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數不清的黑衣人從蟄伏中沖出來,朝着混亂不堪的人群中殺去。他們目的明确,隻要不是同伴,那便是死路一條。三兩個黑衣人瞧見常宣與梅風華,便圍了上來,還沒近身,便被常宣抽刀削下腦袋,愕然倒在血泊中。
常宣的手抖了一下,這的确是她寨中的人。
那些黑衣人見同伴被害,卻也不怕死地一個接着一個用人牆擋住常宣,勢必要将這裡的活口通通滅掉。即使黑夜中有人認出了少主,卻也是猶豫之下接着撲了上來。場面極亂,常宣砍得手都有些發麻,卻總有源源不斷的人補上,雙拳還難敵四手,更何況這黑壓壓的那麼多人,一時之間她倒真的快要體力不濟。
常宣心裡無端冒出一個念頭:真的要命喪此地?
不可能。
她自認為是一棵“系統降大任”的野草,被無數倒黴催的烈風折彎了腰,卻總能不服輸地堅守在最後時刻,迎來本不可能得到的希望。霎時間重振精神,喝了一碗自煲的“雞湯”,抽刀封喉,将一個寨中人砍倒在地。
梅風華正用着蘭夫人給他獨家打造的扇柄強弩射殺黑衣人,他與常宣背對背靠着——常宣狠辣出手迅捷,他的強弩也是一丈之内精準無比,所以一時半會兒竟然拖住了這些人。
黑衣人們卻也猶豫,要不要繼續撲上去自相殘殺,平白浪費這麼多人力,可轉眼間他們卻似乎被什麼扼住一般,齊齊地怔在那裡,随後嚎叫不止,過了一會兒就開始神志不清地拿起武器亂砍。
梅風華驚呼:“是宛傾!”
二人忽而感到一陣強風撲來,被刮得睜不開眼睛,随後衣衫一緊,隻覺被人當空用腰粗的布卷了起來。
常宣耳邊飛過刺耳的呼嚎,還有數不清的亂箭穿堂過的厮殺,她那小腰被尖銳的指甲掐得快要斷掉,終于勉強睜眼,便見宛傾那張紅白十分的鬼臉貼在自己面前,詭異笑道:“想了想還是不能讓你死,否則我太虧了。”
……
常宣腰間又是一疼,咬牙無聲道: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餐時間到,多吃點,臉圓圓的才可愛咧!
第59章挑釁
腰肢間被宛傾掐得生疼,常宣終于忍不住道:“妖婆,你留這麼長的指甲是要吃小孩嗎?”
宛傾一怔,還未答話,随即用寬大的紅袖擋住些射來的暗箭,袖袍上帶出些冷冽的風,竟然生生将随之而來的暗箭震碎。
她微揚眉心,看着微微搖擺的雜草叢,笑道:“這些都是老娘玩剩下的,就這?”
而後就是一道密如雨下的毒針刺入叢中,隻聽得賊哇亂叫地震天喊聲,那些個埋伏在草裡的人紛紛湧了出來,跑到地上中了邪似的連連打滾。
不知道過了多久,常宣被狠狠摔在一座高處不勝寒的閣樓之上,她輕輕揉了揉被虐待的小蠻腰,擡眸間便能看到空紗窗外的一彎明月。
這裡安靜得可怕,耳畔隻剩下鬼哭狼嚎的狂風。
梅風華顯然也被宛傾的寬袖勒到差點斷氣,在原地歇整了片刻,悄悄挪到常宣身邊,對宛傾道:“這是我二母親的閣樓,尋常人根本不得靠近,下等雜役甚至不知道具體位置。”
他疑道:“你為何能越過二母親的近侍看守,直接跑到樓上來?”
“竹霜向來喜歡悶頭練劍,從來不會過問雜事,此刻玉春苑前方又是突襲又是起火,那些近侍定然會去幫忙。”
宛傾無所謂地看着他,帶着些意味不明的嘲諷:“沒人看守了,自然想進來就進來喽。”
梅風華暗暗吃驚,想這瘋女人說得無半點差錯,但在記憶中搜羅許久,也未想起玉春苑和宛傾曾經有過什麼聯系。
他脫口就要再問,然而還是乖乖閉了嘴——對于宛傾這種時而清醒時而瘋癫的人,還是不要去問這些東西。隻因為萬一她又被什麼想起來的往事刺激到,很可能為危及性命。
常宣在一旁不說話,盡快地恢複體力。
她已經快被瘋女人的反複無常給整怕了。趁着宛傾不注意,将長刀微微向上抵着,以便于這女人突然發難時可以防禦。隻是環顧四周,空蕩蕩得一覽無餘,唯有窗前站着的紅衣宛傾似個複仇野鬼般走來走去。
常宣細細回憶,确定在原著中沒有提到過竹霜夫人。
不過見居所如臨本人,能常年住在這種環境下癡迷練劍者,似乎已經快到了超脫的境地,不問世事,不求物質,冷也好熱也罷,都是一劍、一人而已。
她不禁琢磨,自家姐妹的院落被人圍困,生死一線之際,竹霜夫人真的還能做到風雨不動安如山地靜心練功麼?
宛傾忽然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哈哈大笑起來,對着遠處不知道什麼人挑釁道:“你姐姐快被敵人殺死了,你還有心思在月亮下練劍,真是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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