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天,外頭傳來明王府同鎮北侯府議親的消息,桑景澤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了一般,從此每日都恍恍惚惚的。
他沒法告訴任何人,他日日挂念着蘭珮瑩,他隻是沒有辦法将他的情意宣之于口,并不代表他已經忘卻了她。
每當桑景澤想到,他差點就擁有了她,最終卻與她漸行漸遠,胸口就像壓着一塊巨石一般,又酸又澀,連呼吸都痛。
好在最後那門親事據說因為八字不合沒成,沈家又跟戚家議親了,桑景澤暗地裡慶幸了好久,他想法子弄到了蘭珮瑩的八字,偷偷請人跟自己的八字合過了,乃是大吉大利之相。
清早,桑景澤得到消息,今日是鎮北侯府往戚尚書府送聘禮的日子。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氣來找她,想把這件事告訴她,他懷着一絲奢望,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是否還會有轉機。
蘭珮瑩将車窗打開,側頭出去看了一下,桑景澤牽着馬站在正前方,看樣子是在等她。
蘭珮瑩順手将車窗關上,淡淡地吩咐道:“大成,換條路,從另一邊回府。”
紫蘇撿回扇子,輕輕搖起來:“奴婢覺得,小公爺好像有話說。”
“他說什麼我都不想聽。”
蘭珮瑩見到桑景澤并不會感到難堪或者緊張,她隻是不想見他而已。
還有什麼見面的必要呢?已經明确了是不投契的人,她連一個字都懶得跟他多說。
蘭珮瑩靠在墊枕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起來,短短的一個時辰内,心情數次大起大落,她有些累了。
桑景澤眼睜睜地看着明王府的馬車,在他面前調轉車頭走了,他下意識地向前追了兩步,又停住腳步。
她不想見他,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卻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他,她不想看見他。
桑景澤有些茫然地看着馬車越走越遠,過了好久才忽然想起,蘭珮瑩走的那條路,正好會路過戚尚書府,那件事,他倒是沒有說的必要了。
馬車越走越慢,外頭越來越吵,已經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的蘭珮瑩睜開了眼睛。
紫蘇凝神聽了聽,隐隐約約聽見有人在喊“……聘餅一擔;海味八樣;三牲雞豬羊各一對;四京果四盒;四色糖四盒……上等美酒十六壇……”
紫蘇笑了:“原來是有人今日送聘禮,聽這陣勢,想必是大戶人家娶親,東西挺齊全。”
蘭珮瑩覺得車裡有些悶,便推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外頭有許多看熱鬧的百姓,圍着一座高大的府邸,蘭珮瑩看見府邸正門的牌匾上寫着“戚府”。
直到這時,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擡起纖柔的玉手遮住櫻桃口打了個淺淺的呵欠,目光接着往下,在門前那群熙熙攘攘的人中間,蓦然看見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
是沈彥瀚。
“今天這是個什麼鬼日子?大成,再換條路走,找個小路繞出去。”蘭珮瑩氣得嘟起了櫻櫻紅唇,她把車窗關上,很是郁悶,“看來我往後要跟安逸學學,出門得随身帶本老黃曆。”
沈彥瀚死死地盯着蘭珮瑩,從她的馬車出現在這條路上的第一個瞬間,他就發現了她。
他曾經設想過無數次,他與她再重逢的情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情景。
他正在給别的女子送聘禮,而她全看到了。
沈彥瀚的額頭青筋暴裂,拳頭漸漸握緊,指節因為過度用力全都變成了白色。
老天爺對他不公啊,不,老天爺明明是在戲弄他。
怎麼可以讓阿瑩看見這一幕,絕不可以讓阿瑩看見這一幕。
他的面容猙獰起來,眼睛變得血紅,他倏地轉身從管事手中奪過了禮單,幾乎是嘶吼着道:“别念了!”
管事便吓得呆若木雞。
當沈彥瀚再次轉頭去看時,卻發現蘭珮瑩的馬車已經不在街上了,他茫然地環顧左右,又抓着身邊一個人問:“你看見了嗎?她去哪兒了?”
被抓着的正是方才念禮單的那我戚家管事,沈彥瀚砂鍋大的拳頭揪着他的衣襟,把他吓得戰戰兢兢:“沈将軍問的是誰?咱家四娘子麼,四娘子不便出來見您。”
其實戚暖暖一直在影壁牆的後面站着,将這一切盡收眼底。
從沈家的聘禮擡到門口開始,她便紅着臉躲在一邊,偷偷地看沈彥瀚。
猶記得,他一身銀甲紅纓回到京城,她一眼便是萬年。
這個俊美無俦的男子,是她夢寐以求的夫君,今日他登門送來了聘禮求娶她,不知道多少上京城的小娘子要嫉妒她。
戚暖暖沉醉在粉色的绮夢裡,直到蘭珮瑩短暫的路過,沈彥瀚的種種表現,像一記響亮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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