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全身震出一股邪氣,怨恨噴薄而出:“我跟你——拼了!”
猛地沖向前,他似乎打算用盡所有力氣與庫尚年來個魚死網破同歸于盡。但他兩手空空,未等走出兩步,随從一劍橫空,将他腹部刺穿。
家眷與下人們愣在那裡,他們平日裡咒罵不知道多少遍盼望不得好死的周老闆,的确遭了報應。
“壯丁拉走充入前方守城門,中年女眷也帶走,生火做飯的,少不了她們。其餘的,殺。”
庫尚年一聲令下,黑衣人們快刀斬亂麻,周老闆經營一輩子的小家倒在血泊之中,屍體們在接近正午的陽光照耀裡,閃閃着猩紅的血光。
還有最後幾個孩子,已經絕望地癱在地上,等待着那痛苦的一箭穿心。
常宣再也看不下去,趁着黑衣人還未落下劍鋒,一躍從房檐上飛身下來,擋在孩子們身前。
第30章劫掠成風(2)
黑衣士兵們對于常宣的突現猝不及防,但迅速排兵布陣,做好了架勢,影子般圍着她繞了一圈,劍尖齊齊,隻待庫尚年下令,就可将其誅殺。
庫尚年這才注意到屋檐角落裡隐蔽的青陽與梅風華,收斂起眼底的寒意,不願置信似的道:“宣姐姐這是做什麼,和朝廷緝拿的兩大要犯串通一氣,要來尋我晦氣麼?”
雖說如此,他還是擡手讓下屬切莫動手。
黑衣人們得令,收起劍端,不與為敵,卻仍舊圍着常宣,不壞善意地盯着這個面無表情的女人,以免意外發生。
“雲宣,你不覺得過分?”常宣反手指着那幾個瑟縮成一團的孩子,質問庫尚年:“今日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與我殺一場,要麼把他們放了。”
“他們的父母生前吝啬至極,不知道逼死過多少良家顧工,是歸德府出了名的扒皮戶。”庫尚年聲音冷淡,毫無悔意:“拿他們的錢财保衛城門,拿他們的賤命為亡魂消怨,這也算過分?”
至于這些後輩小子,他更加覺得可笑:“他們沒爹沒娘,年紀又小,瘦成這副模樣。拉去當苦力還不夠資格,若是放了,必然是偷摸拐騙,甚至殺人放火,徒增孽障。”
他充滿救世主般的神情掃了一眼待宰的魚肉們,認為一劍穿心便是最好的解脫。
常宣知道庫尚年善于詭辯,無論做出什麼事情總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她不願浪費口舌,做這些無用的争執,隻是在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這幾個孩子也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命喪黃泉。
“别說廢話,我就問你,放還是不放。”
“那我要是執意不放呢?”
庫尚年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心底“蹭”地一下蹿起一股無名怒火。這幾日在城門厮殺,踏過數不盡的屍骸,終于得到一線喘息的機會。見到心愛之人,竟然一句可憐的關懷都沒有得到。
所見的反而是她滿腔怒意,以及身後那個早就不該活在世上的梅風華。
“那就莫怪姐姐不客氣。”
常宣說完,抽出伸手長刀,手腕微微轉動,在空中打了一個刀旋,此時黑衣人們已經反應及時地将劍鋒對準常宣,但見她迎面一掃,卻半道收手,俯下身砍向某個黑衣人的腳踝。
“動手!”庫尚年怒吼一句,滿眼血絲。
黑衣人精心編制的陣法被常宣的亂刀打法打個錯亂,她身體弱而輕盈,卻使了一個中年男人才慣用的鋼刀,沒有固定的刀法,也就沒有破解之說。然而這又不是胡亂打的,每一個招式快準狠兼備,饒是數十名黑衣人合力圍攻,也沒能分出勝負。
梅風華在屋角上看得心急如焚,見常宣未敗下陣來,但若這麼拖下去,遲早會吃虧。
他想,庫尚年如此費盡心機地尋找歸德府各個米糧商鋪的積蓄,定然是朝廷兵力不濟。若不如趁現在,将大表哥告知的寶藏圖交給庫尚年,換取常宣以及那些孩子的性命,也算值了。
正欲開口,卻見青陽擡手将房檐上的碎瓦片使力一擲,三五黑衣人齊齊悶吭一聲,面色發寒。
青陽趁其往上擡頭看時,忽而刺入幾枚飛針,倒黴的黑衣人霎時間眼睛火辣痛楚,“啊”了幾聲,便摸到了臉上熱辣辣的鮮血,漆黑一片,已被刺瞎。
他輕飄飄躲過庫尚年投來的飛針,不屑一笑:“大人,這‘飄石’一法,最看重的便是穩字訣。你心中火起,針飛不定,連我衣袖都未曾沾過,看來還需多練。”
常人以為這庫尚年獨有的“飄石”暗器之法,其實都從青陽那裡學來的。
當年從死牢中被救出,投身庫尚年,總得拿出些能入眼的絕技。他見庫尚年喜愛這門暗器功夫,便索性全部授予,從而換取了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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