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這麼做是在給懷家添麻煩,昨日父親說得很清楚了,無論如何也會把二弟救出來,你為何要如此一意孤行呢?”懷殷苦心地勸着。
蘇拾因自然知道懷牧會把懷述救出來,隻不過懷牧并不會連懷述的清白一同救下。
她并不理會愁容滿面的懷殷,“讓開。”
懷殷頭都大了。十幾年來,從未有人同蘇拾因一般對他冷聲冷氣,偏生這個人又是她的弟妹,他還必須要教化她。
隻是這會兒,跟在蘇拾因後頭的百姓實在太多,懷殷沒辦法再多說下去。衆目睽睽之下,他若是不讓自己的弟妹去伸冤,隻會顯得他這人無理取鬧。
最終,懷殷還是沒能阻止蘇拾因。
他跟在蘇拾因的後頭,臉黑得像鍋底。
沿途被吸引的百姓一直在增加,一直到了大理寺門口,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
大理寺卿在蘇拾因還在路上的時候便收到了消息,他這會兒真的非常地不想見到她。一邊是對他施壓,讓他盡量定下懷家的罪,一邊又是在這麼多雙眼睛之下,要他還人情白。他拉着臉道:“讓他們進來吧。”
外頭探頭探腦的民衆實在太多,大理寺卿怎麼說也不可能對着蘇拾因找來的人證說,這是假的。
這樁案件本就簡單,中間也沒有彎彎繞繞,大理寺卿硬着頭皮判了申訴成功。
懷述的囚服又被收了回去,蘇拾因在外頭等着他出來。
牢門打開,懷述被放出來。蘇拾因蹙着眉看着他走出來的樣子,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走路的姿勢極度僵硬,步子也邁得小。
待他走近了,蘇拾因盯着他的腳問:“怎麼回事?”
懷述表情輕松地笑道:“無事,受了點小傷。”
蘇拾因當初是見過他受傷的,他連殺完張寇,身上連受數道刀傷都沒有現在這樣子虛弱,若說現在這樣子是小傷,她是不信的。
懷述逞能失敗,最終還是上了懷殷随行的馬車。蘇拾因受不得颠簸,回到懷家時,懷家的醫師已經替懷述診斷好了。
懷述被上完藥睡下了,蘇拾因問了懷述身邊的小厮情況。
小厮光是想着就覺得疼:“牢衛在小将軍身上關節處入了十根短針,醫師将長針都逼出來了。”
說着,小厮便将床頭的長針遞給蘇拾因看。短針有半根手指長,很粗,上頭還沾着懷述身上的血。
蘇拾因不由想到昨夜她去找懷述時,懷述身上的異樣。那時候她根本沒有仔細觀察,懷述說沒事,她便信了。
小厮退下後,她移到了床頭。
懷述的額頭上仍冒着細細密密的冷汗,想來是極疼的,他的眉心緊緊地皺着。蘇拾因從懷裡掏出了手帕,輕輕地将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擦幹淨了。
收回手時,懷述的眼睜開了。
第19章藥粥“小将軍,我來喂你喝粥吧。”……
懷述的眼皮無力地耷拉着,疼痛自幾處針孔傳至四肢百骸,根本睡不着。
他隻能隐約感知到有人在替他擦汗,下手很輕,不像平日裡他身邊的下人的力道。一睜開眼,便看到蘇拾因的臉。
“可有好點?”蘇拾因看着他手腕處沁出的血漬,光是看着就覺得疼。
懷述下意識地答:“不疼。”
蘇拾因一點也不信,她替懷述扯了扯被角,問道:“睡得着嗎?”
懷述搖搖頭。
蘇拾因看他難受,決定讓他分散點注意力,“那我同你說說話吧。京城這兒天幹物燥的,同我們南方不一樣,你這次行軍打仗匆忙,定然是無暇欣賞我們那兒的景色的。”
懷述确實沒有仔細看過江南,那時候懷牧和懷殷急着在日限内回京報懷家大勝的消息,将關蘇留給了他。逃到關蘇的殘兵不多,但若他晚一步到關蘇,就會多幾個死在殘兵刀下的百姓,是以他一刻不停地趕去。隻在關蘇呆了一天,便又因為要降張寇匆忙奔走。
京城那些愛吟詩作賦的公子哥都會學着吟遊詩人的樣子,在遊玩的時候說什麼江南好,其實他們連見都沒見過江南。
懷述以為她會說小橋流水人家,結果她說:“我們那兒的蟑螂同這兒的大得多。”
“小的時候有一次我練舞懈怠了,姥姥讓我紮着馬步在院裡頭站着,我親眼瞧見了那蟑螂在我面前亂飛,有我半隻手那麼大,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蘇拾因試圖惡心到他,“你可知那蟑螂有多令人作嘔?上一秒或許它剛在鄰居的如廁裡吃着東西。”
懷述想象着那個畫面,臉上果然呆住了。
蘇拾因見有了成效,再接再厲道:“其實,它還特别愛往廚房裡鑽,有時候會呆在米缸裡頭一整夜也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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