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人的呻.吟聲低沉綿長,在潮濕又昏暗的地牢裡回響,帶路的蟲兵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他顫抖的手剛将鑰匙插入鎖眼,鐵門就被重物撞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吓得他倒退了好幾步。
蟲兵一臉驚恐地谏言道:“殿下,克佑前軍團長已經徹底瘋了,屬下建議您還是不要進去了,以免被誤傷。”
貝拉爾擡起手,揮了揮手做了個讓開的手勢。
他的臉沉在陰影裡,看不清喜怒,但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讓蟲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往後瑟縮了一下才挪開步子。
貝拉爾說了句“在門口等我”後,就果斷轉動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燈光從敞開的鐵門向裡投下一片扇型光塊,污濁的地上許多個頭隻有米粒大小的黑色蟲子慌忙爬動着。
突然,兩隻隻有森寒白骨的手從黑暗中伸出,直接掐住貝拉爾的喉嚨。
“去死,去死,去死……”克佑嘴裡碎碎念着,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加重。
貝拉爾一掌拍下他的手,不耐煩道:“别演了。”
克佑可憐兮兮地捂住自己那雙白骨森森的手,哀求道:“殿下,您可終于來了,您再不來我可就撐不住把實話全說了。”
貝拉爾站在光影交界之處,聞言,猛得偏過頭克佑。
他的一隻眼被光亮照耀,眸底的黑暗卻深邃得令蟲膽寒。
隻這麼一眼,克佑隻剩骨架的腿就抖得站不住。
被艾爾刮去雙腿和雙手的肉後,他終于受不了招出了貝拉爾,條件是放他走,沒想到克林·艾爾竟然将他放到了軍部門口。又将他下毒害林炎的事公之于衆,這直接導緻全網蟲民要求軍部将他繩之以法,并公開審判。
審判庭上,傑森又出面提供了林炎所中之毒的稀有性,矛頭直指皇室,衆目睽睽之下,克佑選擇閉口不言,但他并沒打算将罪名全部承擔下來。
沉默,隻是捏緊籌碼等貝拉爾出手救他。
“當然,當然。”他趕緊補充道,“我對您忠心耿耿,就算死也絕不會洩露半句,隻希望殿下看在我這份赤膽忠心的份上,救我一命。”
貝拉爾緊盯着克佑,語調僵硬問道:“是誰?”
貝拉爾問得莫名其妙,然而克佑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是誰幫助林炎,找到了解藥。
克佑咬牙切齒道:“是克林·艾爾那個小雜種,殿下,我猜測克林·艾爾可能與暗網有關系,那天在地下賭場二樓他故意喬裝打扮當我還是認出他了。”
貝拉爾突然全身抽搐起來,他雙手緊緊扯着黑色披風,将身體裹得更緊以尋求安全感。
他忘不了三天兩夜被困在宮殿地下牢房的情景,鬼影重重,他卻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幕後是誰搞得鬼。
“殿下,您準備什麼時候把我弄出去?我真得快受不了了,求您盡快把我弄出來吧,不然,我可能真得會說出來的……”
克佑完全沒在意貝拉爾的異常提出自己的訴求,他現在隻能靠裝瘋賣傻混過庭審,但下次憤怒的蟲民做出什麼事難以預料,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要離開這,立刻馬上。
貝拉爾眉宇之間掠過一抹可怕的殺意,暗沉的眸子微垂看着智腦的虛拟屏幕,語氣緩和了幾分道:“你現在這樣子帶你出去你能跑多遠?先把傷治好,再走。”
被這麼一說,克佑全身鑽心的疼痛又占了上風。
他哎呀哎呀又鬼叫了起來:“殿下說得對,謝謝殿下,我就知道殿下仁慈,一定會救我出去的。”
貝拉爾從儲物空間調出了一個藥艙,熟練的輸入密碼,解毒艙緩緩打開。“抓緊時間,本殿還有事情要忙。”
“是,是。”克佑不疑有他,吃力地翻進藥艙,因為手腳不便又太過慌張,直接頭着地砸了進去。
貝拉爾看着藥艙裡愚蠢的亞雌,鎖死了艙門,并按下操控盤上一個紅色按鈕。
克佑還沒從撞擊中晃過神,黑色的液體就從藥艙四面的幾個孔裡流了出來,黑水一接觸皮膚,皮膚就像被火燒般的巨疼,并立刻被腐蝕掉。
他慌忙拍打艙門,眼睛瞪到極緻盯着貝拉爾,瘋狂怒吼道:“貝拉爾,你個私生子,□□養的騙子,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貝拉爾看着黑色液體将克佑一點點吃掉,最後消失不見。
鮮血在血管裡狂吼,他抑制不住狂熱的沖動瘋狂地大笑起來。——克林·艾爾,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
“嘩拉”一聲,窗簾被拉開,溫暖的陽光灑進了房間。
艾爾将剛送過來的紅玫瑰插進窗前的花瓶後,走到床邊,喚道:“雄主,時間不早了請快起床吧。”
林炎微微一隻眼的眼皮,看了眼艾爾,又翻了個身繼續睡。他剛剛才合眼一會兒實在困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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