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宣一想,也好。
父親對待那紅衣女子的态度反常,想必是塵封的往年情債還沒解開,他見到梅風華,顧忌顔面,可能更加不願解釋清楚。再者,這裡家眷女子衆多,山中人又随意慣了,梅風華确實不太适合進去。
進了寨中,父親最看重的一房姨娘微微笑着朝常宣走來。她挺着個孕肚,步伐緩慢,人卻是削受的,就算笑起來也是冷冷清清的美人。
常域曾經告訴常宣:周姨娘長得最像她母親。
“唉,果真知女莫若父,寨主早知你會來,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宣兒,這一趟下山,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寨主昨晚一夜未合眼。今早也沒有吃東西,你勸勸他吧。”
“知道了。姨娘保重身子。”
常宣颔首點頭,随後繞過她,走到常域的書房門口。門是開着的,常域伏案桌旁,手裡捧着本泛黃的殘書,輕輕翻着,神思卻早已不在紙上。
她站在門口,道:“爹。”
常域這才注意到女兒來了,方收回思緒,讓她進來,道:“找我什麼事兒?”
“一大早就等着我過來,不是明知故問嗎。昨晚抱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去哪裡了?還有那女人,現在總能解釋一下吧?”
“你說依依啊……她沒事,被你周姨娘帶走養着了。至于那個紅衣女子,說來話長。”常域随便地将書放到桌上,而後扶額,歎了歎氣。
“五六年前,我曾下山拜訪好友,便認識了那個女人。她叫宛傾,聽說祖上還是皇親國戚,卻看不慣如今的朝廷,卷了些好手自立為山大王,倒也逍遙快活。我們相談甚歡,又在好友力邀之下共同遊了幾天山水。”
“所以你們日久生情,然後有了依依?”常宣猜測道。
“絕非如此。她雖然貌美,且似乎對我有意,但我從來沒有動過什麼歪門邪道的心思。隻是想着彼此能切磋切磋功夫,此後見或不見,全憑緣分使然。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與她作出任何肌膚之親。”
常宣微微皺眉,道:“那依依她……是誰的孩子?”
“保甯王。就是前兩天帶兵擊退李将軍的那個人,他是依依的生身父親。那時候我們切磋武藝,談詩論道,都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後來我無意間撞上他從宛傾房間中出來,便被告知……他就是保甯王,而且他以我們山寨為要挾,讓我保密。”
“……”
“自從那日過後,保甯王便先離開了。而宛傾卻總以為是我去的她房間,對我百般糾纏。我隻好趁其不備奔逃回來。誰成想,這些天竟然被她找到,還抱着個女兒。”
常宣緩了一陣兒,深深地望了一眼父親,沒成想他竟當了冤大頭。
不過,這一切都能說得過去了。
山寨這幾年來不但沒有遭到官府打壓,反而碰到其他人挑釁時,還會有官兵出面明裡暗裡地壓制對方,這或許就和保甯王私下關照扯得上緣由。
再者……她本就懷疑過,原著中山寨遭到血洗,靠着庫尚年一人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但當日前來圍剿的官兵有數萬人之多,常宣細想之下,不由得駭然。
怕是庫尚年不僅暗投了李将軍,還勾搭上了保甯王。
“爹。既然依依在我們這裡,那就好好照顧她。至于那個宛傾,她也很可憐,總得找到她善待在寨中。我姨娘有這幾個,多一個也無妨。”
必須阻攔那女人去見依依的生父。
若是宛傾将往事戳破,就算保甯王抵死不認,終究會失掉顔面,暗暗記恨起父親,暗中下令讓庫尚年滅了山寨——這不就和原著發展的一樣麼?
絕對不可以。
“宣兒,你終究是長大了,肯為我們寨中着想。”
常域懂得她的良苦用心,“我也是怕她發瘋似的去找保甯王報複,但原先有依依威脅,她不敢輕舉妄動,知道真相後,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了,打傷了數十個看守,直接跑下了山。”
“這麼大的秘密,是誰告訴她的?”
“……我也不清楚。”
他苦悶道:“事發緊急,根本來不及詢問,她便瘋瘋癫癫跑下山了。”
“可真是奇怪,這事兒隻有你和保甯王清楚,外人再沒有知曉的了。而且,她那麼快地就沖出去跑下山,爹怎麼就這樣确認她是為此而瘋的呢?”
常宣微微蹙眉,看着父親。
總覺得他有事情沒交代清楚,或者說刻意在瞞着自己。
“罷了,終究是告訴你實話吧。”
常域垂目望向那些殘破泛着書香的桌案,回避了女兒直直看過來的眼神。他手心竟然出了些細汗——來自于愧疚與心虛。
“留着依依,始終是個禍患。昨夜我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道侶三千 擁抱那個神+番外 無盡恐怖樓梯 重返15歲,沒想暴富啊 沒有她的六月也正好 農門團寵:夫君是個粘人精+番外 穆醫生他怎麼這樣 我在替身文裡打四份工+番外 火影:我都硬剛五影了,系統才來 舍取林 成為四個男主的踏腳石之後 橙花 虐文男主閨女四歲 童養媳 被迫嫁給偏執蛇君的小白兔 擁有魔形女異能的我行走諸天 炮灰女配三歲半[八零] 鬥羅:從武魂修羅神劍開始 薄爺的病弱美人又崩人設了 嫁給短命少爺後,小仙妻被嬌寵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