神情越來越猙獰,&ldo;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rdo;&ldo;等你有這天再說吧。&rdo;安格爾輕輕敲敲桌面,&ldo;你原本在倫敦犯案的時候,就有人幫忙,傑克隻是你的一個代号,是不是?&rdo;傑克微微皺起眉,看着安格爾,保持着某種警惕。&ldo;我翻查了最近幾年世界各地的案件資料,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不斷有一些怪異的案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巧合。&rdo;安格爾托着下巴,都是仿造兩百年内發生的重大罪案。&rdo;外邊聽審的奧斯和申毅對視了一眼一一都覺得驚訝,莫非背後還有人在操縱?這個傑克,不是單純的瘋子?&ldo;模仿開膛手傑克的案件,在倫敦發生,有幾個女人被害。&rdo;安格爾慢悠悠地說着,&ldo;模仿史上第一殺人王,亨利?李?盧卡斯的兇手也在全美範圍内出現,連續作案的次數和亨利一樣那麼驚人,一百多個受害者遍布北美大陸。另外還有模仿當年的食人魔鬼羅斯托屠夫的案件,在莫斯科發生。還有模仿真實版的德州電鋸狂,羅伯特?科裡森,當然不是指拍電影而是真的殺人。另外,洛杉矶的夜間狙擊者,理查德?拉米雷斯、小醜殺手約翰?韋恩、綠河殺手加利?裡奇韋、校園王子殺手泰德、約克郡屠夫彼得……等等,都有模仿者出現,時間跨度也都在這二十年内發生,我實在很好奇,有什麼人那麼熱衷于犯罪,那麼癡迷于那些臭名昭著的惡棍殺手呢?&rdo;傑克沉默了良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邊笑,便用腦袋撞擊桌面。莫飛深深皺眉,安格爾什麼時候查到了那麼多信息?還是他從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懷疑了?莫飛下意識地望向身邊的安格爾,才發現一一他其實一直離自己很遙遠。他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心,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他們之間的差距,真的是天差地遠,莫飛微微皺起眉頭,越想,越是不安,與不甘。安格爾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需要他,如果隻是照顧生活,自己這些年做的,艾瑪也可以做到。莫飛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在安格爾身邊,保護不了他,還會連累他。役有他莫飛,安格爾還是那個神棍安格爾,可以洞察一切的蛛絲馬迹,聰明決定,獨一無二!平凡的自己,怎麼配待在他身邊?奧斯在外頭猛記錄,邊問申毅,&ldo;老大,真的有這麼多模仿犯出現?&rdo;申毅搖頭,&ldo;我也是一頭霧水,安格爾究竟知道了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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