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肅既醉,那這場花酒自然也就散了。
趙崇明先扶着魏謙出了門,他見魏謙一臉得意,笑道:“這次來,總該是解氣了吧。”
魏謙卻是啧啧搖頭,道:“這哪裡能夠?當初他姓龔的是如何拿捏我的,你也不是沒見着,我方才隻不過是原話奉還而已。再說了,這不還有你給他留着顔面嘛。”
魏謙叨叨說着,心中好不快意。可一轉念,魏謙又發覺不對,忙又改口道:
“瞧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是專來找他麻煩似的。想我撐着這一把老骨頭,千辛萬苦地趕過來,那還不全都是為着你。”
趙崇明隻是笑而不語,也懶得點破魏謙的那些小心思。
然而他這一笑倒刺激了魏謙,更是來勁了,不依不饒道:
“我一早就說了,姓龔的喊你過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你看,果不其然吧。不過我還真小瞧他了,他竟然還敢逼你給青樓女子填詞作曲,誰給他臉了。”
魏謙不提“填詞作曲”也罷,一說起來,趙崇明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道:
“那當年在應天府的時候,你也沒少讓我給那些名妓贈詞,至于‘桃花祭酒’的名聲更是拜你所賜。”
魏謙忿忿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讪讪道:“這……都什麼年頭的陳芝麻爛賬了,虧你翻得出來……再說了,我當初也都是因咱家的生計所迫,還有也是為着你的前程着想,可和他姓龔的不一樣……”
趙崇明見魏謙一副明明理虧還要偏要找補的委屈模樣,心裡就隻覺得好笑了。
魏謙正還想要再數落龔肅幾句,正好捧一捧自己,卻見趙崇明朝他使了個眼色。
原來是兩人身後,龔肅的長随已經背着醉醺醺的龔肅從廂房裡出來了。
兩人側身避過,目送着龔府的一衆随從魚貫下了樓去,趙崇明才開口說道:
“其實龔敬卿讓我填詞,也未必是不懷好意,或許隻是臨時起意。他顧忌我會在扇面上點一曲《錦堂春》,于是尋了這麼一個由頭。”
魏謙卻是納悶,問道:“左右不過是點一首曲子罷了,他有什麼好怕的?”
趙崇明解釋道:“《錦堂春》詞雲:始知青鬓無價,歎飄零官路,荏苒年華。席上青衫濕透,算感舊,何止琵琶。龔敬卿性子驕傲,更是忌諱别人窺破心緒。”
“難怪。”魏謙失聲笑道:“我就說嘛,龔老匹夫這時候怎地還有閑心聽《西江月》,估摸着是瞧你來了,趕忙換了一曲。”
趙崇明心中别有一番感慨,轉而說道:“且不說他了,我看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回去是好。”
聽趙崇明這麼一說,魏謙便将目光落在了跟前的台階上,不禁有些頭疼。
人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對于如今瘸着腿的魏謙來說,下樓遠比上樓還要艱難。
而這時候的第一樓也開始熱鬧起來了。樓上樓下,有恩客和紅粉來來往往,上下不絕。
魏謙拄着拐踟蹰不前,一想象自己下樓的窘迫模樣,便覺得無比難堪,左右也沒想出個體面的方法。
最後還是趙崇明找了個法子。
趙崇明指了指已經下樓的龔府一行人。
魏謙立時會意,馬上就眉開眼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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