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心知肚明地以為二寨主隻是做做樣子,反倒是常宣太犟,不識擡舉。
二寨主笑着望了一眼常宣,帶着些得意,随後作出一番不以為意的神情,哈哈道:“開個玩笑,莫要當真,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能舍得打你嗎?”
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公然欺負一個小輩,總是失了面子。不過這招雖損,他心裡倒是痛快,誰讓這個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挑釁他的權威。
梅風華微微皺着眉頭,他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這是極為不地道的手段,看見常宣被刺痛着揉了揉臉,眼底垂着泛出些殺意,她果然被激怒到了,下意識就要抽手拿刀去砍。
他忙不叠地沖上前去擋在她身前,心疼地撫了下她的傷口。
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些細細小小的碎口子,這都是那掌風帶來的。旁人離的那樣遠,根本就看不到她受了暗算。梅風華背着衆人,輕聲細語道:“不要動手,否則正中他的下懷。”
常宣被安慰一番後心中也冷靜下來,知道這是在逼着自己出手,讓自己丢人,從而在寨子裡敗壞自己的名聲。
她隻得按捺住了刀鞘,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陪着笑道:“二寨主心地寬厚,确實不是那種和晚輩計較的小人。”
“哈哈哈,說的對……”二寨主幹笑了幾聲,“那就快讓開吧,這些人我不動行了吧,到時候禀明寨主,讓他來定奪。隻是這個小美人,我今天是非得相見的。”
這看似是退讓了一步,不過損失了些煉藥的青壯年而已,再去下山抓來便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這番争執定然會被傳到寨子裡,甚至是讓常域聽到。到時候,常宣不尊重人,他卻忍讓小輩的事迹,總也能讓妹妹的臉上添些光彩。
他笑了笑,便讓人打開石壁的鎖。
隻見阿周等人被牢牢地用鐵鍊子捆在石壁之上,身上綿軟無力,面色蒼白,翻了個眼皮,光亮照射進來,有些恍恍惚惚。
一旁哭成淚人的宛白死死地縮在角落裡,她已經在石壁口聽到了發生的一切,可能是太過恐懼,肩膀不住地抖了起來,雖然被困在石壁中,整個人卻豐腴袅娜,更有一股“妖姬臉似花含露”的風姿。
二寨主隻望了一眼,便怔怔地淪陷。
這寨子裡的女人大多強悍,就好比他的正室發妻,那絕對是比塞北的霜雪還要寒烈的人。再看一眼身邊的常宣,也是個暴脾氣、又犟又難纏的主,他不自覺地走進去,對宛白招手道:“過來,不要害怕。”
常宣總覺得二寨主看了她一眼,而且眼裡是遮不住的鄙夷。
她心念一轉,便趁着大家不注意的功夫,悄悄沖着梅風華擺擺手,示意他離開。她打量四周,見到周伯待得沒趣早早就走了,隻有那些個看守的人和二寨主的手下在那兒。
過了片刻,梅風華心領神會地追上來,對她道:“臉上還疼嗎?”
常宣練功本就大傷小傷不斷,這點痛雖然還存在着,卻也沒多大回事。然而被梅風華這樣關心着一問,便忽然頗為矯情地感到些刺刺的疼,就點點頭,走得更快了。
待遠離衆人,她走到半路,撿起來剛才暫時放在地上的青菜,便朝着梅風華的房間走去,道:“那兔子應當也餓了,咱快點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等到了房間,三心二意地喂飽了兔子,開口道:“這個二寨主打了我還賣乖,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了。隻是這從小到大,他在寨中除了我爹誰都不怕,不知道多少次給我腳下使絆子,你可知道原因?”
梅風華揉了揉兔子毛絨絨的耳朵,猜到:“這普天下的關系,莫不過是‘情’與‘利’二字。他對你無情,便是你礙着了他的利——是了,他是寨中二當家,寨主卻逐漸将事情交于你來做,分了他的權,所以他看你不順眼。”
“倒也是這樣,還有一點,你或許不知情。他是我周姨娘的親哥哥,周姨娘很順我爹的心意,所以他在寨子裡的地位也是穩穩當當。但我爹與周姨娘這麼些年來大大小小也吵過架,每次差不多都是因為我。”
大約是原身不懂事,總是逆着周姨娘,當着别人的面耍些孩子家的小脾氣。
周姨娘嘴上說着不在意,但事實上誰知道呢。二寨主這個當哥哥就從來忍不了,抓着原身就想打一頓,但礙于常域的情分,便始終沒有下手。
矛盾積壓了這些年,自打周姨娘懷了身孕,二寨主便常舒一口氣,無論生下的是男是女,日後都得扶持自家孩子作為山寨的繼承人。
常宣着實是個礙眼的存在。
她道:“所以我不但礙着了他的‘情’,惹他妹妹不痛快,還耽誤了他的‘利’,影響他外甥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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