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權位上的人都無法抵禦鲛蠱魅人心的本事,他們都是普通凡夫俗子,所見世間絕色甚少,哪能做到八風不動。
小鲛因為宗長沒收了自己春宮圖卷鮮少的開始鬧起脾氣,溥淵非但不将畫卷還給他,還對李管事下令今後不許他再去書閣内找那些畫卷看,須得将禮記熟讀,還要知曉人世倫理,克己守禮。
自在無束的鲛物自然心惱,他報複般在溥淵的寝室内塗滿了自己的味道,整個床榻猶如被蠶食在鲛妖的巢穴之中。
靡靡濕甜的氣息濃郁不散,床榻内無一處不布滿煜煜生輝的華麗鲛珠,薄如蟬翼的鲛绡更似那蜘蛛洞裡盤覆的蛛絲,把床榻周圍裹得密不透風,小鲛把宗長的床榻封了個嚴嚴實實,意思無非就讓宗長去睡地闆去。
小鲛翻轉着纖細柔韌的身軀在宗長床榻上,被褥濕淋淋,他張口,唇舌銜着一枚珠子,玩鬧般又咽了回去。
一顆珠芒流動的鲛珠在小鲛殷紅猶如花蕊的唇中吞來吐去,好不香豔。
溥淵看着愈發肆無忌憚的鲛妖在他房内織绡為巢,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透露着天然原始的淫魅,便道:“鲛妖魅亂。”
鲛沒學到多少學識,可一聽此話,心知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小鲛彎眉一橫,從柔軟密封的鲛绡巢穴中柔軟滑出,天不亮就潛入劉松子屋内,還在睡得懵懂的宗仆隻覺身上一涼,待他茫然睜眼,望着與他隔被貼身的藍色鲛物,一口氣堵在喉中險些沒續上。
劉松子張大嘴做深呼吸,濃甜的香一股一股的湧入喉内,他趕緊閉嘴,喉嚨發緊,好似有一股又甜又灼熱的東西卡在口中,催的他整個人都在發熱。
劉松子不敢動彈,秉着呼吸舌頭打結道:“小鲛為何一早就、就過來了。”
小鲛甩了甩尾:“鲛妖魅亂是何意。”
劉松子為難,小鲛觀宗仆面色猶豫,就确定宗長與他說得并非好話,氣怒之下回到蓮池,将滿池的蓮花打得花枝亂顫,蓮葉落了池畔周遭一地,藕身亂飛,養在池中的金色鯉魚被水花沖在池岸邊撲騰着尾,趕來的劉松子與在一旁面無改色的李管事對視一眼,無話。
劉松子去跟宗長報起此事,溥淵在書房内隔着半個庭院望見蓮花池的狼藉:“鲛性難磨。”
劉松子讪讪,小鲛往時性子還算安分,隻是宗長隻言片語就能讓小鲛輕易點燃,可謂一物降一物。
溥淵:“命人收拾蓮池。”
收拾過後的蓮池變得光秃秃,小鲛伏在濕潤的石塊上望着眼前的窗戶方向,長尾一掃一掃,連置氣的勁都懶的提起。
當夜,小鲛沒從窗戶躍進宗長的房内,一輪皎月懸于深空,劉松子掌燈來蓮花池畔巡了幾次,看到藍色鲛妖潛遊在水面好似陷入沉眠,松了口氣,後半夜才安然的回屋休息。
翌日早,冬月急急忙忙地去喚李管事和劉松子,三人疾步趕到池畔,隻見光秃秃的池中漂浮着數片細小在光照下粼粼閃光的鲛鱗,小鲛卧在水中,眼眸閉合,他們輪流叫喚幾聲都未能将鲛鬧醒。
李管事道:“去把宗長請來。”
隻一夜過去,落了小半個池的鲛鱗讓侍奉在宗長身邊的仆從滋生憂愁,溥淵來到蓮池,看着沉眠的鲛物,依然不能把鲛喚醒。
“再觀察幾日。”
說是幾日,又過一日,鲛鱗脫落的愈發密集,短短兩天,小鲛漂亮的長尾看去竟然顯得光秃不少,小鲛眉梢兩側細閃鱗光随之微弱。即使宗長博覽群書,面對此異像,他從未在野史古籍的記載中看到過鲛物褪鱗的相關筆錄。
傍晚過,溥淵命劉松子收拾些細軟,潛入池内把浮在水中的鲛物抱起,用一層柔軟黑裘包裹。
劉松子道:“宗長要去何處。”
溥淵道:“備輛馬車,去神陵。”
劉松子應聲,連忙找人備車去宗苑門外候着。
曲黎族的神陵從不對外開放,神陵範圍隻活動着族中祭司,祭司們常年不涉足神陵外,他們潛心制藥,專門供奉族内一切藥物來源,族中所有名望厚重的醫師都源承于祭司一職,祭司不涉任何祭禮,此舉曾是為了鞏固宗長之位,百年以前形成的規矩,久而久之,便一直沿襲下來。
車馬備好,劉松子目送宗長抱着小鲛上了車廂,暗暗歎息。他與李管事交換了一個眼神,李管事道:“宗長自有定奪,不是我們做奴仆能揣測的。”
遠去的馬車沿宗苑一路朝西南出發,途徑曲黎族最大的一座山脈,茂林密集,峻嶺綿延。溥淵揭開懷中黑裘一角,露出小鲛白皙安靜的面容。
他探了探鲛物身上的濕度,車内備有一盆水,用柔軟的帕巾沾水後耐心地将鲛物臉頸,雙臂以及脫落了大半鱗片的尾巴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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