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難盟,符啟。”
“唵部,赤焚。”
符啟觀察着眼前這位皮膚白皙,神情陰翳的青年。
在元通蘊的計劃中,自己将把此人虐殺,屆時赤息将盛怒出手。
自己隻要活下來,血誓中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當然,對于抱樸宗來說,自己即便沒活下來,交易也完成了。
兩人慢慢後退,随着咒陣的發動,演武場外的歡呼聲逐漸被隔絕。
歡呼聲顯然沒有昨日激烈,很多貴種都不看好符啟。
哪怕他們知道符啟不弱,但他畢竟初露頭角,很難讓人寄予厚望。
空中的石闆上,今日多了幾人。
一名身形矯健、梳着道髻、英武逼人的女子,一位鶴發童顔的老道,赫然正是元通蘊與蕭斂之。
另外一人的到來着實讓合秩吃了一驚,竟然是自家師傅架桑!
老人今日沒杵那根眼熟的權杖,而是握着一根粗糙的老藤,毫不生分地站到哲别可汗跟前。
“師傅,您怎麼來了?”
合秩賠笑道,絲毫沒有平日的骨氣,他平生最怕的人,便是師傅架桑。
哪怕老妪年事已高,脾氣比二十多年前平和了不少,随意一個眼神還是能令合秩打個激靈。
他仍舊心中疑惑。
知道符啟是架桑新收的徒弟,說起來還算是自己的小師弟,簡直亂了輩分。
但架桑已經多少年沒過問俗世了,克難盟成立之前,她更是隐居在森林中,連外人都不見。
今日怎麼這麼積極,這符啟到底給師傅灌了什麼迷魂湯?
心中這樣想,合秩卻根本不敢開口問。
“我不能來?看看你們到底怎麼胡鬧的。”
架桑笑道,老邁的聲音緩慢但不失威嚴。
随後他看向端坐馬紮的哲别可汗。
“嗯?”
老人剛一出聲,隻見哲别可汗微微歎了口氣,有些不情願地起身,将馬紮讓給架桑。
架桑毫不客氣地坐下,正坐主位。
石闆已經升空,無法搬來新的桌椅了,哲别挺着龐大的身軀,卻也隻能立在一旁。
沒辦法,架桑的輩分大得驚人,哲别在她的徒弟中甚至算年輕的。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元通蘊有些發愣。
這老婆婆是誰?怎麼連可汗都要給她讓位,難道這便是克難盟傳聞中的底蘊。
元通蘊悄悄催動秘寶,感應神源,随即她驚訝地發現,老人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神源波動。
到底是什麼修為?難道已經超過了秘寶檢測的阈值?
難道是返初境之上?
元通蘊站在幾人身後,暗暗咋舌,今日為了計劃的順利實施,她親自到場觀看符啟的死鬥。
而此刻的赤息更加不堪。
這位高挑的赤發老人,返初境的四大部前任大薩滿之一,此時明顯是強撐着表情。
他的鬓角已經有汗珠流下,訴說着他内心的震顫。
他是在場少有的、目睹過架桑年輕時風采的人物。
在那樣一個北境天才輩出的時代,架桑也屬于鳳毛麟角,曾經與另一人一起,壓制了北境的所有天才。
甚至讓中部、西境的天驕都忌憚無比,多方探聽她的消息。
東部一座仙門的親傳大弟子,追求架桑不成,甚至立下血誓,不入元嬰境不入世。
這都是陳年往事了,之後的事情,赤息也曾參與其中。
然而,當下他哪怕清楚架桑是四神真正的敵人,并且已經無法使用咒術,卻竟然提不起針對的念頭。
這樣一個人物,哪怕落入塵俗,也絕不能受辱!
他本想與架桑知會一聲,但後者顯然沒将赤息放在眼裡,隻是饒有興緻地盯着下方的演武場。
赤息悶聲站在石闆上,竟然都忘了與合秩唇槍舌劍一番。
“開始!”
合秩一聲令下,這場多方關注的比鬥終于開始。
赤焚自信地直接念動咒術,一道道火蛇朝符啟站立的方向直刺而來。
他也是先天咒師,發動咒術的速度相比合坎都不落下風。
轟!
隻是眨眼間,演武場的泥土地面就被火蛇擊出一個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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