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地面上,兩個人的腳邊,東倒西歪了一片空酒瓶。
“你們...”許澄剛擠出兩個字,才發現自己喉嚨幹啞得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了。
這時周舟突然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在地闆上,一下就清醒過來。
“澄啊,醒啦?”周舟一邊揉眼睛一邊打哈欠。
“你們…昨晚喝這麼多?”許澄艱難地才把話說清楚來。
“不是我喝的,是旁邊那個瘋子。”周舟從地上爬起來,看了旁邊的梁景一眼,無可奈何地說,“昨晚把你帶下來後,本來我們也要撤了,這人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開始自己喝起來了,怎麼都攔不住,把他從天台拖下來,他就自己在客廳喝,我怕他出事,就陪他喝了。”
“怎麼回事?”許澄愣了愣,他依稀記得昨晚是梁景把他背下來的。
“大概是想起了某段失敗的戀愛吧。”周舟歎了口氣道,“可惜我那哥們兒跟他現在的男朋友好着呢,沒梁景啥事兒。”
許澄一愣,終于反應過來,周舟那個跟梁景談戀愛的朋友,是個男生。
“看你這表情怎麼好像很意外?”周舟不解問道,“我不是早跟你說了我高中的好兄弟也搞基?”
許澄也終于把等式建立起來,周舟高中的最好哥們兒就是跟梁景搞的基。
難怪梁景知道他是同性戀會這麼平靜。
也許昨晚在天台上,周舟跟梁景早聊開了,是他自己心不在焉沒認真聽。
他昨晚啃着餅幹時,滿腦子都是陸望臣臉上的傷。
側臉好像有一道劃痕,有點腫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留疤挺可惜的。
目測梁景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許澄和周舟二人合力将他擡進了房間。
主人醉倒,周舟便成了東道主,張羅着許澄去洗漱換衣服。
簡單清洗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許澄才終于緩了過來,坐回客廳拿起手機,看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号碼他沒存,但認出了是陸望臣的新号碼,他昨天還沒來得及拉黑。
腦袋有些脹痛,胸口也憋着一口氣喘不上來,許澄丢開手機,滞後的失戀感終于還是來了。
喝了幾口周舟給他倒的溫水,喉嚨才從充血的狀态恢複過來。周舟在确定他狀态沒問題後,便跑陽台給陳伯打電話敲二次素材拍攝的時間。
打完電話一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邊緣的許澄一副雙目無神的模樣,周舟長籲短歎說道:“早知道讓你來一趟S縣會讓你跟那誰鬧成這樣,我當時就...”
“跟這個沒關系。”許澄搖了搖頭。
真正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一根稻草。
被丢到沙發角落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周舟看了一眼,發現是許澄的手機,下意識抓過遞給他,許澄也下意識按了接通,放到耳邊聽見了陸望臣的聲音。
“小澄,你終于願意接我電話了,求你不要挂電話,給我一分鐘。你要跟我分手,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草率結束,我等你回來,我們當面說清楚。還有…還有你的東西都在家裡,要分手的話你也要回來整理對不對?”
話越說越卑微,電話那頭的陸望臣聲音都在顫抖。
陸望臣昨晚回到A市已經淩晨,所有工作還來不及處理,又獨自在家喝得爛醉,一早上起來幾乎失了所有理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許澄沒辦法大方地說一句“東西我全不要了”,當時離家趕動車時,他帶的行李本就不多,如今又丢了大半個行李箱的東西,更是使本就不富裕的他雪上加霜。
最重要的是,他攢了小半年的錢才買的筆記本電腦還放在陸望臣那套房子裡。
當時怕陸望臣主動給他買了,他也是買了以後才敢讓陸望臣知道自己有買電腦的意向,不隻是電腦,很多東西都是如此。
陸望臣之前甚至提過給他買車,要不是他還沒有駕照,這車恐怕早停在小區停車場裡了。
這些東西他不能收,他有什麼身份收呢,又不是一瓶汽水、一本漫畫的事。
許澄坐在沙發上,低着腦袋,清晰地見着自己的眼淚落在大腿上,他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潛意識裡又想到了什麼。
“小澄你說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然嘶啞,許澄不敢開口,他怕自己一說話,就繃不住了。
于是他就這麼匆匆地、狼狽地挂了電話。
下午跟周舟再去水族館,主要是為了解品牌文化,為打造品牌形象做準備工作,雖然隻是小小的連鎖水族館,但許澄也拿出了對待大企業的态度來工作。
可許澄的狀态卻越來越不好,晚上回到梁景家時,周舟隔着幾扇門,都聽到了許澄在廁所的幹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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