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達納靈三重的林少雲身影極快,不出片刻,就已然到了自己家中。
喘了口氣,看向房内,發現并無燈光。内心疑惑:“這才什麼時辰,爹娘已經睡了?”
走到父母的房間門口,敲門開口喊道:“爹,娘!我回來啦!”
并無人應,再次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回答。林少雲心底疑惑。推門而入,發現床上父母就在床上躺着。
“禦火術!”林少雲微微一笑,将油燈燃起。
把禮物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床邊,看向父母二人。
隻見林父面色蒼白,雙眼鼓起,緊緊抱着林母,但兩人已經沒有了氣息,死不瞑目。
林少雲看到這一幕,隻感覺一股胸口仿佛被巨石砸中一般,立馬上前。
“爹,爹!你怎麼了,爹!”
林少雲晃着林父的身體,但林父始終一動不動。
“娘!你醒醒。”
林少雲眼中止不住的眼淚,身子顫抖,帶着哭腔,撲倒在兩人身上。
“爹…娘…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回答我!”
“爹,娘!我求求你,你們回答我!”
林少雲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心髒處,死死的抓住衣衫中的血肉。内心有着撕心裂肺的鑽心之痛,讓他呼吸都開始困難。
“啊!”
“啊!!!”
一聲聲泣骨嘶吼從房間内傳出。直至一個時辰之後,林少雲伸出右手,讓父親閉目。一口鮮血噴出來,暈倒在了床邊。
不知過了多久,林少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父母安好,并且告訴他,這邊才是夢。
内心奢望地去想:“若,那不是夢,多好…”
剛暈倒醒來的他,眼中含淚,盡可能的不讓它滴落下來,但還是劃過了他略顯稚嫩的臉上。
看了看天色,依舊是暗的。看向油燈,已經燃盡了,林少雲想了想,自己應是昏迷了半個晚上。
走向桌前,将給父母買的新衣取出。慢慢地挪動着父母的遺體,将新衣給兩人換上。
背着父親走向野外,又回去背上母親,拿了把鐵鍬。
挖了個深坑,看向父母的遺體。說出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爹,你臨死前…都緊緊抱着母親,就讓母親和你,葬在一起,可好?”
說完這句話,林少雲的眼淚,再次滴落。
“雲兒,今天你生辰,你想要什麼禮物啊?”
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擡頭看向三十許歲的青年,疑惑着開口:“爹爹,生辰是什麼啊?”
青年微笑,蹲下身子,摸摸孩童的腦袋,說道:“生辰就是你在某一年的今天,出生在這個世上。你的生辰,就是今天,九月初四。”
“那那我想要一把劍!爹爹親手做的!”
青年伸手捏了捏孩童的鼻子,慈祥地說道:“傻孩子,好好讀書,天天就想着舞刀弄劍。”
其旁的一名柳眉如煙,楚楚動人的女子莞爾一笑,臉上露出若隐若現的酒窩,開口說:“雲兒,你現在還小,等十年後你長大了,就讓你爹給你做一把。”
“真的嘛?娘親!”
女子輕點颔首,孩童馬上掰起手指頭:“今年我六歲,十年後。一…二…三……十年後我十六歲!爹爹要給我做一把劍!”
女子和青年,相視一笑。
但殊不知,十年後的今天,林少雲坐在父母的墓前,手緩緩從墓碑上劃過。
“父林賢青,母宛若水,之墓。”
林少雲猛的灌下一口酒。烈酒入喉。
聲音有些沙啞,喃喃開口:“爹,你總想着讓我學喝酒,說男子漢大丈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禁不住發出一聲苦笑:“現在我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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