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還在試探或是僞裝。
獄卒跑來趕人了,悄聲走到常宣身邊,厲聲道:“快走吧,要不然不好交代了。”
常宣隻好随着獄卒退去,待走到門口時,她見到了曾經出入庫尚年房間的那名暗探,身量輕巧,走路時幾步沒有聲音,身邊跟着兩名雜役,徑直地去往梅風華的牢房。
她腳步一頓,這人莫不是來給梅風華送毒酒的?
按照原著,常宣說什麼也會冒着風險去打探一番,去看看那暗探對梅風華做了什麼事情。但現在,她想,反正解毒藥也喂了,梅風華再怎麼着也是主角,不可能死的,費那個功夫做什麼?
實在想知道劇情,去系統那裡調取原文吧。
說罷,她走出監牢,轉彎抹角地拐進了一家馄饨攤,将武功秘籍似的原文細細讀了起來。
梅風華端坐在牢房之中,擡眼便見到一位青年站在自己身邊,牢門已經打開,悠悠酒香飄來,與常宣粗糙的大包子不同,那精緻的佳肴擺得十分漂亮,讓人垂涎欲滴。
他見這青年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猶豫不決試探道:“你可是……青陽?”
那青年聽後并不覺得意外,隻是微微笑着颔首:“公子好生記性,幾年未曾謀面,竟然還能被公子記得,真是青陽幸運之至。”
梅風華安安歡喜,他知道青陽乃是當初大表哥的生死之交,原是輕功極佳的飛賊,後來被他的知府父親抓住,處理的結果是問斬以安民心,沒成想竟然沒死。
恰逢亂世,他也大膽了些,敢公然出入監牢場所,怕不是前方……父親出事?
“公子,這次青陽親自露面,是來傳達消息的。”青年面色平靜,眼底略過一絲憐憫,“知府大人謀逆,被李将軍就地正法。現知府大宅已經雞犬不留,勸您節哀順變。另外——”
青陽高高在上地站在梅風華身前,睨着眸子瞧他,隻見梅風華聽聞噩耗後隻微微歎息一聲,悲痛之色逐漸褪去,沒有兔死狐悲的畏懼:“現在,輪到我了嗎?”
“你倒是看得開,沒錯,庫大人特地派我為您送上好酒好菜,也是兄弟一場。”青陽命人将這些酒菜擺放到梅風華的面前。
梅風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随後對青陽道:“這亂世朝不保夕,我與父親、表哥早日去地下相會,也未必不是好事。隻有兩件事,我放心不下。”
“公子放心,往昔情面之上,若能有青陽用處,但說無妨。”
青陽見梅風華如此坦蕩,與之前他所見的貪生怕死之輩截然不同,蓦然升起一股欽佩之意,不由得想要替他完成未了心願。
“第一件事,家父生前為官,算不得貪腐,但也絕對不能說清廉。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混日子專業戶,隻偶爾良心發現為百姓做些善事,細細考究,并不能對得起他的職責。”
梅風華想到知府父親忽然遇害,不得終年,心中酸楚:“他生前得罪過你,隻是——請你看在……這副下場的份上,發發善心,收了他的屍骨,最起碼别讓他做一個孤魂……”
青陽當年差點被知府判處問斬,因此早就記恨上了,他雖說一百個不願意應承此事,但先前已然答應,不好駁回,隻好道:“公子孝心天地可表,青陽一定照辦。”
“哪裡有什麼孝心,我這二十多年庸庸碌碌,先前從未感受過什麼是父母親情,後來找到生身父親,才能過幾年任性日子。可惜我還未盡孝,就……咳咳咳!”
梅風華瘋狂地咳嗽,他感受到身體裡的灼燒感,怕是毒藥已經起作用了。
趁着還有點喘息的時間,他忽然有些慌亂地抓住青陽的胳膊,要将最後的心事說出來:“庫尚年有個關系匪淺的朋友,名叫常宣。”
“……略有耳聞。”
青陽觀察着梅風華喝酒後的反應,眉頭微皺——緻命毒藥已經被換成普通的催痛藥,不應該有這麼大反應的。
“那個姑娘突然說要嫁給我,現在請你轉告她,這婚事不合适,還是作罷吧……她說為我送飯花了不少銀子,還賠上了給她父親的生辰賀禮……”
梅風華感覺頭目眩暈,好在身體的陣痛漸漸止息了。
額頭微微冒出一些細汗,他想到這輩子還未成親、當父親,确實是一大憾事。但事有兩面,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要歸去,不能娶常宣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裡……”
青陽屏息凝神,等待着這一刻。他早就料到當年的生死之交不是平庸之輩,一定會偷到寶藏的藏圖,傳言不會是假的,梅風華真的知道寶藏在哪裡。
梅風華迷迷糊糊,看不清青陽期待的神情,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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