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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漢無所謂地靠着屋頂，繼續玩弄那個打火機，&ldo;睡不着正常。&rdo;&ldo;唉，小馬哥，你也睡不着啊？&rdo;趙虎好奇，&ldo;沒理由啊，你當狙擊手這麼多年了，最刺激的任務也出過很多次，還會緊張？&rdo;馬漢看着打火機，問趙虎，&ldo;你現在開槍會不會緊張？&rdo;&ldo;不會啊。&rdo;&ldo;在有人質的情況下開槍？&rdo;&ldo;嗯，一點點。&rdo;&ldo;人質是認識的人。&rdo;&ldo;稍微。&rdo;&ldo;要打的是親人。&rdo;&ldo;這個麼就有點……&rdo;&ldo;打死了發現打錯人。&rdo;&ldo;哇……那太慘了點。&rdo;&ldo;之後有人找你尋仇？&rdo;&ldo;那倒是無所謂。&rdo;&ldo;被開除。&rdo;&ldo;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rdo;&ldo;沒錢還房貸。&rdo;&ldo;爺有祖産！&rdo;&ldo;女人不要你。&rdo;&ldo;切，那丫頭粘得緊着呢。&rdo;&ldo;不能再做警察。&rdo;&ldo;嗯……老子能做私家偵探。&rdo;&ldo;那你怕什麼？&rdo;趙虎摸摸頭，覺得好像是沒什麼好怕的，轉眼，就見馬漢還在打打火機，就問，&ldo;那你嘞？你幹嘛還在緊張？你也怕？&rdo;馬漢笑了笑，&ldo;我不怕開槍之後的結果。&rdo;趙虎托着下巴趴在欄杆上看他，&ldo;那怕什麼？&rdo;&ldo;怕按不下扳機。&rdo;馬漢盯着打火機出神。&ldo;喂，你每次出任務前後都拿着這個打火機，女朋友送的啊？&rdo;馬漢見趙虎掏出煙，遞給他打火機，&ldo;反正扣扳機的又不是你，怕什麼，你順着你的狗屎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了。&rdo;說完，馬漢踹他一腳，&ldo;早點去睡一會兒。&rdo;趙虎打開打火機順便瞧了瞧，這打火機十分别緻啊，似乎是手工刻的，上邊一頭是子彈射入的浮雕，另一頭是子彈射出的浮雕，挺有趣的設計，還有一串古裡古怪的字母，似乎是俄語。另外四個角還有古樸的花紋，正當中的子彈上刻着幾個很深，風格獨特的字母‐‐hades。趙虎一時間沒晃過來，就順着讀音想到了‐‐哈德斯……冥王哈德斯麼？點了根煙跟着馬漢下樓，趙虎将火機還他，&ldo;唉，你笨嘴笨舌的，那些話誰告訴你的？&rdo;&ldo;教我開槍的人。&rdo;&ldo;呼呼，誰？警校的教官？&rdo;趙虎一拍頭，&ldo;哦，是不是你爸？&rdo;馬漢嘴角一挑，&ldo;都不是。&rdo;&ldo;神神秘秘。&rdo;趙虎一回神，&ldo;我知道了，部隊的上級？&rdo;&ldo;是最強的狙擊手。&rdo;馬漢看了他一眼，微笑，&ldo;沒有之一。&rdo;……房間裡，展昭趴在床邊看夜景，遠處高樓頂端的高空預警燈一閃一閃的亮着。這座城市布滿了高樓，因此不知不覺中，這種燈取代了自然界的星星，占據了整個城市的天空，搞得城市裡的人偶爾仰臉，就看到好似所有的星星都在流血一樣。展昭突發奇想，其實夜晚和白天，在城市中自由穿行的是兩種人。有的人就是适合夜晚，有些人适合白天。展昭正在出神，電話震動了一下。拿起手機一看，展昭驚訝……響鈴的電話是白玉堂的，來電的号碼卻是未顯示。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白玉堂，展昭收了手機到浴室，關上門接聽，&ldo;喂？&rdo;&ldo;哦？是小貓接電話？你家小老虎呢，我找他有事情！&rdo;展昭一聽到剛開始那聲熟悉又讨人嫌的&ldo;哦&rdo;，心裡就咯噔一下子，皺眉，&ldo;趙爵，你陰魂不散！&rdo;打電話來的趙爵似乎正在吃什麼東西，含含糊糊，&ldo;你有沒有良心啊，這麼久不見就說我老人家陰魂不散，死小孩！&rdo;&ldo;你在吃什麼？&rdo;&ldo;冰激淩配芒果幹還有蝦仁酥。&rdo;展昭眉頭皺起，心說，吃吧，拉死你！邊又問，&ldo;你找玉堂幹嘛？&rdo;&ldo;找他談戀愛行不行？&rdo;&ldo;找死你！&rdo;展昭作勢要關電話。&ldo;唉！等等！&rdo;趙爵趕緊喊，&ldo;開不起玩笑！算了，你替我轉告他也一樣，你們是不是很久沒休假了？&rdo;展昭就覺得腦仁微微有些痛，&ldo;你又想幹嘛？&rdo;&ldo;哦，想不想來t市？&rdo;趙爵笑嘻嘻問，&ldo;溫泉哦溫泉！溫泉之鄉！&rdo;展昭望天，&ldo;t市……你知不知道多遠啊？再說和s市有什麼分别？我要去度假當然到氣候宜人一點的海濱曬太陽。&rdo;&ldo;果然是貓性難改。&rdo;趙爵笑了一聲，&ldo;你家小老虎在睡覺麼？最近很累？&rdo;展昭微微挑眉，&ldo;沒啊，他對你不感興趣而已。&rdo;&ldo;呵呵，看來是遇到大案子了，要不要我幫忙？&rdo;展昭略得意，&ldo;明天就破案了，不用你摻和。&rdo;&ldo;那太棒了，你們下周來t市吧，我等你們。&rdo;說完要挂電話的感覺。&ldo;喂！&rdo;展昭趕緊喊住，&ldo;去t市幹什麼？&rdo;&ldo;我會跟包拯租你們sci全員的。&rdo;趙爵微微一笑，&ldo;我想讓你們幫我抓個幽靈。&rdo;&ldo;幽靈……&rdo;展昭話沒說完，隻聽趙爵那頭嘿嘿一笑，&ldo;對于包拯來說這是個合适的買賣，所以他一定會同意，那麼，一周後見。&rdo;&ldo;等下！&rdo;展昭趕緊叫停。&ldo;幹嘛，舍不得我啊？&rdo;&ldo;你少來，關于什麼的案子？&rdo;展昭追問，隻覺得和趙爵扯上的鐵定沒好案子，要事先問清楚。&ldo;春暖花開，是新生轉學的好時候哦！&rdo;&ldo;哈？&rdo;展昭茫然，&ldo;你在說什麼？&rdo;&ldo;呐，喵咪。&rdo;趙爵此時說話的語氣能讓展昭想起他眯起雙目賣關子的神情，&ldo;你聽沒聽過鎮魂曲？&rdo;展昭愣了愣，&ldo;你說哪一首？&rdo;&ldo;最早最早的那一首！&rdo;&ldo;嗯，死人時候的那種安魂曲？&rdo;展昭不明白趙爵幹嘛要問這些有的沒得。&ldo;啧啧。&rdo;趙爵提醒，&ldo;鎮魂曲早期文獻記載都說源自宗教或者戲劇文藝作品，可事實上，這曲子誕生于戰場。&rdo;&ldo;戰場？&rdo;展昭有了些興趣，索性坐在浴缸裡，托着下巴聽趙爵繼續說。&ldo;黑暗的中世紀，經曆過多長戰争和災難之後，出現了大量堆放屍首的戰場遺址或者堆積屍體的峽谷。&rdo;展昭點了點頭，&ldo;然後？&rdo;&ldo;屍體大量被秃鷹、老鼠之類的吃光了肉身，留下了白骨，而白骨因為碎裂出現中空……于是戰場上就橫七豎八地躺了很多天然的哨子、笛子、紃等等，骨頭管弦樂團就在那裡誕生了。&rdo;趙爵說得頗起勁，&ldo;每次峽谷中風一過，就會有動聽的音樂聲音傳出來，低沉舒緩之中還帶點空靈悠遠的感覺。每一次聲音都顯得很沉重，很凄涼。偶爾地形複雜一點的，還能聽到澎湃的大風撞擊石壁的回聲。那種聲音無法用語言形容，就好像是萬千亡靈在地底歌唱一樣，這種曲子，才是真正的鎮魂曲。&rdo;展昭聽着一邊眉頭挑了起來，明顯很感興趣，&ldo;你說這些，跟你要拜托我們抓鬼魂，有什麼關系？&rdo;&ldo;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說，不會讓你失望的。&rdo;說完，趙爵準備挂電話，挂電話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ldo;對了，你們sci，有個小夥子是狙擊手哦？&rdo;展昭眼睛眯起來，警惕&ldo;你想幹嘛？&rdo;&ldo;就問一聲而已，緊張什麼，我好像對他有些印象，不愛說話是吧。&rdo;趙爵微微一笑，&ldo;他是随身帶着一個打火機？這次你們記得，把他也帶上，他和那些鬼魂有些關系，呵呵。&rdo;展昭望天，&ldo;抽煙的人誰沒個打火機，你少胡說八道，再打sci成員的主意，小心我分了你。&rdo;&ldo;你這小混蛋！&rdo;&ldo;你是老混蛋！&rdo;&ldo;嘿嘿。&rdo;趙爵忽然神神秘秘地笑了一聲，改變吵架的策略，&ldo;你家小老虎，槍法也很準哦？那你嘞？能不能打到一環？還是槍槍都拖把？&rdo;展昭鼻子都氣歪了，&ldo;至少可以打到三環！&rdo;說完，惡狠狠按掉了電話。擡頭……隻看到白玉堂抱着胳膊靠在門口，正哭笑不得地看他，&ldo;貓兒，等我把資料導出了再摔我手機。&rdo;展昭呆在那裡，良久，才将差點被摔掉的電話還給了白玉堂。白玉堂也沒多問，收了手機，&ldo;時間差不多了。&rdo;展昭表情也嚴肅了起來，&ldo;都準備好了？&rdo;白玉堂手裡夾着一張紙，&ldo;蔣平按你要求做的三維立體圖。&rdo;展昭将圖紙拿了過來，邊打開看。白玉堂問他，&ldo;貓兒，你為什麼覺得馬漢能做到？&rdo;展昭微微一笑，&ldo;其實馬漢做不做得到，并不重要。&rdo;白玉堂一愣，皺眉，&ldo;貓兒……你不怕打中無辜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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