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哲宸溫和地笑着朝她颔首緻意:“真巧。”
慈淑太後不由意外,目光掠過兩人:“你們,先前見過嗎?”
謝哲宸點頭笑道:“兒臣與臻郡主,曾有一面之緣。”
蘭珮瑩的嗓音又輕又柔:“王爺仙風道骨,臣女一見難忘。”
謝蕭舟沉默了片刻,蹙眉緩緩問道:“不知兩位如何得見,兒臣十分好奇。”
對于這位上輩子沒出現過的皇叔,謝蕭舟已經琢磨了七年,始終不明所以然,後來他想,大約是因為他回來了,所以這個世界也會相應的發生些變化,保持氣數平衡。
謝哲宸微微一笑,将他沿着官道走了許久,有些口渴,亦不确定前路還有多遠,故而尋人問路,巧遇蘭珮瑩的事情說了一遍。
蘭珮瑩想起那日謝哲宸想讨一杯茶喝,卻被她冷淡拒絕了,羞澀道:“若早知那日是王爺,臣女一定請王爺進山莊坐一坐,嘗些時令瓜果。不知者不怪罪,還望王爺海涵。”
“本王還沒謝過郡主的指路之恩,怎麼會怪罪郡主呢。”謝哲宸的目光幹淨透徹,笑容清冽如山泉。
“原來如此。”慈淑太後笑着點點頭,“那一路都是各家的莊子,會遇上也不奇怪。”
謝蕭舟聽完這番解說,眸中亦是沒來由閃過一絲輕松。
慈淑太後笑眯眯看着俊朗的長孫:“哀家倒是忘了問,太子這時辰不是該在禦書房陪你父皇批閱奏折麼,怎麼竟有空來了,還是跟臻郡主一起來的。”
蘭珮瑩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解釋:“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女跟殿下隻是偶遇。”
謝蕭舟垂眸,神色如往昔般清冷:“案牍勞心,兒臣從禦書房出來消散一番,路上遇見臻郡主,聽說郡主要來皇祖母這裡,兒臣覺得口渴,所以便與郡主同來,讨杯茶喝。”
蘭珮瑩聽着這有些耳熟的理由,心道謝蕭舟大抵是從他皇叔那裡得了靈感,若是用心揣摩,便會覺得假,假若他真的口渴,怎會放着近在咫尺的禦書房不去,偏跟她一起跑到慈甯宮來飲茶。
蘭珮瑩極快地看了謝哲宸一眼,怕他會誤會,不期然間,竟撞上了謝哲宸看向她的目光。
她迎着他對視了一瞬,其實隻有一息,卻覺得很長,時間仿佛停止了,接着便兵荒馬亂地轉開了眼睛。
成熟的男子已經褪去了年少輕狂的青澀,氣度格外明澈,一如他的王爵尊号,眉目亦是十分柔和,帶着仿佛能看破一切的淡然。
任誰一眼看去,都是個溫文無害的濁世翩翩公子,蘭珮瑩很喜歡他身上的這種疏離高遠的氣韻。
他看她的時候,眼神幹幹淨淨。
而這世上許多旁的男子,面對她之時,眼神都帶着欲念雜思,或是羞愧慌亂。
蘭珮心底有了些小小的糾結,皇叔到底是因為自幼修道,并未沾染紅塵俗世,還是一心渴望九天玄女,把她這樣的凡俗女子不放在心上呢?
此刻謝哲宸純淨的眼神裡帶着好奇:“太子同臻郡主很熟悉嗎?”
蘭珮瑩沖口而出:“并不熟悉。”與此同時,耳邊響起謝蕭舟冷靜的聲音,“算是相識多年。”
蘭珮瑩身形一僵,她很惱火,卻又不能把謝蕭舟怎麼樣,水潤的眸子染上一層怒色,重重看了謝蕭舟一眼。
“這話要看如何說了,若說多年也可的。年前殿下曾奉旨去臣女的府上送賞賜,後臣女進宮謝恩之時,再次有幸得見殿下。之後便是芙蓉園春宴和春耕禮,雖說攏共見過殿下四回,連頭帶尾的也算兩年了,隻臣女實在慚愧,殿下日理萬機,臣女蒲柳之姿,想必殿下不曾記得臣女。”
蘭佩瑩努力描補,她把兩人明面上見面的次數全擺了出來,至于兩人私下見面的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
現在她說出來的這幾次會面,不是奉旨便是宴會,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跟謝蕭舟,不熟!
蘭珮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一段名正言順的婚姻,雖然她一直想要擁有甜蜜和睦的小家庭,夫妻恩愛,兒女乖巧,但她的心态始終是很平和的,因她覺得,這等事急不得,要随緣。
今天謝蕭舟的種種表現,快把蘭珮瑩逼急了,他讓蘭珮瑩對一個合理合法的夫君的需要變得更加迫切。
謝蕭舟垂眸,他沒有辦法知道蘭珮瑩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他卻切身體會到了她對他的抵觸。
他靠的越近,她退的就越遠,或許他不該操之過急的。
“臻郡主怕是誤會了,孤的意思是,孤小時候便常在禦書房立看見明王爺從南疆寄過來的一些畫作,臻郡主玉雪可愛,常常被王爺入畫,所以孤那時候便在畫上見過臻郡主,故而說相識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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