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出國的事情搞定後,夏雨才有功夫看盤。
這時,正是全國兩會時間。往年,這個時候,資本市場多是震蕩徘徊,看看兩會有沒有什麼新政策出來。這一年,也不例外,春節後,股市、期貨都出現了沖高回落。
不過,股市剛剛突破年線不久,中長期均線剛剛多頭排列,這波對60日均線回落,被認為是難得的進場機會。而且,兩會上,不少代表委員也為股改大唱贊歌,認為股改牛剛剛揚蹄。
與此相比,商品期貨尤其是滬銅卻受到不少非議。
當然,不全是指責多頭,代表委員主要是針對去年底國儲銅在海外被外資逼倉,損失十幾億;國内部分銅礦套保不規範,超額做空,有淪為投機盤之嫌。
盤面上,空頭再次發威,多頭似乎再次陷入節節敗退的狀态。
兩會結束後,滬銅再次跳空高開,一字漲停,價格再次來到48000附近。但是,接下來4個交易日,滬銅沒能一氣呵成,再次小陰小陽震蕩,讓夏雨看着就來氣。
這個周六,3月25日晚上,付心田來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他詢問夏雨看盤的感受。
這小子心頭正有氣,脫口而出:“沒有錢,就别做多!盤面走勢磨磨蹭蹭,沒有一點流暢的氣勢,不純粹是讓空頭抱着幻想嘛!這樣子做盤,想出貨,做夢去吧。”
夏雨一般不愛褒貶别人,但是,作為同行,西都期貨這個主操盤手的操作思路,真的是太奇葩了。如果這樣子做下去,要到曆史上的80000點,還不知要幾百年。
夏雨隻顧發牢騷,卻不知付心田按了免提,吳越與公司主操盤手、負責資金籌措的副總,都在一旁聽着。聽到這小子的罵聲,公司主操盤手的臉上火辣辣的,有一種被人當面打臉的感覺。
吳越沒有直接罵操盤手,而是詢問負責資金籌措的副總,後面跟風的大戶是否穩定,答應融資的信托公司,下周一能否将資金到位。
“小付,是時候動員相關機構,在報刊網絡上大力唱多了。股市行情眼看要起來了,不在這個6月前把主升浪做完,下半年,我恐怕許多大戶都要平倉去股市了,到時候更難做。”
吳越一邊吩咐付心田,一邊心裡後悔。
去年十一小長假,與夏雨見面回來後,西都期貨沒有一鼓作氣,把主升浪做完。拖到現在,股市行情真的起來了,期貨資金真的出現分流。
眼下,那些套保的銅礦遭到批評,一旦這些機構在目前位置平倉,那行情可能就到此止步了。那樣,這幾個月的誘多,就全做了無用功。
因此,他當場拍闆,信托融資到位後,最遲從4月第一個交易日起,連續拉升,形成一邊倒的逼空走勢,逼迫空頭機構高位追漲平倉,最大限度地完成這輪收割。
“老闆,監管機構追問怎麼辦?”主操盤手有些擔心。
“我讓你單邊做多,又沒讓你違規,你做了這麼多年,總不至于怎麼擦擦邊球都沒學會吧?”
吳越沒有好氣地怼回去。
這次拖沓,是他意思不假,但這哥們盤面做得也夠爛,難怪夏雨那小子破口大罵。
“60000點以下你隻管拉升,到了60000以上,我估計那些空翻多的機構與大戶,就會把盤子打飛,咱們隻需稍微火上加油即可。上了70000後,咱們就邊抛邊拉,争取在80000附近清倉。”
吳越給這個主操盤手交了底,畢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了,罵是罵,定心丸還是要給。
果然!
聽到老闆交底,這小子臉上頓時有了神采。
“誰有錢不會往臉上搽?他媽的,等資金到位後,小爺讓你們瞧瞧,啥叫逼空?”這小子想到市場上那些空頭大戶哔哔的樣子,心中就有氣。
第二天,星期日,四大證券報,網絡上幾個主要證券門戶網站,湧現出多個唱多滬銅的聲音。這些聲音,來自不同的期貨機構,咨詢公司,民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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