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意外,風月應當便是她的接頭人。
可也不能大意,說不定這人是在刻意畫地為牢,引導她去以身犯險,最後來個甕中捉鼈呢?
“不過也沒關系,那鹦鹉受了傷,不能自己覓食,一到晚上,就會偷偷跑到柴房吃些我給它備好的糧食,到時候去碰碰運氣也無妨。”
常宣聽後客氣一笑,心道:臨走時父親咳嗽得三魂丢了七魄,根本沒有告訴她内應是誰。此刻風月貌似像極了内應,卻斷然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切莫沖動。
逛了一會兒,她道:“這裡風景實美,但這路上匆匆趕來,我确實有些累了。”
風月不及答話,就聽到一聲冷冰冰的客套:“累了回房間休息便是,常姑娘是練武之人,原來身體也這般嬌弱,不過山下一段路程,就承受不住了?”
來人正是蘭夫人,身後跟着幾個同樣面無表情的侍女。
常宣岔開了這微妙的氣氛,忍不住暗想:這些個眼裡能生寒霜的蘭夫人小團隊裡,風月卻八面玲珑,能混成這樣也着實不容易。
“夫人。”
風月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退至蘭夫人身側,笑意像把合上的扇子,“啪”地一下收住,眼底也似結了一層霜般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
果然八面玲珑的女人最善變。
常宣想了想措辭,欲圖解釋些什麼,但被蘭夫人目色沉沉地看了一眼:“你姓常?常域的女兒?剛才稍有怠慢,原就應當派幾個伶俐丫頭過去伺候,隻想着你是習武之人,怕是用不慣。但現在……可得多點人手供你差遣了。”
梅風華意圖辯護,卻被常宣暗地抽手一扯,便止住話鋒,默不作聲地看着養母又要做些什麼。
“晚輩确實姓常,夫人認識家父?”她恭敬問道。
“果然是他的女兒,罷了,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回去吧。”蘭夫人神色悠然一變,語氣中多了些不耐煩。
常宣隻好同梅風華一道折返回去,身後還多了幾個“随身伺候”的侍女。
這堂而皇之地派人緊盯,卻也無法辯駁,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她隻好裝糊塗似的吃吃喝喝,不再多講話。隻是納悶得很,父親是有多不受待見,一聽是他的女兒,蘭夫人連敷衍的功夫都不願耗費。
但有件事确實是明了——父親與蘭夫人十有八|九是相識的。
她被好吃好喝地困在這裡,身邊有四五個眼線盯着,就算是再想去柴房一探究竟,也是不可能做到。梅風華早就被蘭夫人吩咐關在他自己的房間裡“面壁思過”,雖然不肯能真的思過,面壁是少不了的,身邊看管的人隻怕比她的還多。
吃過晚飯,風月從柴房中緩步走來,她手裡的确抓着一個戰戰兢兢的小鹦鹉,受了些傷,被仔仔細細地包紮着。
“風月姐姐,蘭夫人找你。”
雪晴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迎面便笑呵呵地告知,面色中帶些挑釁。天色已黑,她沒看清風月瞬時間藏在背後的手裡拿着什麼,便望眼瞟去。
“看什麼,沒規矩。夫人找我做什麼?”風月點住小鹦鹉的穴道,雙手負在身後,看起來如往常一樣。
雪晴早被訓斥習慣,卻沒有如往常般做出以往的可憐模樣,隻得意道:“姐姐去了不就知道了。”
風月冷笑一聲,沒工夫跟她一般見識,便又将她喝退,這才緊緊地趕去蘭夫人房間。其實這身後的五彩鹦鹉,被她瞧見也無妨,本來就是給大家看的。
白日裡說了那些話,夫人定然知曉。
早已提前做好了一切,到時候就算常宣不問,她也會将話題往這方面引導,畢竟在眼線遍地的後花園中,也隻有說些花草魚鳥不會讓人太過生疑。
之所以将雪晴趕走,大約是心底裡見不慣那種小人得志的模樣。再加上平日裡就不大瞧得起這個懶丫頭,便不客氣地将人趕走。
到了蘭夫人房間中,見她靜坐于冰雕雪蘭榻子上,眉頭微皺,似乎不太高興。
風月眼眸一轉,笑道:“夫人,前些天撿着一個彩色鹦鹉,不知道被哪根樹枝刮着了,留了不少血,卻還沒能治好。先前聽聞那個常姑娘喜歡,便給她帶了來,隻是先得讓夫人治治,才能送過去。”
蘭夫人忽的睜眼,看到風月手上果然捧着一個紅羽毛居多的小鹦鹉,眉頭不禁舒展了幾分,隻淡淡道:“放着吧,有功夫我自然治好。”
風月欠身,将鹦鹉遞給身旁人,便去用恰到好處的力道給蘭夫人捏垂肩膀,長舒了一口氣。
常宣随手扒了一根香蕉,走至窗下,望着明月清輝,對那四五個侍女道:“我想休息了,你們……要不然先回去,這兒不用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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