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檀倒是笑了,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賞了采彤銀子,采彤便回去了。
采彤自從跟着林碧香在車子上倒了血黴,遭遇退親,便心中恨上林碧香,也給了林茜檀收買利用的可乘之機。
林茜檀許之以利,采彤便成了她安插在林碧香那兒的一道眼線了。
林碧香拉了陰槐進屋去關了門,總不可能是在裡面下棋喝茶說說話,談人生理想吧。
幾個大丫頭也都知道一些内幕,紛紛笑說林碧香是破罐破摔。
林碧香的醜聞滿天飛,雖然有陰氏幫着壓制輿論,但也不過是掩耳盜鈴——大夥兒都知道的事情不明着說罷了。
東山侯府裡的人也因為她蒙羞,她已經許久不怎麼出院子門來了。
說她是破罐破摔也沒錯。反正都是破了身子,又品嘗過其中美妙滋味,被陰槐那個色中餓鬼言語挑逗幾句,可不就是寬衣解帶了麼。
可笑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還敢在那兒肖想楚绛。
楚绛去了北邊,還沒回來。林茜檀本來是在府裡等他消息,卻是聽見的不是他回來,而是北方大商和戎國又不知何故起了一些小摩擦。他護送錦華公主前去,免不了要因此多滞留幾日了。
他自己一路上的瑣碎私事,通通都是寫了書信回來告知。林茜檀和他鴻雁傳書,他還數次誇贊她書法進步神速,判若兩人。
林茜檀于是半開玩笑一般問過他,可否相信有前世今生。
楚绛隻當林茜檀純粹說笑,并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林茜檀也不失望,倒是完全沒有想過會有另外一人毫不猶豫就相信了。
到了差兩天就進了十月的一天晚上,林茜檀老樣子一般又在那兒看些書。牆頭上,傷勢剛好一點,又一次越獄而出的少年郎不期而至,對她閑來無事與他改編閑說的重生故事深信不疑:“相信啊!既然你說有,那就肯定有。”
林茜檀心中不自覺升起一絲好感。
王二狗來得次數多了,林茜檀便也有些習慣,倒不如說,她心中也有些惦念這人重傷而去到底怎麼樣。他突然就來,她心裡松一口氣之餘也對他說不出什麼重話。
王二狗依然蹲在靠窗的樹枝上壓低聲音說話。既不強闖進屋,也少了一些往日輕佻,一身好看的布料一看就是好衣裳。
林茜檀訝異之餘,卻能忍住好奇不問。
少年郎依然是蛤蟆蹲一樣的姿勢,看上去有那麼幾分滑稽好笑。王二狗也注意到林茜檀看着他衣裳的疑惑目光,隻是解釋的話滑到嘴邊,又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第71章賊喊捉賊
王二狗猶豫了猶豫,終究是一字未提。
他腰間一枚繡着字的破舊香囊随身佩戴,林茜檀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他赤着胳膊的時候,她見過;他穿着短襟的時候,她也見過;他如今換了一身華服,腰間卻還是戴了個與衣裳完全不搭調的廉價東西,看上去很是突兀。
注意到林茜檀的目光從衣裳轉向香囊,王二狗也跟着看了一眼,反而輕松地笑了。
如今京中的人全在說,宴國公王善雅剛剛找回失散多年的兒子。王善雅給兒子取了一個“昭”字。這個孩子自然和王家同輩的公子一個輩分,是“元”字輩。
王善雅把這個兒子藏得緊緊的,一副沒把兒子的名字寫入族譜就不把人放出來的模樣。隻有身為那個“兒子”的王二狗本人,最清楚他那個剛認回來的親爹是希望他好好養傷。
也是他不聽勸,前一次是技癢,忍不住跑出門去賭了個爽快。這一回是蓄謀已久壓抑不住心裡某些想頭,跑了來見林茜檀。
他也說不清自己喜歡林茜檀哪兒。按理說,雖然她長得好看,但性子慢條斯理,時常有些他小時候看姑娘最讨厭的不爽利。
可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說衣裳的事,他莫名有些不好啟齒。但說一說香囊卻是容易——他于是拽了拽香囊,笑道:“我娘給我親手做的。”有些事也是後來家裡的老奴告訴他的。說他出生時,他母親正是困難的時期,但還是親自一針一線給縫了個小物件給他,用來保平安。
夏三娘?
林茜檀自然記得這麼一号人物,看上去威嚴而淩厲,叫林茜檀直覺覺得有些敬畏。林茜檀其實有點難以想象那樣一個闆着臉的人是用怎樣的表情給剛出生的兒子做繡活的。
樓下,偶爾也會傳來錦荷和宋氏聊天說話的聲音。
王二狗說過香囊來曆,又待了有一會兒,看了看時辰便準備告辭離開。
他來了好幾次,對林府進出路徑早就熟悉,林茜檀也知道他的身手矯健,對付禦前侍衛也沒多大問題,何況林家那些功夫尋常的護院。就是萬一被發現,也應該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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