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來回回的地翻找了兩遍,幾乎将屋子裡的每一塊磚都摸了一遍,依然沒什麼收獲。
陸廷理此時卻有了收獲,它是鬼魂,可以穿牆而過,因此非常容易就找到了那個密室。
隻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很快就意識到他找到根本沒什麼用,依舊幫不上葉從容一點忙,隻能看着她一遍遍嘗試一遍遍失望。
兩個守衛一直在外邊低聲聊着天,這時守衛甲突然問道:“我聽說九小姐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十歲才回到葉家,是嗎?”
“沒錯。”守衛乙說道:“你剛來所以不清楚,當初還是我親自去接的她呢。”
葉從容手上的動作一頓,視線看向了門外。
“真的嗎?”守衛甲來了興趣:“她娘是什麼人呀?”
“就是一個普通的繡娘”,守衛乙語氣有些輕視:“不過繡工确實不錯,一條手帕都能賣個幾十兩銀子。”
守衛甲有些懷疑:“這麼多?怎麼可能?”
“我還能騙你不成?”守衛甲被他質疑,有些不快,下意識地擡高了聲音:“當初就是我親自去賣的!”
“那手帕上好像有一種什麼特殊的繡法,叫什麼來着,我想想”,守衛乙努力回想了一會,突然眼神一亮,興奮地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叫雙面繡。”
“據說這雙面繡全天下都沒幾個人會,所以價值自然就高了。”
守衛乙壓低聲音說道:“其實還有一把扇子,那扇子才是一絕,上面的藍鳥像是要從畫裡飛出來一樣,這個我們可不敢留下,就呈給了老爺,聽說老爺後來送給了宮裡的娘娘,因此得了很大的好處呢。”
守衛甲問道:“那怎麼不把那個女人接來葉府,繡品不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嗎?”
“哪那麼簡單?”守衛乙說道:“那女人得了怪病,已經半死不活了,我們接了九小姐以後就任她自生自滅了。”
“等後來賣了手帕以後才知道她這麼有能耐,等再回去找她時,她已經不知所蹤了。”
“那時候九小姐成日裡問她娘怎麼樣了,我們就告訴她已經去世了,沒想到她自己偷偷從葉府跑了出來,我們隻好連夜為那女人蓋了個墳墓。”
“不過九小姐很快就被人抓回了葉府,所以沒發現什麼端倪,我們後來也把那女人留下的繡品能拿回來的全拿回來了。”
葉從容全身都在克制不住地顫抖,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拼命地壓抑着自己的憤怒和痛苦。
她虛弱地沿着牆壁滑坐下來,眼裡猩紅一片,恨不得沖出去殺了他們,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陸廷理也沒想到會聽到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心疼地看着痛苦到忍不住顫抖的葉從容,伸出手虛虛地環抱住她。
這時,守衛甲沉默片刻,問道:“這麼說,那繡娘也有可能沒死?”
葉從容一愣,直直地看着門口,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怎麼可能呢?”守衛乙笑着搖了搖頭:“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都已經昏迷不醒了,又沒人給她找大夫,她怎麼可能還活着,更有可能是自己死在了一個什麼地方。”
守衛甲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說得也是。”
陸廷理就這樣看着葉從容眼裡的光一點一點地破碎掉,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他忍無可忍,憤怒地沖到門外死死地掐住了兩個守衛的脖子:“你們兩個混蛋,快給我閉嘴!”
守衛乙摸着脖子艱難地開口說道:“我怎麼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
“我也是。”守衛甲眉心緊皺,他向前邁開了步子:“可能是這裡太悶了,我去前面透透氣。”
守衛乙莫名地心慌,他喘着粗氣,擡腳跟上了他:“我也去。”
葉從容雖然知道沈見月活着的可能并不大,因為如果她還活着,那麼她一定會想盡辦法來見她的。
可此時此刻親耳聽到這些話,讓她絕望地想毀滅掉所有的一切。
恨意和痛苦深深地在她的骨髓裡蔓延,她痛得蜷縮着身子,抵抗着心上不斷襲來的寒冷和疼痛。
原來葉府并沒有給沈見月找大夫,原來她很有可能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在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原來那座墳墓裡并沒有沈見月,原來她死了甚至都可能沒有一座墳墓。
她應該沖出去殺了門口的守衛,去殺了葉洪旭,去一把火燒了葉府,去讓這些毫無任性的人付出代價。
可她什麼都沒有做。
她一邊流着淚一邊繼續站起來摸索着牆壁,她此刻沒有時間痛苦,痛苦也沒什麼用。
她需要摒棄掉無用的憤怒和痛苦,沖動解決不了問題,她隻能做有用的事。
葉從容又摸索着來到了書架前,她有些焦躁地又将書翻找了一遍,依然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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