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吃着的菜一下子嚼不動了,我想說的是其實那些大多都是那個記者改寫而成的,裡面我的話删了不少,比如我勸說大家不要放過施暴者。
但是最後記者問我相不相信光明,我頭一點,他就把文章寫成了那樣……與我本人毫無關系……而且當年那件事也不算太火,人們第二天就被某某明星分手而抓住了眼球,我日複一日地想死,做着看不到頭的心理測試。
我其實一點不相信光明,一點不相信什麼人間美好,欺淩在我心裡頭留下了厚重的陰影,别人自恃強淩弱的奇怪勁讓我到今天也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就是因為我窮?就是因為需要踩在我身上建立優越感?我從頭到尾做錯了什麼啊?這個世界真是肮髒醜陋,但是,我怕說了,蕭然就會失望了。
那些身在光明的人隻相信世界美好。
“怎麼了?這些菜不服很你胃口嗎?”蕭然笑了笑,把一盤花甲給我遞了上來,我夾了一口,全然無味。
“蕭然,我飽了,謝謝你,我來洗碗。”我這麼回答她。
晚上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拿着那部不知道品牌的手機失神,我打開它,看到裡面的相冊,有一個男生,他穿着灰色的毛衣,笑得那麼開心,那麼溫柔。
他是蕭然的男朋友,高高在上,隻存在我的照片裡。呵呵。我喜歡現實裡的樓寒,但是他喜歡蕭然,我迷戀虛拟的紀斐禦,但是他是蕭然的男朋友。
寬大的房間,有書櫃、書桌、書椅,我躺在整潔柔軟的床上,看着頭頂上好看的燈飾,這樣的生活居然真的發生了。
我在奢求什麼?奢求自己成為蕭然嗎?奢求自己像蕭然一樣有人喜歡和愛着嗎?我到底在幹什麼!
我把手機黑屏,把它遠遠丢開。
我睡着了,夢裡有着甜美。
“鹿俞,鹿俞,醒醒,醒醒啊!”蕭然在敲門,門沒鎖,但是她沒有進來,她就這麼敲着等我回應。
“好好好,我現在穿衣服,你等等我好嗎?”我立馬下床換衣服,舊衣服搭在我身上,繡着小熊的圖案已經沒了眼睛,黑色的熱褲有些短,它配着黃色的上衣也不知道讓人怎麼去形容,我感覺我一個高中生就像是小學生。
我打開門,窘迫看着門外穿着白色ins風裙子的蕭然,光着腳,尴尬笑笑。
“走吧,我帶你逛街。”蕭然笑得那麼純真,然後我就看到了客廳裡的樓寒,他拿着杯子喝水,一下子看到我就噴了……
呃,至于嗎兄弟?
我看着客廳的桌布濕了一半,皺眉,手指着讓我頭疼的罪人,“蕭然,他他他他他……怎麼在這裡。”
“呃,他問你的事,我昨天在微信和他聊了很久,然後他說想帶你散散心,我剛剛好想帶你買衣服,他有車說開車載我們去市中心。”
“他有車?不,不是,他會開車?他不會無證駕駛什麼的吧?”我驚訝地語無倫次。
拜托,這是高一生嗎?
他居然還有開車的本事?
樓寒卻不樂意了,臉上突然冷峻起來來解釋,“我留了兩級,我早滿十八了,開車什麼的很出奇嗎?”
我懶得聽他解釋,而蕭然已然把我推進了洗手間。
OMG??這是我嗎?我看着淩亂的頭發,它就跟炸了一樣!
我驚訝看着蕭然,問蕭然梳子在哪,對比我的不平靜,而蕭然則平靜地翻日用品,她拿出一個梳子,一個牙刷,一個口杯,一個洗臉用的小毛巾,我哭喪着臉開始洗漱。
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這居然被樓寒看到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本來穿得就夠奇葩,他還看到我像乞丐一樣,可不得笑死嗎?
我把頭發梳順,刷牙洗臉完了才出去,蕭然和樓寒已經在吃早飯了,我尴尬笑着落座。
“太慢了吧。”樓寒喝了一口粥,慢慢地瞟了我一眼。
是挺慢……我埋頭吃稀飯。
吃完後樓寒主動提出洗碗,我和蕭然一起看着早間新聞。
“走吧。”樓寒洗完碗,把手裡的車鑰匙晃了晃。
等電梯的時候我肚子突然叫了一聲,今天早餐簡陋的白粥和油條都是我不愛吃的,見蕭然和樓寒都看着我,我隻好抱怨,“蕭然,你煮的粥是不是太多米了,我記得你廚藝挺好的啊。”然後我就看到樓寒的臉突然更黑了。
“不是我做的。”蕭然笑着捂着嘴,“我就說太多米了,但是有人偏說米多點管飽。”于是,樓寒偷偷摸摸翻了個白眼,被我捕捉到了。
下了電梯,我們和樓寒一起回到他家,他按了個按鈕,車庫的鐵門就緩緩升了上去,我看着那輛白色的敞篷跑車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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