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狗也笑:“母親忘了,咱們不過是來京城投靠親人的漁家,住這樣的房子,自然剛好。”不過既然母親不習慣,回頭他還是去找一找大一些的房子吧。
王二狗将母親和哥哥接了來,自己卻是許多天也不曾出現,母子二人卻都不怎麼擔心他,隻以為他又跑去哪兒賭銀子去了。
王大狗還笑說,這京城他不認路,可沒辦法去賭坊把弟弟給找出來了。
夏三娘看了一眼半邊天上隐約可見的皇城邊角,眼底顯出懷念之色,像是在看着王大狗,心思卻早就飄得老遠,道:“京城再大,那也不過是不會變的東西,你多走動走動,自然也就熟悉了。”
王大狗應了一聲,便又出去了。
等到屋裡隻剩下夏三娘一人的時候,她看着皇城方向的那雙眼睛才真正淩厲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很不愉快的事。
夏三娘有些年紀,身為兩個青少年紀兒子的母親,她不過三四十,卻依然保養得宛如二十歲上下的嬌俏模樣。
莫說是在千石村那樣的小地方被人奉為不老的神女,就算拿來京城比一比,恐怕也有許多高門女眷膚色蠟黃,完全比不上她一分一毫。
這時的她雖然看着外面,注意力卻并沒有忽略宅子裡,王大狗正拿了王二狗扔在那兒的鋤頭,劈起了柴火。秋日的天,天氣有些冷了,屋子裡的炕頭柴火不夠,他怕母親到了夜裡會覺得冷。
夏三娘自然明白,心裡淌過一絲暖意,再對比對比小兒子,剩下的隻有對小兒子的不滿。
第63章利息
天隆帝回京之後一番腥風血雨的,京城裡多少權貴倒下,又有多少新興的家族站了起來。朝堂之上換了一撥人,天隆帝趁機将一批雖然出身寒微,但卻有真才實學的能人放到了空出來的位置上。
憑借舉薦獲得官職的人才選拔方式使得像是齊楚秦魏那樣的大家族能夠長達數百年壟斷朝中官職,甚至就是皇帝也要受他們架空控制。而從本朝開國時作為輔助的選才手段的科舉則是正在崛起。
通過打壓曾經廢太子燕勇的勢力,朝中官僚集團出現真空,科舉制度也有了名正言順登上朝堂成為主流的機會。
林家為了避免被卷入有關東平郡王府的大清洗當中,閉門謝客,林權便有了大把時間督促兒子用功念書,好在将來分科舉變革的一杯羹。
林茜檀記得二房的堂兄弟便是準備走科舉路子的,林棟未雨綢缪,一邊竭力争奪侯府爵位,一邊則是從兩個兒子小的時候開始就嚴厲督促,林權也是和他打擂台、争苗頭。
科舉制規範不全,可以鑽的空子還很多,又受到諸如魏氏這樣的世家集團排擠,像是林家這樣有些權勢地位的人家倒是還好,但是像那些家境貧寒的人想要出頭,就有些困難。而這也是天隆帝急于打破的現狀。
林茜檀和魏嘉音往來頻繁,但兩人的友誼之間卻也有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地方,魏嘉音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世家女,雖然也欣賞擁有才學品德的人,但實際上骨子裡是極力維護世家利益,看不上底下寒門子弟的。
林茜檀所出生的林家隻是林陽德早年獲得皇帝喜愛而被封的爵,實際上沒有根基。當年楚氏把嫡次女嫁給林家,還引來許多人羨慕。
相比二房兄弟刻苦努力,同樣是林權寄予厚望的獨子卻半點也不争氣,也難怪這幾天總是聽見那邊恨鐵不成鋼的責打。林子業高不成低不就,會讀書識字,讀的卻全是淫詩豔詞。
林茜檀不關心林子業念書,但對于對方對自己越發古怪的态度,早就起了疑心。
将楚靈送走,林茜檀便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将偶然得到的京華夢景圖的碎片收了起來,平日要麼從後門溜出去做些生意上的事,要麼就閉門看些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的書。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說起來,這話,是陰韌教的。
可笑的是,教她這些道理的人,自己卻是個奸臣。
陰韌借着替天隆帝清理朝堂的機會,大肆鏟除異己,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後宮之中,皇貴妃陰薔也仍然算得上一枝獨秀。
朝中呼籲冊立二皇子為太子的呼聲也越發高漲了。
陰氏一時風頭無兩,聲威竟然比起盤踞朝堂數百年的幾大世家還要更勝一籌。魏嘉音屢屢和林茜檀提起,說她家中長輩對陰氏多有不滿。
陰氏水漲船高,本來應該乘着這波東風一舉騰飛的董庸,卻被打回原形,反而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牡丹花下死的陰槐仍然活着。
董庸成了南風館的常客,林茜檀每每派人跟蹤,都聽說他待了一夜出來時春風滿面。林茜檀于是給南風館的鸨父送了口信,告訴鸨父,董庸家中還有錢,還可以宰豬宰得更厲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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