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安陵容的幹預,夏冬春沒有在華妃的“小本本”上挂名。
華妃那日聽着周甯海的回報,隻覺得夏氏是個眼皮子淺的蠢貨,倒是那安氏還有點上道。
“夏常在是哪位啊?”華妃開始點名了。
夏冬春猛地被cue,還以為是什麼好事,連忙笑嘻嘻的跪下介紹自己:“嫔妾就是常在夏氏。”
夏冬春的教習嬷嬷教得敷衍,連最起碼的“回話時要低頭,不能直視高位者”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沒有提。
華妃被那喜滋滋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再看夏冬春的穿着打扮也不過尋常,又俗又豔。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想來皇上也不會喜歡這種蠢貨。
華妃翻了個白眼也就放過了她。
“夏常在這規矩倒是特别,起來吧。”
華妃的蔑視讓夏冬春很不爽,但又出言誇她特别。
小夏這腦袋想不明白這裡頭的關竅,見華妃不再搭理她,隻得默默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夏冬春不過是道開胃小菜。真正讓年世蘭在意的,是沈眉莊和甄嬛。
“沈貴人和莞常在又是哪兩位啊?”
“嫔妾鹹福宮貴人沈眉莊,參見華妃娘娘!”
“嫔妾碎玉軒常在甄嬛,參見華妃娘娘!”
站在最前頭的兩人給華妃行萬福禮。
皇後冷眼瞧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華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兩人,目光在她們身上停留片刻後說道:“沈貴人好雅清,莞常在穿的雖然簡單了點兒,卻難掩姿色。”
前頭的夏冬春沒聽懂華妃的話,沈眉莊和甄嬛卻是實打實的人精。玲珑心思一點即通,隻是還缺少一些曆練。
沈眉莊知道華妃在宮中的勢力,做不到去和華妃交好,卻也想留個好印象。
華妃話音剛落,隻聽得沈眉莊忙不疊捧了一句:“華妃娘娘國色天香,才是真正讓人矚目的。”
“呵呵。”華妃聞言隻覺得好笑,長眉一挑:“國色天香?”
“這不是形容皇後的詞麼?”
華妃剛剛還因眼前二人的出色傷感,現下則是一副勝者的姿态。
沈眉莊為自己的失言懊惱,匆忙退到了一邊。
在旁看戲的皇後本想出來打個圓場,隻見甄嬛擋在沈眉莊面前,巧言辯解:“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如明月光輝,華妃娘娘國色天香如明珠璀璨,嫔妾等望塵莫及。”
宜修一挑眉,這個甄嬛比她想象中的有用。
“宮中口齒伶俐之人是越來越多了。”華妃的口風突然一轉,語調變得嚴厲起來:“隻是,沈貴人便罷了,好歹和博爾濟吉特貴人、富察貴人同位分,還是上三旗的。怎麼莞常在如此僭越,區區常在竟敢站在滿軍旗和蒙軍旗貴人前頭。”
華妃滿是挑釁地對上皇後的臉:“可笑的是,偌大的景仁宮竟無一人提醒。一向恪守宮規的皇後娘娘是默許了這位新貴打自己滿軍旗的臉嗎?”
沈眉莊和甄嬛二人連忙跪下請罪,後頭博爾濟吉特貴人和富察貴人的臉色則舒展不少。
誰叫人家有一個封号呢,自以為了不起的站在前頭。她們都是背負着一族榮光、帶着家族使命進宮的,第一次觐見也不敢惹事,好在華妃娘娘沒讓她們吃下這個暗虧。
宜修的臉色因為年世蘭的發難變得難看。
隻得對沈、甄二人作出抄寫三十遍宮規的處罰,以儆效尤。
不過她也沒輸。
新歡和舊愛的對戰,她就愛看這戲碼。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皇後叫散了嫔妃們。
衆妃起身行禮:“嫔妾告退!”
默默吃瓜的安陵容站久了隻覺得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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