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筆錢呢?你會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女兒被媽媽和另外一個男人帶走。”胡蝶死死盯着莊嚴的眼睛問他。
“這件事情在我活着的時候是不可能發生的,但如果他們真的非要把我逼到絕境,我也不介意陪他們往前再絕一步,大不了魚死網破,想帶走我的女兒,就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即使是我的前妻也是一樣。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我也不想看着這個事情走到這一步,所以我盡量想在攤牌之前拿到足夠多的可以獲得女兒撫養權的籌碼,至于我的妻子,她是成年人了了,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會付相應的代價,如果她真的已經決定要重新奔向幸福的懷抱了了,那好吧,我祝福她。”
“你還愛她嗎?”
“事已至此,愛或者不愛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我可以坦誠告訴你我曾經非常非常愛她,而且隻愛她一個,我是個保守固執甚至有點偏執狹隘的人,狹隘到我的心裡始終隻能容下一個女人。”
“曾經愛她?那現在呢?”
“現在?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完全不愛她了,你會不不會感覺我之前所謂的愛太輕飄飄的就像一句随口的戲言?
愛或者不愛都不是脫口而出一句空話,而是一段漫長的旅程,我隻能說我正在朝着不再愛她的這條路越走越遠。”
“那你恨她嗎?”胡蝶的追問一句連着一句。
“有愛就有恨,或多或少,歌詞中都已說的非常明白,真正愛過的人都會帶着恨意,但我決定放過她了,其實也是為了放過我自己。”
胡蝶重新倒滿兩杯酒,一杯遞給莊嚴,另一杯已經舉到自己嘴邊。
“幹杯,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莊嚴說道。
“幹杯,慶祝你重啟的人生。”這是胡蝶的回應。
這一次是莊嚴直接一口喝幹。
“師父,現在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妻子現在選擇回頭,你會為了你的女兒選擇原諒和接受她嗎?”
“回頭?成年人是回不了頭的,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可能會選擇原諒但卻永遠不會接受。”
“為什麼呢?難道為了孩子你都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嗎?你有情感潔癖嗎?”
“情感潔癖?可能吧,在這個從一而終的愛情好像已經成為一種貶義的時代,我的愛情期限依然隻有兩個概念,或者絕不,或者永遠。”
“謝謝你的坦白,師父。”胡蝶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向莊嚴說道。
“謝謝你的酒,讓我說出了我的故事,胡經理,我之前以為這件事會爛在肚裡,沒想到現在竟然會輕松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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