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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宣腿已經麻了,強撐着走到毒氣稍少的地盤,手裡仍然握緊了鋼刀:“殺不殺的,全憑你一句話。誰知道你這刻放了我,下一息會不會又出爾反爾?”
宛傾低低笑了笑,手上又捏了顆櫻桃吃下:“你說的對,我又不像你爹那樣自诩君子,自然是說一不算一,想殺就殺,愛放就放。不過,瞧着你還挺有意思,你跟我說實話,我就真的放了你。”
“你要問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你真的信得過我所講的?”常宣打不過,隻好先拖延着周旋。
“死馬當做活馬醫——我且問你,依依可還活着?别耍花招,若是有半分假話,我便殺了這些侍女,還有那個叫梅風華的小子。”
常宣道:“依依還活着,被我姨娘撿走了,當女兒養着。我爹說,你若是能原諒他,就把你接回去,當個側室。這也是我此行下山的任務。”
“放屁!”
宛傾心中顫了顫,卻面不改色地啐了一句:“給他當側室,生不如死。你個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會真的以為你父親是個什麼好東西吧?”
“……你既然不願意跟我回去當姨娘,那麼我如何看待父親,就不關你的事。”常宣忍住心中不快,悶悶得說了句。
“日後你就知道了,誰好誰壞,不是用肉眼可見的。”
她仿佛是要驗證自己的這些瘋話,從袖口裡拿出來一顆小小的藥瓶子:“我沒必要跟你用毒,那些不過是迷藥,逗你玩而已。真想殺你,一掌就解決了,也不會平白浪費我那些針。”
将小瓶子一扔,遞給了常宣。
那裡面晃蕩着幾顆赤色藥丸,常宣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這瘋女人的話,便拿出一顆,起身捂住口鼻,遞給最近的侍女,讓她服下。若是那侍女症狀解了,她再吃。
“果然是年齡不大,心眼不小。跟你爹一個熊樣。”宛傾似乎有些生氣,她又開門見山道:“今日就算你服了這藥,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今天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替我要回依依和妹妹、那一幫手下,要麼,我就潛入你們山寨,把你爹殺了。”
宛傾渾然似個瘋子模樣,卻目的明确、口齒清晰,怕是時好時壞。
她根本不給常宣第三條選擇,目色凝重,沒有了剛才笑嘻嘻逗樂的神情:“常域那負心漢是不是一直咳嗽,且一日不如一日?”
“……果真是你。”
常宣現在已經開始昏昏沉沉,聽聞她的話後,帶了些怒意。但轉眼一想,她也曾經在山下埋伏,将宛傾的一幹人手差點喪命。何況,父親還是拿着依依的命威脅宛傾不要動手,算起來也不知道誰更可鄙,便止住話鋒,不再言語。
“不過那也并非緻命的,隻是咳嗽的時候能帶着真氣在周身肺腑上遊走,痛得像是快死了一樣。我哪裡舍得殺他。”
宛傾倒是帶着些好奇,問道:“怎麼,他還沒恢複?”
常宣不置可否,隻是心下尋思:若是這女人沒有撒謊,那父親為何病重得如此利害,臨走時竟然連話都快說不出來。沒有人喜歡疼痛,他到底在瞞着些什麼?
可轉眼間,她又想到:這女人受了情傷,現在還瘋瘋癫癫的,怎麼能輕易就相信這些話。
原身藏着的對父親的愧疚與懷念,讓常宣周身打了個激靈,她還是在原身刻在腦子裡的記憶指引下,選擇了相信常域,便趁着宛傾神志還算清晰的時候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莫不是認識蘭夫人?”
“小丫頭,不該問的不要問。你隻跟我說,答應不應答?”
常宣繼續問:“把依依偷出來,跟着你颠沛流離?那倒也是,情願跟着一個受苦的娘,也不能跟着一個花心的爹。我若是答應你,你出爾反爾,偷襲我們山寨怎麼辦?”
宛傾神色淡淡的,“他不是依依的爹。”
随後她的神情開始遊離起來,又記起什麼一樣,目光恍惚,口裡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常宣趁着她分神,悄然往窗口那邊又挪了一步,而後便看到宛傾的臉色愈發變得不對勁。
忽的,那瘋女人的手腕迅速轉動,細雨般濃密的針尖再一次撲向常宣。
這次并非是戲谑似的逗弄,而是真真正正起了殺意般迅捷,針尖裹着狂風劃過常宣的臉,竟然被削斷了三分鬓發。
宛傾再次瘋瘋癫癫道:“我和常域的賬還沒完,至于你,要麼死,要麼把依依帶過來!”
常宣見準她神色慌亂,顯然是被什麼勾走了心智一般,沒有剛才那般神志清晰,便抓住時機果斷出手。将細細密密的針尖掃到地上,分出三分的力道,猝不及防的長刀橫空中一劈,如料想般被宛傾當空攔下,她倒也不急不躁,直直地轉了一個彎,讓到在空中順着宛傾的右肩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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