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加爾繞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銀刀叉敲了敲高腳杯,連續敲擊了三下之後直接将酒杯敲碎。
林炎原本想激怒這隻雌蟲,套出他所知道的信息,卻沒想到格加爾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反倒讓蟲摸不清他到底想幹什麼。
艾爾在身邊提醒道:“雄主,您不要去揣摩他的想法,瘋子的行為是毫無邏輯的。”
林炎被艾爾一語點透,格加爾再如何難以琢磨都不過是玖頓·巴斯的一顆棋子,隻要弄清下棋蟲的意圖,棋子的想法并沒有那麼重要。
幾隻高大魁梧的蟲兵在敲擊聲結束之後從大門沖了進來,依次在門前排好。
格加爾興緻勃勃地用食指點了點來蟲們,問艾爾道:“這些都是我在邊境線訓練的蟲兵,艾爾原上将覺得怎麼樣?”
艾爾掃了眼那些滿身橫肉的蟲兵,格加爾還跟以前一樣崇尚力量,這些蟲民一看過去就知道非常孔武有力,隻是這麼大塊頭靈巧度總會不足,他不用十分鐘就能将他們盡數打趴下。
但現在他懷了蟲蛋不能做弧度太大的動作。
艾爾心下一沉,格加爾想幹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格加爾敏銳地捕捉到艾爾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心裡大喜。
看來玖頓·巴斯給他看的診斷書是真的,他假惺惺換上一副迫不得已的語調,道:“你我上下屬一場,我并非想要迫害你。隻是這是元帥晚宴的規定,我不得不這樣。”
艾爾面無表情望着他。
林炎亦面無表情望着他。
兩隻蟲眼底滿滿全是蔑視,不過,格加爾是隻隻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蟲。
他眼角閃爍了一點水光,做出一副思量再三的樣子,繼續道:“這樣吧,看在炎的面子上,我将難度調整到最低。你從這些蟲兵裡挑一隻對戰,如果能打敗他你就可以直接離開。”
他的目的并不是殺死克林·艾爾。
格加爾覺得玖頓·巴斯說得極對,□□上的傷害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傷害。他要先讓克林·艾爾飽嘗失去蟲蛋的痛苦,然後再品嘗失去林炎的痛苦,在這些痛苦的折磨中崩潰,變得蟲不像蟲,鬼不像鬼。
誰讓這隻該死的雌蟲得到了卡拉斯的星辰,他還沒得到的東西怎麼能讓别的蟲得到。
艾爾下意識按住自己的腹部,還未修複好的蟲蛋若是再破損會怎麼樣他壓根沒有想,隻是在心裡默默道:我們一起保護你的雄父。
“格加爾殿下,”林炎猛得站起身,激動地争辯道,“我剛剛跟你說過,我的雌侍身嬌體弱,他根本無法對抗這麼強大的蟲兵。”
格加爾心中竊喜,面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他攤了攤手,道:“炎,你這樣子我很為難,我隻是按規則辦事。就像元帥大人允許你跟着雌侍進入偏殿一樣,他遵守了規則,就像艾爾原上将打敗蟲兵後我會毫發無損的放你們離開,我會遵守規則,所以,也請你們遵守規則。”
林炎滿臉怒容,完全不似平日裡的冷靜,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吼道:“我的雌侍這麼柔弱,怎麼可能打得赢訓練有素的蟲兵。這的要求太不合理了。”
他慌亂而激動的情緒極大程度上取悅了格加爾,格加爾在毫無思考的情況下,直接脫口說道:“如果炎你想代你的雌侍上場也可以。”
在格加爾的想法裡,雄蟲才是柔弱根本無法反抗的,他這麼說也是為了進一步刺激艾爾,告訴他:看,你的雄主根本隻會嘴上說說,一到關乎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時候根本就不在意你和蟲蛋。
聽了格加爾的話林炎嘴角微揚,收斂起情緒,他覺得自己剛剛表現得有點浮誇,不過對像格加爾這種精神異常的蟲這樣反而更能調動情緒。
他理了理衣襟,坐回位置上,道:“那好,我代我的雌侍出戰。”
正準備戰鬥的艾爾:“雄主?”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格加爾:“你說什麼?”
林炎伸手熨了熨艾爾緊蹙的眉心。“聽話,等着。”他低下頭,對艾爾的腹部道,“看你的雄父怎麼保護你和你的雌父。”
說完,他才再次站起身,對格加爾道:“是殿下說的規則,怎麼殿下要破壞嗎?”
一股怒火竄上格加爾的天靈蓋,他怒極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但他無法更改說出去的話,這是玖頓·巴斯開給他的唯一要求:不許破壞規則。
格加爾隻能憤恨地摔了好幾個碗碟。“炎,你會把自己弄死的。為了一隻雌蟲,你會把自己弄死的。”
林炎沒理會他,移開椅子準備去挑選對戰的蟲兵。
艾爾顫抖着手拉住林炎的衣角站起身,眼底蓄着水氣。從他記事開始,從未有蟲跟他說過“我會保護你”,他是帝國之刃,是以一敵百的上将,是詭谲狠辣的暗網之主,他從來不需要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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