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景琏平穩的聲音,他道:“抱歉,剛剛沒有聽到,有什麼事嗎?”
姜慕凝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小七沒救過來,本來想叫你帶思歸來送送它,沒趕上。”
景琏那頭沉默了好一會,才幹巴巴地說:“節哀。”
姜慕凝頓了一下,不知為什麼她覺得有些可笑:“會的。不早了,沒什麼事我先休息了,安。”
“稍等,”景琏那頭語氣微微急促了些:“岑思歸昨天剛趕走了護工,今晚就突然高燒,我還要忙,顧不上她,新護工明早才能到,今晚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
姜慕凝靜靜聽着,思緒一時之間不知飄去了哪裡,她注意力常常無法集中,好在幾年下來她已經學會了如果捕捉關鍵詞:“思歸不常發火,你又做什麼了?”
景琏沉默着不說話,她便已經明白了幾分,一時有些頭疼。
這姐弟倆的關系她一直琢磨不透,按理說岑思歸做的那些事才是理虧的那個,但兩人相處時反而是景琏更沉默心虛。
而且岑思歸會對任何人客氣溫和,唯獨恨不得掀了景家一般,實在是讓人頭疼。
景琏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會沉默,姜慕凝等了片刻見等不到回應,也不勉強:“好。我現在去看看,工作辛苦。”
這下也不用再多糾結,姜慕凝打開車窗透氣,緩緩開着車離開。
她不太能集中注意力,便刻意降低車速,一路慢悠悠地到醫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姜慕凝緩緩将車停好,關上車窗。扭頭拔鑰匙的時候突然透過蒙上雨霧的玻璃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渾身一顫,情緒上來就有些頭暈。
是姜陽朔嗎?
姜慕凝連鑰匙都來不及拔,轉身打開車門出去看,夜裡光線暗,又因為下午而籠罩着霧氣,她下車後一時沒找到方向,什麼都沒看到,反而被冷風激的一個哆嗦。
心裡存了疑惑,擔憂便如潮水一般湧上來,壓也壓不住,姜慕凝邊往病房走,邊掏出手機找到姜陽朔的号碼。
岑思歸的病房是景琏特地找的特殊病房,停車場離醫院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光是步行就需要數十分鐘,但這過程中,姜陽朔的電話一次都沒有通過,最後更是直接關了機。
姜慕凝的心沉了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雲奶奶,老人如今已經油盡燈枯,彼此都盡力了,但結果總歸不盡如人意,雖然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真的可能出事後姜慕凝反而是抑制不住的慌亂。
病房已經到了,熟悉的護士引她進去,姜慕凝定了定神,略一點頭便推門進去了。
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自亂陣腳瞎猜測,與其手忙腳亂還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她輕輕推開門,試探性地看了一眼,岑思歸這時沒睡,見她進來便笑着招了招手。
姜慕凝舒了口氣,放心推門進去,難得輕松地拉了個闆凳坐下,用略帶幾分溫軟的語氣撒嬌道:“你總是這樣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不是糟蹋自己,是糟蹋我呢,讓我大晚上的擔驚受怕。”
岑思歸毫不在意上來就被指責一通,臉上難得有了笑意,道:“身邊總是有一些晦氣的東西亂轉,哪能好的起來。沒那麼嚴重,就是沒注意吹了點涼風,再說,你不還是來了?”
她頓了頓,問道:“小七怎麼樣了?”
姜慕凝表情僵了僵,岑思歸哪還能看不懂她的意思,笑意當即就淡了下來。
她目光放空許久,才輕輕說:“也好,解脫了。”
姜慕凝忍不住歎息一聲,随便挑了件事岔開了話題,岑思歸倒也配合,并不再提,你來我往地聊了許久。
直到天光乍現,岑思歸看略有些出神的姜慕凝,停頓片刻說:“你看起來心裡有事,發生什麼了嗎?”
姜慕凝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阿朔那裡不太順,又不接電話,我心裡總是惦記。”
岑思歸說:“那你去看看他吧,我也好休息休息。”
姜慕凝見她臉上确實滿是疲憊,也不再客套,道:“有什麼事随時叫我。”
岑思歸笑着回:“知道啦,你就是操心的命。”
關上門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
繃着神經的應答并不好受,姜慕凝走出院樓,按了按眉心,低頭又撥了過去,這次電話倒是很快通了,對面青年的聲音裡透着股心虛,上來就先發制人地求饒道歉:“姐,姐你聽我說,我給您老磕頭了,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實在是走不開,怕你擔心……”
“怕我擔心就關機?”姜慕凝語氣淡淡,“你又作什麼死了?大哥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一天少給我整幺蛾子。”
姜陽朔忙不叠應是,語氣中甚至帶了幾分谄媚:“那必須的,我現在恨不得把安分倆字刻臉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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