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頗有些匆忙的,就開始往羅九甯手裡塞鑰匙了。羅九甯仍是一貫怯乎乎的語氣,聲音低低的,就對裴嘉憲說:“王爺,妾身困了,想要上床歇息了。”裴嘉憲厲目于是掃了過來,宋绮那隻搬着拽着欲要交鑰匙的手還在羅九甯身上亂抓着了,瞬時就停住了。她面上本就是個哀哀欲死的神情,心裡其實更氣。因為,以退為進,把管家權交給羅九甯,明面上瞧着羅九甯是赢了,可是,須知這内院之中,從每座院子裡的每一個丫頭,再到二門上跑腿兒的,打雜兒的,可全都是她宋绮的人。到了那時,這滿府中的奴才們集體撂挑子的撂挑子,使絆子的使絆子,想有多熱鬧就能有多熱鬧。奪過中饋之權算甚?她羅九甯真要願意拿這把鑰匙,才有她的好過呢。可是,這羅九甯她怎的就不上鈎呢?面兒嬌憨,肩膀窄窄卻又面頰肉肉的,一幅少女體态的羅九甯笑眯眯的坐在燈黯處,看一眼冷漠的丈夫,再看一眼他那豐盈嬌豔的妾侍,眉眼笑的彎彎兒的。什麼叫嚴以律已,寬以待人?裴嘉憲待宋绮嚴苛,是因為宋绮是他的自家人,待她寬和,隻因為羅九甯是個外人。她原本不懂,讀過那本書之後,洞息了太多的事情,又豈會不知道這個?作者有話要說:王爺:說我不行,今晚咱們試試,哈哈。ps:這個男主并沒有重生,以及,他确實是寵文标配,不要相信女主腦補的那些東西。羅九甯于他來說就是個寶藏女孩,就醬。好啦,繼續求營養液。寒山春曉“宋氏,既王妃不肯接鑰匙,内院就任由你管着。不過,往後娘娘若有任何差池,孤唯你是問。”裴嘉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旋即道:“退下吧。”宋绮白白兒跪了半天,一點兒便宜都未讨着,狠狠兒瞪了羅九甯一眼,心有不甘的收回鑰匙,再給裴嘉憲磕了個頭,退出去了。她自然是找宋金菊去商議接下來的應對之招了。“須知,王妃是主母,她們是妾侍,是你的仆人,往後在她們面前須得嚴厲些,拿出你王妃的威嚴來。”裴嘉憲再說道。羅九甯忙不叠兒的點頭:“妾身從今往後當不妒不驕,替王爺束管并照料好幾個姐姐們?”妾侍都比她大,可不都是姐姐。裴嘉憲又叫羅九甯這句惹笑:“王妃小小年紀,妒才是天性,不妒,便是王妃不愛孤了。”羅九甯當然不會應這一句,她暗暗腹诽,心說你還要殺我呢,我又緣何會愛你。難道羊會愛上随時要吃掉自己的狼,兔子會愛上随時準備扒自己皮的老虎,直真笑話。她也是給餓的久了,難得開頓葷,便極認真的對付着一塊油胡旋,忽而擡頭,便見燭光下裴嘉憲正在盯着自己看。他本生的俊美,眉如黛色,頰泛桃花,唯獨那兩隻眼睛,墨若星辰,無論他臉笑的怎樣燦爛,那雙眸子都一直冷靜,銳利。“東門上所有侍衛全部清換,從今往後,王妃可不能再不給任何人報備,不帶侍衛随行就單獨出府。你要再違命出府,東門上的侍衛不問是否知情,一并斬殺。”裴嘉憲于是說道,聽那口氣,侍衛們的性命簡直就跟草芥似的。她回趟娘家,非常簡單的事情,不過穿過兩條街巷而已,但在裴嘉憲這兒,卻是難上加難,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出去的。原本羅九甯不知道為甚,直到讀過那本書才知道,他對于内院的女子們,看似多情,但實則冷酷,總怕她們要出去說些不該說的,作些不該作的,給他清律嚴明的外院添醜。所以,中饋之權算不得什麼,要讓裴嘉憲願意放她出門,羅九甯才能謀她接下來該謀的事兒。她咬着唇,極乖巧的答了聲是,便依舊埋頭對付着那塊胡旋,好吃,格外的好吃。終于,裴嘉憲道:“孤明兒還要早起,早點歇了吧。”說着,他徑自起身,就往内室去了。羅九甯咬了咬牙,起身,接過桌邊的青鹽水涮罷了口,跟着裴嘉憲也進了内室。這間卧室,後面的窗子上挂着足有一寸厚的鞑鞑羊毯,羊毯上用各類花紋織出一幅将軍夜行圖來,策馬的将軍,夜行的兵甲,在黑山羊毛的毯子上栩栩如生。這毯子似乎會吸收光線,本就黑的屋子裡,隻點着一盞高燭,在占據整個牆面的黑毯下,微弱而又頑強的跳躍着。便白日裡,這毯子也不輕易搭起,再将門關上,頓時便是一種深夜才有的濃黑。當然,也極其安靜,是個睡覺,休息的好地方。裴嘉憲站在一幅畫下,畫是寒山春曉,遠處白雪皚皚,江邊卻有新綠,江中幾尾白嬌魚正在遊曳。他略彎着腰,手抓着厚沉沉的門扇,黑衣逶地,清瘦而又俊俦,雙眸如漆又似星河,那眸光始終在她身上。見九甯進門,裴嘉憲旋即就解了外衫,待她坐到床沿上了,一口氣便吹噓了桌上的高燭。這一切仿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便僅僅是奔床而去,他這種舉動卻從來也不曾叫羅九甯反感過,也算他的溫柔細緻,并城府了。羅九甯懷疑這人有夜視的能力,否則的話,此時屋中一片濃黑,他似乎熟門熟路,就走到了床畔。她在裡側,臉朝着牆壁,閉上眼睛,兩隻耳朵豎的兔子一般,乍耳聽着。床邊的男人終于也躺了下來。并肩而躺,也不知過了多久,裴嘉憲側首過來,問道:“王妃自打生了那孩子,是否就一直在自責,過的極為辛苦?”羅九甯極緩慢的往裡躲着,輕輕的應了一聲:“妾身并未覺得辛苦。”裴嘉憲欲言又止了半晌,他道:“孩子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既認了他,他就是我的兒子。徜或你有難處,或者誰欺負了你,告訴我便是,我自會替你出氣。但往後可不敢再無緣無故的就跑出去,你可知道外頭有多危險?”羅九甯覺得他這話頗有幾分叫人肉麻,而此人在自己身的溫柔,比之她生孩子前似乎更多了一重。隻憑他這般沉厚慈祥的聲音,若非親耳聽人說過他肯定會殺妻弑子,她是真的會相信他愛她的。忽而,裴嘉憲深吸一口氣,一隻掌心粗糙的大手就伸過來了,輕輕撫上羅九甯□□在外的手腕。他整個人幾乎是帶着一團灼氣,這灼氣裡還帶着些淡淡的杜若花香,這種略帶刺激的濃香,似乎會催發人的情欲,叫人從骨子裡往肌膚外泛起酥癢來。一點又一點,他像是一隻野獸在伺機一隻獵物,又好比惡狼忍着垂涎,想要抗拒一隻美味而又惑人,叫狼垂涎欲滴的兔子,不忍心狼吞虎嚼,想一口一口仔細品嘗。他極為的緩慢,盡量不發出聲音來,但随着他越靠越近,羅九甯隐隐都能聽到,他胸膛中如重錘擂動時的聲音。聽他那種粗喘,腔調裡居然還和着些哭泣一般。他就像隻野獸,又像一頭獵物,在床上艱難的搏鬥着,又垂死的掙紮着。不過,羅九甯并非不曾經過事的女子,雖說關于有壯壯那夜的記憶并不全,七零八落的。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雖這般的痛苦,并且想要達成目的,可真正能叫他釋放欲望的那個地方,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知覺。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痛苦,難過,并且想要突破那個禁锢着他的樊籠。随着後脖頸上一熱,他的唇貼了上來,淺而溫柔的啜吸着,又酥又麻的觸感,他仿佛品嘗着世間最珍稀的美味佳肴一般。也仿佛她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而他即将溺水而死一般。羅九甯艱難的忍耐着,難過的都快要哭了。那本書中沒有關于床上細節的具體描述,隻淡淡的提了幾句,說裴嘉憲于這方面不行,也正是因為不行,他才會在她身上千萬遍的嘗試,看能否真正把自己埋在骨子裡的欲望給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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