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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rdo;老頭擡手抄起一旁的笤帚扔過去，敖晟趕緊躲開。&ldo;那你說說，你幹嘛要打仗？&rdo;雀尾盤起腿，抱起地上的小黃狗，捏了捏它耳朵，問敖晟。敖晟想了想，道，&ldo;我也不知道，我想打仗。&rdo;&ldo;哈？&rdo;老頭急眼了，指着敖晟大罵，&ldo;昏君，想打仗的皇帝不是好皇帝。&rdo;敖晟白了他一眼，道，&ldo;你省省吧，怕打仗的皇帝才不是好皇帝呢。&rdo;老頭聽後覺得還有些道理，就道，&ldo;咳咳……我當年教出了幾個小畜生之後就對天發誓不收徒弟了。&rdo;敖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ldo;誰說要拜你為師了？我就想學打仗而已。&rdo;老頭斜睨了敖晟一眼，道，&ldo;我說小子，你很嚣張啊！那麼沒家教呢？&rdo;敖晟聽後也不惱，隻是道，&ldo;老頭，你才嚣張呢，我是誰你知道麼？我嚣張有理，老子是皇帝，你嚣張我忍你，因為皇帝有事情求你，不過老頭你給我适可而止！你惹翻了我，咱倆沒完，老子放火把你的村都燒了，一句話，你教不教！&rdo;&ldo;呵……&rdo;老頭倒吸了一口氣，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臉紅得跟個生蛋的母雞似地。敖晟瞅着他挺可樂。正這時侯，蔣青端着熱好的菜出來了，往桌上一放，問老頭，&ldo;要不要進屋去吃？&rdo;老頭看了蔣青一眼，伸手指敖晟，&ldo;他剛剛威脅我！&rdo;蔣青一愣，看敖晟，眼裡有些不滿‐‐你怎麼威脅老人家？敖晟氣壞了，心說老頭你多大了，竟然告狀？！沒想到老頭又伸手拽着蔣青的衣袖，道，&ldo;他剛剛說你晚上跟他一塊兒睡！&rdo;&ldo;呵……&rdo;這回輪到敖晟倒吸一口氣了，蔣青雙眉一皺，氣得臉都白了，擡腳就踹了敖晟一腳，&ldo;你胡說八道什麼？！&rdo;敖晟咬牙瞪那老頭‐‐臭老頭，老子宰掉你！雀尾見敖晟還耍狠呢，就對蔣青接着說，&ldo;他還說，你很好睡！&rdo;&ldo;臭老頭，老子宰了你！&rdo;敖晟火大了，站起來&ldo;嘩啦&rdo;一聲将桌子掀了，蔣青剛剛放到桌上的菜也都打翻在了地上，嗷嗚和小黃狗覺得那盆紅燒肉挺可惜的，就去幫着吃了。&ldo;哦！&rdo;老頭拿手點着敖晟晃啊晃，&ldo;你完了你完了，這盆紅燒肉是那小兄弟剛剛熱的，哎呀，還說人家是你心肝寶貝，這麼不拿人家的辛苦當回事！&rdo;敖晟也沒招了，他是讓老頭氣着了，又擔心蔣青生氣，最後無奈地看了那老頭一眼‐‐你行，算你狠！老頭見敖晟服軟了，臉上也現出了笑意，拾起一個熱乎乎的白包子來，拍了拍上面沾着的灰土，将包子掰開吃裡頭的餡兒，邊道，&ldo;剛剛那個，叫做借刀殺人、挑撥離間。&rdo;敖晟無語，看蔣青，蔣青跟他對視了一眼，有些茫然地低頭看老頭，問，&ldo;老人家，您剛剛騙人的？&rdo;老頭點點頭，笑眯眯對蔣青說，&ldo;他可沒說别的，就說你是他心肝寶貝，不準我說你不好。&rdo;蔣青聽後，有些歉意地看了敖晟一眼。敖晟見蔣青看了看他剛剛被踢到的小腿，難得的乖巧模樣，就知道蔣青内疚了，待會兒自己要是磨磨他，肯定又能讨到些便宜。敖晟不禁感歎，挨頓打要是能換點兒便宜，他甯可每天挨蔣青的打。想到這裡，看了那老頭一眼，覺得這老頭兒也還算不錯。老頭嘿嘿地笑了兩聲，道，&ldo;小子，這叫打一耳光，再給顆甜棗，不但不讓你記打，還讓你樂出鼻涕泡。&rdo;敖晟臉上尴尬，蔣青則忍不住笑了出來，轉臉看老頭，&ldo;老人家，您肯教他了？&rdo;老頭上下打量了敖晟一眼，道，&ldo;嗯，這小子我還挺中意的，就教你好了，不過麼，我有個小條件。&rdo;敖晟和蔣青剛剛一陣欣喜，又聽老頭說有條件，敖晟看了他一眼，道，&ldo;你說吧！&rdo;&ldo;嗯。&rdo;老頭端詳了一下蔣青，道，&ldo;我要你……&rdo;&ldo;你放屁！&rdo;敖晟一聽就火了，&ldo;他是我的，你少做白日夢！&rdo;老頭回瞪他，&ldo;你個小崽子才放屁呢，我話還沒說完呢，早知道就不幫你這白眼兒狼了。&rdo;敖晟把話又吞了回去，虎着臉等老頭接着往下說。老頭白了他一眼，轉臉接着對蔣青道，&ldo;喂，小兄弟，我要你當着我的面兒，親那小皇帝一下。&rdo;蔣青傻眼了，敖晟可美了，盯着老頭一臉的贊賞。&ldo;為什麼？&rdo;蔣青臉上有些紅，不解地問老頭。老頭笑呵呵，&ldo;老頭我喜歡看呗……親一下。&rdo;蔣青為難，轉臉看敖晟，敖晟咧着嘴沖他笑，無奈地想了想，蔣青問老頭，&ldo;我親了他，你就教？&rdo;&ldo;嗯。&rdo;老頭爽快地點頭。蔣青無奈，湊過去，在敖晟的腮幫子上輕輕親了一口，随後退回來，敖晟的心飄起來在胸膛裡轉了個來回，就覺得暈乎乎，卻聽那老頭又說，&ldo;哎呀，小夥子，急什麼？老頭子的話還沒說完呢。&rdo;蔣青一愣，睜大了眼睛看老頭，就見老頭嘿嘿笑了笑，道，&ldo;我還沒說完呢，我不讓你們親臉蛋兒，我要看親嘴的，親住了，親久一些……&rdo;&ldo;你……&rdo;蔣青臉通紅，心說這是什麼老神仙啊，根本就是個老流氓。老頭掏掏耳朵，道，&ldo;快點親吧，不親我可就去睡了，以後就算親了我也不肯教了。&rdo;敖晟看蔣青，蔣青為難，老頭見蔣青着急的樣子，就道，&ldo;喏，我數到三啊……一……二。&rdo;蔣青歎了口氣，走上前，稍稍偏頭，親住了敖晟的嘴。敖晟起先挺吃驚了，沒想到蔣青真的肯過來親自己，但是這吃驚馬上被欣喜以及&ldo;不可以放過機會&ldo;的念頭所取代了。敖晟狠狠一樓蔣青的腰，全心全意地親了起來，将舌頭伸出來，撬開蔣青的雙唇，在裡頭掃了一圈，纏住蔣青的舌頭，吸了一會兒……直到兩人都氣悶了，敖晟才不舍地方開了。老頭啧啧兩聲，&ldo;不夠久啊！&rdo;還沒等蔣青說話，敖晟又親住……随後，兩人纏綿悱恻地長長數吻，蔣青噓噓直喘，擡手推開敖晟，有些不滿地看兩人，心說，你倆是不是說好的？敖晟卻是舔舔嘴唇，心說這老頭要是提要求讓青跟他睡了才能收他為徒，那讓他跪下給老頭磕三個響頭都行。&ldo;嘿嘿。&rdo;老頭對敖晟勾勾手指，道，&ldo;這算我這個當老師的，給你些見面禮，你以後聽話些，我可有的是好處給你。&rdo;敖晟趕緊行禮，&ldo;多謝恩師。&rdo;蔣青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就聽老頭略有得意地說，&ldo;記住了，要抓人要害，這叫打蛇打七寸，三言兩語，治得你服服帖帖！&rdo;敖晟擡頭，和蔣青對視了一眼，蔣青也點點頭‐‐這老頭有些能耐。随後，老頭帶着兩人進了書房裡頭，嗷嗚占了窗邊小黃狗的棉絮墊子，墊在肚子底下睡覺，小黃狗可急了，蔣青将它抱起來，放到了嗷嗚的肚子旁邊。嗷嗚不滿地咕噜了兩聲，驚得小黃狗僵直了身子不敢動，蔣青拍拍嗷嗚的腦袋，嗷嗚沒辦法，隻好趴好了繼續睡，無視那隻小狗。小狗僵硬了一陣子，發現嗷嗚并不傷害它，就蹭了蹭，随後，選擇了一個舒服的角度，蹭着團軟柔滑的虎毛，睡覺了。老頭讓敖晟在炕上坐下，拿來了晟青的地理圖，還有好些書籍，開始教他打仗的方法，以及給他分析現在的形式。聽了不到半個時辰，敖晟就後悔了，他打住了老頭，下炕，給老頭磕了個頭，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恩師，才又坐回炕上去，聽老頭繼續給他講解。老頭看了看敖晟，道，&ldo;你肯定是你娘養大的。&rdo;敖晟一愣，老頭笑了笑，道，&ldo;你比你老子，還有你那些叔伯舅舅……都懂事。&rdo;敖晟笑了笑，道，&ldo;我是娘生天養。&rdo;說話間，看了蔣青一眼，&ldo;有人教過我道理。&rdo;老頭滿意地點點頭，繼續給敖晟講解。蔣青在窗邊坐着，眼看着兩人從掌燈講到了三更，卻是毫無睡意。他站起來走去廚房，發現梁上挂着一塊腌肉，就取了切下些肉來，然後又去院子裡，摘了些青菜，回到廚房裡頭。他先擀了些面條，用熱水燙熟後過了邊涼水，放到手邊。再舀了一小勺豬油，将青菜和腌肉一塊兒炒了，最後将面條放進去翻炒了兩下，撒上了些蔥花和兩勺芝麻醬。出鍋盛了兩盤子，端出去放到了敖晟和雀尾的手邊。雀尾早聞着香味兒了，激動得胡子都撅起來了，稀溜溜吃面，敖晟看蔣青，&ldo;青，睏不睏？我們要聊一宿呢，你先睡？&rdo;蔣青點點頭，道，&ldo;你們聊，不用管我。&rdo;說完，就又回去窗邊坐着了。當夜，吃飽了面的雀尾似乎異常來勁，給敖晟整整講了一個通宵，敖晟專心地聽着，時不時地問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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