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像是錦荷應了一句什麼,林茜檀沒聽清。
林茜檀真正豆蔻年少的時候也是期待過情意綿綿的美滿婚姻的,不過經過滄桑之後回頭來看,婚姻對于她來說,真的就隻是兩個人合夥過日子而已了。
對方是誰,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過得下去,人品可以,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感情那種東西,能養得出來自然最好,沒有……好像也不是很要緊。
睡意漸漸濃厚,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聽不到,林茜檀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進了夢鄉。
第77章少喝些酒
天隆帝在朝中動作不少,很是清理了一場,風聲鶴唳了半年之後,到了年底時候,風浪總算平息了下來。
起碼,大家還可以過一個好年。
楚绛一去一回期間,楚漸雖然再三遭遇天隆帝當衆斥責,大失顔面,但比起家族蒙難喪命,已經好了許多。
衆人風平浪靜,臘月裡某日出現在林茜檀牆頭以他生辰為名邀請林茜檀随他出門一同去吃長壽面的少年郎,卻詭谲地一身煞氣。
和楚绛淩厲之中仍然給人儒雅的感覺不同,躲在樹枝上的王元昭臉上雖是嬉皮笑臉有三分不正經,眼底卻透漏出許多威勢。
這人說喜歡她,她拒絕,他卻仍然死皮賴臉地來,多來幾次,林茜檀退而求其次,說隻能和他做個朋友。
少年也不介意:“朋友便朋友,一樣的,一樣的!”
說了做朋友,王元昭便收了他調戲姑娘的痞子樣,轉而将他平日和朋友相處的模樣拿了出來。
今日他又來。
林茜檀于是看了看另外一邊的時鐘。
“這個時辰,吃什麼長壽面?再過一會兒,就子時了。”林茜檀本來就打算寫完手上的策論文章,就去睡。
朝廷允許女子作為輔助,從事一些瑣碎的文書工作,林茜檀是有像楚佩一樣,進宮做事的打算的。
王元昭道:“生辰一年就一次,我忙得忘了時辰,等注意,都要過了。”實則不然。
林茜檀拗不過他,倒是想看他準備上哪裡去弄長壽面。
林茜檀跟着王元昭身後爬牆頭的時候,真是覺得自己前面二十幾年的禮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大晚上的有後門不走,在自己府裡被人教着做賊。
林茜檀沒有去問王元昭忙什麼,能夠忙到身上那一股煞氣比起遠征而歸的楚绛還要重。
王元昭将她帶去了東山侯府附近的一家面攤,果真有香噴噴的長壽面可以吃。林茜檀肚子也正餓了,便吃了幾口。果真好吃。
銀屏閣那邊,被林茜檀喊了去留着應付人的錦荷,正和察覺不對的苟嬷嬷打着太極——
反正也出來了,二人便一邊吃面,一邊時不時說上兩句,越和他相處,林茜檀越是發覺這人沒正經的表象之下那些磊落的東西并不讓人讨厭。林茜檀也不很急着回去。大晚上路邊沒人,就隻有一個賺些辛苦錢的小攤攤主搗着面勺站在熱氣騰騰的鍋爐前。攤子周圍用了圍布圍上,分毫不冷。
都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王元昭換了個身份,坐在其中吃着一文錢一碗的面條,卻憑白給林茜檀一種貴不可言的感覺。
人還是那個人,愛喝酒,愛賭錢,林茜檀看着他就是吃個面,也記得将随身帶來的酒囊遞給攤主讨些熱酒,不知怎麼想起了前世自己瀕死之際他抱着自己的時候,身上也是一股淡淡的酒味……
兩人在外逗留片刻,吃過了面,王元昭依約将林茜檀順利送回銀屏閣。錦荷也早将苟嬷嬷打發了回去。王元昭要走時,林茜檀想到再過不久也許要有的風雲變化,便鬼使神差說了句:“以後少賭些錢,少喝些酒,别誤事。”前者傷錢,後者傷身。以林茜檀數次觀察來看,這人才十七八歲,瘾就有些大。
王元昭本來已經轉身,聞言立即就笑着應了:“好啊。聽你的。”
林茜檀送走了他,也沒把自己随口一說的話放心上,由總算把擔着的那顆心擱下的錦荷服侍着躺了下。隔天早上,打掃侯府大門的小厮一大早興沖沖地與人炫耀,說他好運地撿到了一隻裝了滿滿一袋好酒的精美酒囊。
王元昭的身份驟然變化,瞞得過大多數的人,卻無法瞞過曾經頻頻見過他的原東平郡王府的人。
燕韶隐在暗處,卻不會疏忽随時查探京城動向。自然也早在晏國公府放出聲音來說找到兒子的時候就已經查過“王元昭”這麼個人。
得知昔日随手撿回的屬下居然是晏國公府流落的公子,燕韶自然是高興的。
晏國公府雖是文臣,但受天隆帝信任,幾乎可以直入宮中不經通傳。這其中,當然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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