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胡攪蠻纏,姜慕凝忍不住笑出聲,崔然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接話,就道:“今天還不錯,回去給你們做魚吃。”
姜陽朔也就是習慣性随口罵幾句,背後說人壞話本來就不合适,崔然給了台階,他當即就跟着下:“行,我去問問李師傅奶奶能不能吃魚。”
雖然是來了農村,但他們對雲奶奶的衣食住行依舊是一點都不敢放松,來之前就買了空調等等和一應家具,反正是他們出錢,之後也不會帶走,崔家并沒有太大意見,野魚雖然有營養,但誰知道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姜慕凝想到雲奶奶越來越糟糕的身體,笑容淡了淡,眉眼低垂,正好和崔然腳邊的胖橘貓對上眼。鄉下的家貓都膽大,野性十足,并不怕人,邁着矜持的步子蹭了過來。
崔然見狀道:“小黑平時不理人的,沒想到還挺喜歡你。”
姜慕凝看着顔色暖黃的橘貓,沉默了一下,道:“它看起來……不黑啊。”
崔然撓撓頭說:“我家侄子瞎取的名字。”
姜陽朔缺心眼,又坐這挨了蚊子一上午的咬,早就不耐煩了,将魚鈎上的拖鞋随手扔了,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姜慕凝換了個地方又是一晚上沒睡,大清早又被他拉來釣魚,身體和精神都極為疲憊,卻又不困,慢吞吞地抱着貓跟着他們一起回。
既然住得近,就難免有遇上的時候,宋瑜和姜陽秋帶着雲奶奶去爬山,而姜陽朔則跑去廚房湊熱鬧的時候,姜慕凝抱着橘貓被崔家的大鵝推着往出趕,正好就撞上了出門透氣的景琏。
這鵝不輕易咬人,隻是張開翅膀撲棱的時候氣勢怪足的,姜慕凝從小到大見過的鵝多數都在餐桌上,要麼就是被捆着氣息奄奄,哪裡見過這麼中氣十足的,一時有些慌亂,就被推了出去。
景琏剛出門就差點被這一人兩動物撞到,小黑從姜慕凝懷中滑出去竄不見了,大鵝還張着翅膀發出刺耳的叫聲,挑釁意味十足。
姜慕凝懷中空了,怕它跑丢,趕忙就要去找,一回身就和景琏撞了個滿懷。景琏從小生長在大城市,姜慕凝還在少年時候跟雲景去過菜市場,他卻是連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見到鵝還以為是鴨子,也沒在意,看姜慕凝被撲棱得狼狽,想也不想将她往後一拉,伸手就去擰大鵝的脖子。
“……”
姜慕凝心有餘悸地關上鐵門,外面撲棱翅膀和刺耳的鳴叫非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
她回頭看了一眼滿臉茫然的景琏,忍不住道:“你說你惹它幹什麼,傷到了沒?”
景琏回過神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震驚和委屈:“那是什麼東西!”
姜慕凝:“……那是大鵝,崔然他們家養來看家的,惹毛了比狗還兇。”
景琏雖然沒見過鵝,但他吃過鵝,聞言皺了皺眉:“這東西能看家?”
姜慕凝不想跟他扯這個,歎了口氣道:“你來的時候帶醫藥箱了沒?”
景琏的衣服此時已經被擰成麻花了,姜慕凝看他手臂有些不自然地下垂,估計是傷到了,就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
之前沒有姜慕凝的時候景琏有生活助理,訂婚以後就沒有了,全靠姜慕凝打理,因此景琏的自理能力并不強,搖搖頭說:“走得急,沒有。”
姜慕凝沉吟片刻,想着家裡人現在就姜陽朔最閑,便低頭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然後道:“你先進去休息吧,待會阿朔會帶藥箱來。”
她想起那大鵝倔強的性格,又加了一條讓他帶個崔家人防鵝咬,然後就若無其事地拉了個闆凳在葡萄藤下坐下。
景琏看了看她,也拉了個闆凳過來。小木凳開裂髒污,他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坐上去看着難免委屈了點,卻罕見地沖淡了景琏身上不近人情的冷淡和矜持,他問:“你真的決定了嗎?”
姜慕凝一怔。
景琏情緒内斂,很少掏心掏肺地和人說什麼,他遲疑了許久,才再次開口:“相處三年,說斷就要斷嗎?……如果你是因為雲景,我可以道歉,也可以改。”
過去快一個月時間了,姜慕凝再大的氣性也消了,何況景琏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容易,隻是他的關注點又偏了。姜慕凝歎了口氣,耐心道:“不僅是因為這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認為我們不适合在一起。”
“為什麼?”景琏不依不饒,“已經三年了,這才發現不合适嗎?你總得告訴我理由。”
姜慕凝皺了皺眉,是真的有點不耐煩了,她道:“你不覺得我們無法溝通嗎?性格本質就是不合的,其實本來就不該勉強。”
景琏目露迷茫,他不覺得兩個人無法溝通,卻隐隐能感覺到姜慕凝的情緒不太好,這方面他倒是難得有眼色,當即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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