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鸨已經承認阿芙蓉由穆長老供應,穆長老正是這些藥粉的源頭,醉鄉閣負責販賣建立起這個日漸龐大的生意圈子,雙方從這個合作的行商圈中各自獲取利潤。
王昌一早就從許氏口中知曉了穆長老與醉鄉閣私下做的肮髒買賣,但他非但沒有揭發,反而以此為緣由去訛榨穆長老的錢,之後還威脅了幾次老鸨,才讓她破了醉鄉閣的例,将許氏讓他贖走。
這王昌贖走許氏的唯一條件便是對醉鄉閣這樁生意絕口不提,他傾慕許氏已久,為把許氏贖到身邊,還真如約守了跟醉鄉閣的承諾。
唯獨那王福全對許氏萌生觊觎之心,被王昌有心坑害到醉鄉閣這個毒窟之中,也因此借王福全這個疏漏百出的人,讓溥淵輕而易舉地鎖定了醉鄉閣與穆長老的聯系。
溥淵已經私下聯系調動了曲黎族的各個執法長老,此時人證物證皆在,要動穆長老已經不需要猶豫。
秋光明媚,而溥淵布置在穆長老身邊的網已經收了起來。
自他繼任宗長之位起,幾年來這位資曆高深的穆長老對他就頗有怨怼,念他年歲漸高溥淵開始并不想動他,隻是穆長老私下手段愈發逾越尺度,這次神仙粉的事件波及了太多周國異邦,溥淵不動他,這人遲早也會出事,甚至牽連了曲黎族。
曲黎族避世百年,世人對其還有異族仙源之稱,整個族不入世不涉世,每一任宗長都必須維護這份來之不易的甯靜。
穆長老破壞了族内百餘年立下的規矩,縱使他過往對全族貢獻頗深,今後也不會再有任何自由。
穆長老與醉鄉閣暗中私結一事在三日内便悄無聲息地落下序幕,安黎城最大的溫柔鄉一夜之間消失,成為族民茶餘飯後的閑談,總之無論大家怎麼議論,都不會給這個地處偏境的的異族帶來多少波瀾。
秋日高挂,劉松子靠在回廊喘了口氣。
他守在書閣門外,悄悄回頭朝屋裡看了一眼,又移開眼睛。
宗長正在教小鲛寫字,過去李管事負責的活兒,如今都被宗長一一接手了。
小鲛練着他自己的名字,字如蛇爬,扭曲彎折,一撇一捺沒個成形的。反觀溥淵的字,一落筆皆有風骨,鲛寫累了煩悶,筆尖戳在紙上暈出一個大黑點。
其實鲛攏共寫了不過半個時辰,他耐心不足,做事隻有片刻熱度。
“鲛不會寫,不會寫就是不會寫啊。”
阿淵為什麼總要強鲛所難。
溥淵靜看着鲛:“落筆凝神。”
小鲛專注地盯着筆尖,一隻手忽然落在毛筆上方。他側目,見狀把自己的手往上挪了挪,執在上端的手覆下,輕輕握着他的手背,寬大幹燥的掌心十分溫暖。
宗長手上的溫度與鲛微涼的觸感不同,他微微張嘴,想說點話,宗長握起他執筆的手:“看字。”
這次小鲛的名字寫得比他自己的精神有力多了,他越看越喜愛,寫完後想把紙收起來,不過那紙被宗長随意地掃向一邊,重新鋪開一張新的,筆遞給他:“繼續。”
鲛抿抿唇:“阿淵,鲛寫累了。”
溥淵自省,或許他不該對鲛太嚴苛。
“小鲛,”溥淵注視着鲛的面龐,“今後若無人對你有冒犯之意,切記不可輕易動用魅術。”
小鲛:“為什麼?”
溥淵:“他人若冒犯你,你回擊對方無可厚非,但在外人面前露出太多,容易滋生是非。”
小鲛點頭,興許聽進心裡,興許沒太在意。
溥淵又道:“施展魅術,并非要坐人腿上。”
小鲛:“嗯?”
溥淵目光深邃,小鲛隻得點頭:“不坐腿。”
溥淵語氣不變:“累了便出去吧。”
小鲛走到門外,他回頭看了幾次宗長,但也是實在不願練字,隻好跑去火房找怪老頭拿吃的小食。
秋季屯食多,怪老頭每日都變着花樣,小鲛天天往火房跑,這段時日尾巴都胖了一圈。
冬月還說給他做的兜帽制好了,上次叫他一定要試來着。若午後嫌悶,小鲛還能叫上幾個武衛跟着他到處去逛,可是曲黎族也就那麼大,并不夠小鲛連續逛上數日。
鲛離開後,溥淵才把方才扔開的宣紙收拾起來,劉松子手裡沒活兒,再次窺見他們宗長把小鲛練字的紙疊着放好,有條不紊地收在上次那個烏木架子當中。
溥淵坐下翻開還剩餘的密卷,幾道批注寫下,餘光見那鲛人不久前用筆尖在案桌上戳開的一個墨漬黑點,微微走神。
他收起目光繼續翻閱,忽然回頭打開剛才批注的地方,一行整整齊齊的批注中,落筆二字使得宗長微微一頓。
溥淵隻得用墨水暈開那誤寫在批注中鲛人的名字,一個多出來的墨水點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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