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而已。再等等,老鼠們死絕了,我們便可以下去。”
庫尚年淡淡解釋,仍舊不願和他多作言語。
他原就不甚能瞧得上這個尖着嗓子、動不動就罵人的同伴,也就不稀得告知——豢養毒物的初期,須得用其心血喂食,将它們視作孩兒一般。若是從根源滅絕毒物,若沒有解藥,就将喂養人殺了,也可以做到以毒攻毒的效用。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方法,一般這種豢養毒物的人武功都不低,且狡詐多端,不易實現。
但尖嘴太監向來仗着自身功夫不錯,又常年待在宮中學習正大光明的本事,不願了解這些旁門左道,根本不知其中内涵。起先還當這些毒鼠們有多難對付,現在便聽信庫尚年的話,還真以為是幸運之至,巧合罷了。
“若是今日真能打開暗道并發現什麼值錢的物件兒,雜家自會向王爺禀明庫大人的功勞。”
毒鼠們眼見着死得差不多了,至多撐不了半刻鐘,也就能派人下去試探。尖嘴太監自然是十分愉悅,眉眼間也露出貪婪的微笑。
庫尚年漫不經心地迎合太監,道了一聲謝。
原本他早已随着叔父投降李将軍,不料朝廷卻派了援兵前來。不願意暴露自己已然叛變,索性當了内應,與李将軍裝模作樣地打了幾場,朝廷的兵力大抵都是些蝦兵蟹将,不出兩日便勝負已分。
可誰能想到,途徑歸德府的保甯王竟然出手,與李将軍打得敵我難分。
随後又有大量援兵來到,李将軍隻好暫時撤兵,歸德府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下。保甯王聽聞普善寺有什麼值錢的寶藏,便派尖嘴太監協助他一同來探查。
庫尚年捏了捏眉心,暗道:最好真能帶走些什麼,也可在王爺面前邀上一功,自保前程。
此時,忽而門外進來一黑衣人,徑直走向太監,對他耳語幾句。
“呵!雜家就不信了,大内這麼多好手,竟然擒不住幾個山賊!給雜家增派人手,今日斷然不能讓賊人們活着出城!”
黑衣人得令,而後又點了多名同伴,就要急匆匆出門。
庫尚年心尖一跳,忙問:“什麼賊人,你們要去殺誰?”
尖嘴太監見狀,吊着個公雞嗓子呵呵笑了幾聲,故作輕松道:“還能有誰,常域那些土匪呗。撞見咱們進了普善寺,本就不應該活。若讓他們出去亂說一氣,白白地給王爺添麻煩。”
他為自家主子考慮——就算旁人猜測王爺從這兒帶走些什麼東西,沒有人親眼撞見,那就不能無故潑髒水。将來其他親王或叛賊來盯着讨要分羹時,也可以直接充傻否認。
“王公公還真是細心,原來早就布置好了局等着他們,卻将我瞞了過去。”
庫尚年眼中透出了一股難以忍耐的殺意,不自覺伸手去摸了劍柄,陰冷地盯着太監:“你可知他們是我什麼人?況且王爺派你我前來,主要任務不就是查探暗道麼,為何要抽掉人力,去對付那些可殺可不殺之人?”
“糊塗了不是,雜家沒空與你細講。”尖嘴太監說罷,就讓手下增加人手去對付常域,而後對庫尚年道:“時間差不多了,派個人下去?”
庫尚年沒有說話,猶豫着要不要出去,将常宣救回來。
“在這置氣呢?啐,雜家早就打聽過了,平日裡也沒見到你對他們多親近,不是一直巴巴着那個沒用的知府麼,現在演什麼感情深?耽誤了王爺派遣的任務,你能擔待地起麼?”
又拿王爺來威脅。
可庫尚年終究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強行按捺住殺意,硬生生從嘴角擠出一抹強顔歡笑:“王公公說的是,任務要緊。”
距離普善寺僅有二三裡的巷内,常宣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不過走了一段路程,離城門尚遠,便聽得周沛忽然慘叫一聲,轉而看到一根利箭正中在周沛左胳膊上。随後,幾名埋藏在暗中的黑衣人紛紛出手,将各自的目标瞄準,明擺着要取衆人性命。
“快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常域閃身,躲過了直擊心口的幾根利箭。
幾個人大都反應靈敏,極快地速度奔走到能遮蔽的小巷口内,常宣看了一眼身旁的梅風華,見他袖口處被箭扯爛一個洞,不過好在人沒出事,便道:“小心些,剛才阿寶流的血是黑色的,顯然有毒。”
“嗯。你也一定要千萬注意。”
說罷,梅風華猛然将常宣拉過去,隻見一根直直飛來的毒箭撲了個空,落在地上。
“……果然是我福大命大,這次換你救我了,多謝。”
常宣緊緊挨着梅風華,第一次距離他這樣近,連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能聽得到。她平日臉皮厚得可堪比城牆,耍起流氓來也得心應手,眼下卻有些不知所措,忙推開他,尴尬地盯着周圍,以防暗處射來的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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