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因麼?”良盯着那一簇水藍色的花微微出神,随即又正色朝攤主說道,“店家您為人厚道不計較得失,那我自然也不應有所隐瞞。其實我相中這钗子的原因,就隻是看到這簇花的時候出奇地有些在意,當時心裡莫名地想着,這顔色……應該會很配她的。所以就不自覺地選中了這钗子。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
“這樣啊,呵,說得倒是有幾分注定的意味了。不錯,若是如此,那看來我也賣的不虧,至少鄙人對公子的回答還算滿意。那這支钗子就賣給二位了,公子也請不要再推脫了。”攤主從貨架的一處格子中取出一面銅鏡,轉向了一旁沉默已久的穗,“那麼公子,不妨,就在這給這位姑娘戴上試試吧?”
“诶,我來?”良拿着那支钗子不知所措,看了看钗子又看了看穗,“我、我做不來這事的,我是個粗人,等下萬一紮歪了或是弄疼弄錯了——”
“噗呲。”穗看着良這副笨拙的模樣不禁捂嘴失笑着,随後款款上前取過那支钗子,輕輕握在手中,水藍色的明眸脈脈地望向正有些無措的良,“良爺不管過了多久,對這種事情還是這般笨拙呢。那這次就由我自己來吧,下次的話,就得良爺來了哦。”
“下次?”良稍稍有些疑惑,但在觸及到穗那澄澈的目光時,一切的遲疑和顧慮都化為了過眼雲煙,唯有心中莫名地躁動在不斷滋生着,“那、那就交給你了……”
“嗯,那……良爺就先稍候片刻吧。”穗臉頰微紅,對着良稍稍颔首後便上前取過攤主的銅鏡,走到一旁空曠點的地方捯饬去了。
“哦呀哦呀,真是好福氣啊。”攤主看着穗略帶嬌羞地走遠了些,随即便與良交談起來,“在這亂世中得以自在閑遊,還有如此佳人知己為伴,真是人生的一件幸事啊。”
“嗯?”良稍稍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什麼意思?是說我嗎?”
“還有其他人嗎?”攤主微微撇嘴,似乎對良的不解有些困惑,“二位,難道不是伴侶?”
“伴、伴侶?”良略微吃了一驚,又不知道這裡的伴侶是哪層意義,稍微糾結了一下還是連連否定着,“我想店家你是誤會了,我們的關系其實……雖然似乎也可以稱作同遊的伴侶,但應該與你想的不是一個意思。啧,一時間也有些說不清,姑且算是特殊的羁絆吧。”
“哦呀哦呀,這倒是鄙人誤會了。我還以為鄙人行商這麼多年,總歸還是有點眼力的,真是慚愧啊慚愧。”攤主略帶抱歉地朝良行了個禮,随即稍微看了一眼還在專注于打點妝容的穗,又将目光收了回來,若有所思地撚着胡子,“不過或許是鄙人多嘴瞎操心了,正如公子覺得鄙人說的‘伴侶’有所歧義,那公子口中的羁絆是否也過于寬泛了些呢?手足、愛人、摯友,亦或是像鄙人這邊的師徒……都可算是羁絆。公子剛剛心裡認可的又是哪一種呢?”
“我認可的自然是——”良本以為自己心裡早已有了一個未曾遲疑過的回答,但直到如今被人問起才發現原先的印象早已記不起來說不出口了,“自然是……”
“公子倒也無需與鄙人明說,隻是公子與姑娘對這份羁絆的定義是否是同一種,這就需要公子好好思量了。這世上的很多誤會與意難平,都是從沒有理清最根本的關系開始的。”攤主說着微微低下頭,語氣也有些沉悶低迷,忽的又擡起手示意良無需多言,轉而又換上原先的笑臉,“嘛,這都隻是在等那位姑娘捯饬的時間裡的一些閑聊罷了,隻需要公子自己心裡有個答案就已經足夠了。哦呀?那位姑娘已經走過來了——”
“嗯?”良本想繼續說些什麼,聽得滿穗已經整妝完畢,便下意識地轉過身朝那方向看去,頓時便不由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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